曹老板帶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設計師,曹老板在天津的舞廳室內裝修設計便是出自這位設計師之手,設計師四處看了看,偶爾同大家提一兩句自己的規劃,這一片區域做什麼,那一片區域做什麼,最後,曹老板問了一句:“怎麼樣?”
設計師道:“地方很好,很適合開舞廳。”
鑾禧又給了設計師一把門店鑰匙,以便他明確細節上的東西。
看完了門店,幾人又一同步入西餐廳。
這個年代的生意人,似乎不如一百年後精明能算計,且曹老板不像白老爺是做實業出身,他從事的,一向是牟取暴利的行業,人很痛快,喜歡直來直去。幾個人很快談攏,鑾禧出門店,子墨宗蘭出資2000,曹老板出資4000,賺了錢,曹老板拿五成,剩餘五成,子墨一家與鑾禧一家對半分。
談完,幾人便一同用餐。
大家都小喝了一杯,以示慶賀。
飯間,子墨尋摸時機,問出一個略敏感的問題,曹老板在天津的舞廳一個月能盈利多少,曹老板也不避諱,說出一個夢幻般的數字。
之前,子墨和宗蘭夜裡無聊,也曾估計過天津舞廳的收益,子墨還說保守估計多少多少、大膽估計多少多少,結果曹老板說出的數字,比子墨的“大膽估計”更加大膽。
江春市不比天津,但畢竟是省會城市,也具備一定消費能力,宗蘭估摸著,在舞廳正常營收的情況下,一個月收益分到她們家的,少說也有大幾百塊。
飯局在天黑之前散場。
回去的車上,子墨愉快地吹起口哨。兩人恰好在兜兜袋袋吃飯時趕回了家裡,談攏了一筆生意,兩人心情大好,洗了手便去抱孩子。宗蘭順手抱來兜兜,往她臉上親了一口道:“爸爸媽媽今年要發財啦!”
子墨又抱起王婆手上的袋袋,心疼道:“哎喲,我兒子,小可憐兒,你娘又把你落下去抱兜兜了,可憐死了。”說著,抓起袋袋的手,來打宗蘭,“壞媽媽,壞媽媽!就喜歡兜兜,不喜歡我!”
宗蘭瞪他一眼:“神經,再把袋袋胳膊抻壞了!”
兩人也吃過了,便叫乳娘、王婆去吃飯,兩人自己喂。
小孩子吃得不多,喂了點蛋黃,吃得口乾,便再喂些蔬菜湯,兩個人都手舞足蹈,誇張地做著吧唧吧唧吃飯的樣子,哄著兩個小孩兒吃,喂完後,兩人都精疲力儘,育兒疲勞,兩眼放空地抱著娃。
子墨歎了一口氣道:“我咋又餓了。”
宗蘭剛想說一句“你是直腸動物嗎?”,隻是仔細一感受,竟覺得自己也餓了,便道了一句:“我也餓了,被你說餓了。”
子墨說:“那麼小一塊牛排,當然吃不飽了。”
宗蘭想了想:“但我們還吃了開胃菜,還有湯、麵包,雜七雜八那麼多。”
子墨:“你想吃什麼嗎?”
宗蘭道:“糖醋排骨?”
子墨一呼即應:“行!再加個拔絲地瓜,現在去叫廚房做。”
宗蘭對著子墨的背影,又追加一道菜:“再拍個黃瓜!”
子墨比了個OK的手勢。
等廚房做好,已是晚上八點,兩人便把孩子丟給乳娘、王婆,暗搓搓回到自己屋裡吃東西。
相處了這麼久,兩人在有些方麵真是越來越地臭味相投。
哪些方麵呢?
主要也就是食、色,這兩方麵了。
子墨一邊啃排骨,一邊道:“好吃好吃。”說著,又夾了一個排骨丟宗蘭碗裡,“你吃。”丟完,自己又嘗了一塊拍黃瓜,真是清爽解膩,便又丟了一塊到宗蘭碗裡,“太膩的話吃這個。”
宗蘭隻覺得自己吃著吃著,便有一個什麼食物丟進自己碗裡來,吃著吃著,又有一個什麼東西丟進自己碗裡來。
她便埋頭默默吃。
兩人大快朵頤。
半小時後酒足飯飽,回炕上排排倒下。
宗蘭推推子墨:“你去,叫錦心過來把桌子收拾一下。”
子墨反過來搡宗蘭:“你去你去。”
宗蘭:“剛吃完,你活動活動,對身體好。”
子墨:“為了讓我的老婆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我決定把這個寶貴的鍛煉機會讓給我親愛的老婆。”
宗蘭:“……”
子墨又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哎,飽暖思□□啊……”說著,一翻身,用胳膊撐著腦袋,眼睛直勾勾盯著宗蘭。
宗蘭伸手,把子墨的臉甩到另一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