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一共四個包間,客人都不夠坐的。
不過他有一點倒好,他朋友過來喝酒、跳舞,他費用從來照收不誤,頂多給去個零頭。如果遇上一些難纏的,他就一臉為難說:“關鍵這舞廳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開的,我也就占了四分之一的股,我是替彆人收錢,我不能慷他人之慨不是?而且現在,我是副的,我老婆是正的,有些事兒我自己也做不了主。”
總之,還挺精明。
到了壹號包間,情況也沒像錦心說的那麼慘烈,什麼全喝倒了,其他人都有人來接,隻剩子墨自己。
這不
,一桌人圍在一起正喝的熱鬨。
宗蘭一進去,便見那位白老板坐在沙發中央,喝得正高興,見到宗蘭一臉天真爛漫的笑:“來啦。”
宗蘭:“……”
子墨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坐會兒,都是我朋友。”
宗蘭站在茶幾旁,不過去。
子墨旁邊一個朋友,以為宗蘭是嫌位置擠,自己起來給她讓了一個位置,一幫朋友紛紛叫她嫂子或弟媳。
若不是不想駁了他們的麵子,她還真不想過去坐,隻是看一個朋友都讓了座,她不去坐人家也尷尬……
她便走過去,在子墨旁邊坐下。
子墨一隻胳膊搭在她脖子上道:“怎麼了,不高興啦?”
宗蘭把他胳膊抬起來,甩回去:“不是說你喝多了讓我來接你。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說著,站了起來。
見宗蘭不高興,包間內一度尷尬。
過了一會兒,朋友們紛紛道:“哎喲,聽老婆的,趕緊回去吧。”
“回吧回吧,改明兒自罰一杯就成。”
子墨起身,拿起了扔在沙發靠背上的西裝,還解釋了一句道:“主要我老婆懷孕了,不能太晚睡覺知道吧。”
朋友們道:“行了,大家都明白,回吧。”
明白他在家裡地位不高的事實。
對那幫朋友,宗蘭臉上倒是堆了笑:“有機會一起吃飯。”
出了舞廳,宗蘭在前麵走,子墨在後頭跟著,宗蘭情緒不對,子墨似乎也沒太察覺出來,看著仍挺高興。
這段時間賺了點錢,他有點飄了。
他確實喝高了,臉紅紅的,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
在後麵晃晃悠悠,哼著小曲兒跟著。
宗蘭走了一會兒,在原地停下。
身後子墨沒反應過來,差點兒一頭栽她身上。
宗蘭回過身,問他:“先生,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
子墨腦子一下沒轉過來,這個問題還真把他問著了:“哎?我姓啥來著?”
宗蘭:“……”
子墨腦子裡一片空白,臉上卻一臉開朗:“嘿?姓啥來著?”說著,在百家姓裡開始搜索,“姓楊,哦,不對不對。”
宗蘭道:“你兒子女兒改叫楊怡禎、楊裕昌得了。”
子墨又問:“我姓啥……”說著,腦子這才轉過
彎兒來,“我姓白!對,白子墨。”說著,點了點頭。
宗蘭:“……”
宗蘭看他醉的不清,第二日估計得斷片,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警告了一句:“白子墨,你要是打算當了舞廳老板之後,一直這樣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我就不給你生孩子了。我還帶著兜兜袋袋走,你信不信?”
聽了這一句,子墨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不過想了想覺得不可能,便道:“害,懷都懷了,哪有不生的道理。”
宗蘭便道:“那我自己生,不要你了。”
子墨繼續扯皮:“不要我,你自己怎麼行啊。”
宗蘭便道:“怎麼不行了?孩子擱我肚子裡,沒有你我也能生。我自己有錢,沒有你我也能養。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了這句,子墨隻覺得一桶冰水兜頭澆下來,瞬間清醒。
宗蘭轉身道:“回家!”
子墨“哦”了一聲,繼續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