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驥禮讓,“夏姐姐你先上。”
她點點頭,上了車。後麵的位置很空,她坐在雙人椅的靠窗位。
鄭良驥隨後上來,刷了卡,慢慢走過去。
誰知,身後的李深長腿一邁,跨過鄭良驥,幾步到陳烏夏的旁邊,坐下了。
陳烏夏心中來氣,明明已經把話說完了,他竟然還敢追過來。
車子啟動。
鄭!鄭良驥停在車廂中間,靠著扶手,看著李深。
陳烏夏向鄭良驥抱歉地笑一笑,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
鄭良驥選擇了和兩人同排的位置,和李深相隔一條走道。
車廂除了前麵一對中年夫婦,剩下的就是這三個少男少女。行至半山,三人沒有說話。
她偏了偏,後來索性把腿翹起來。
他的腿再也不抖了,安安靜靜地坐著。
“夏姐姐,你的腿沒事吧?”鄭良驥一直留意這邊的動靜,關切地問。
陳烏夏搖搖頭,“沒事,你放心吧。”她的話輕輕柔柔,有安撫鄭良驥的意思。
她斂起笑意,又把頭轉向窗外。
下了山,上車的乘客多了。
鄭良驥換座位,到了李深和陳烏夏的後排。他從背包裡掏出一顆巧克力糖,遞了過去,“夏姐姐,吃糖嗎?”
自從李深落座,陳烏夏就一直保持僵硬的姿態,這時轉頭也不大自然,“謝謝。”她剛要去接。
李深的手比她更快,拿過了那顆巧克力糖。
兩個男生的手指互相碰了碰。鄭良驥彆有深意地看李深一眼。
陳烏夏打圓場:“我這個同學……”她一手擋住嘴巴,降低聲音,和鄭良驥說:“性格孤僻。他曾經受過創傷……”她點了點腦袋,“這裡就……”說完,她轉過了頭。
鄭良驥思考片刻,說:“我爸認識一個腦科專家。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問我爸拿這個醫生的聯係方式。”
李深看向陳烏夏。
她擺手,“不用了,沒治了。”
李深聽著她的話,低頭撥著巧克力糖紙,“陳烏夏,你以前從來不會說我的壞話。”
陳烏夏低下聲:“今非昔比了。”
巧克力糖撥到一半,李深用力一拋!拋,扔到了垃圾桶。
鄭良驥也沒了笑臉。
有第三人在場,李深和陳烏夏說話多少有些顧忌,不如二人世界時那般肆無忌憚,隻差沒打起來。
路上,鄭良驥試圖緩和氣氛,和陳烏夏聊些餐廳的趣事。
鄭良驥故意問了一句:“這位同學哥哥,你是在哪裡下車啊?”
李深瞥過去。
車窗透過來的陽光讓鄭良驥的氣質更加活力青春。
李深冷淡地說:“她家。”
陳烏夏抬腳踢向李深的小腿。
他忍住了痛。
她說:“他是我樓下的鄰居,但是下個月就搬走了。”
鄭良驥恍然大悟:“原來是鄰居啊,難怪同學哥哥常來西餐廳,因為住得近吧。”
李深:“因為柚子茶,去糖。”
鄭良驥沒有接待過李深,不理解其中意思。
陳烏夏又踢了李深一腳。這一次比剛才更大力。
李深想,恐怕又淤青了。
陳烏夏代李深回答說:“是啊,因為近。”
前麵二人不大尋常,兩次話題都是李深占了上風。鄭良驥靠著車窗,看看窗外,再轉過頭來,說:“夏姐姐,我快開學了。暑假感謝你的照顧,到時候請你吃飯。”
陳烏夏點點頭:“好啊。”
鄭良驥有意無意地說起自己的大學,天真地問:“同學哥哥,你是哪的?”
李深:“國內一流學府。”
鄭良驥噎了一下,又問:“北方的?”
李深沒有回答。
“是啊。”陳烏夏想起來,李深要開學了。趕緊走,趕緊走吧。她迫不及待趕人了。
他一走,一切恩怨隨風了。
鄭良驥向著陳烏夏:“夏姐姐,我們學校離得不遠啊。”
李深的臉沉了。
鄭良驥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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