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以為媽不知道,你經常給她買衣服啊,買鞋子。”
“我也經常給你買衣服,買鞋子,買包包。”陳立洲對答如流。“媽,我和烏夏從小感情就要好,在爺爺奶奶家,我們還擠在同一條褲子裡呢。”
“那是小時候。”
“我十歲那年,走路腳滑,掉進了池塘。如果不是烏夏救我上來,我命早沒了,哪有什麼高考狀元。”陳立洲拍拍馬琳的手,“烏夏長得瘦,你知道吧。她那時才九歲,過來救我,還被我一把拽下去了。幸好她力氣大,才能拖我上去。我當時腿被水草纏了,走都不會走,她背著我一步一步回到爺爺家。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陳立洲記得,他問她:“我重不重?”
她說:“重,比全世界的重量還要重。”
陳立洲笑看馬琳:“媽,我一直當她是我的親妹妹。”
!
馬琳看著兒子,“隻是親妹妹?”
“當然。”
“你有分寸就好,媽這些年就是害怕。”馬琳歎聲:你這麼說,我才放心了。”——
陳立洲訂不到酒店。
事關妹妹的病情,陳立洲讓了一步,說:“繼續當烏夏的跟屁蟲吧。”
李深沒有買到和陳家兄妹同一趟的高鐵票,他晚了一個小時。
陳立洲和陳烏夏在高鐵站吃了個午飯。
李深到站了,陳立洲說:“記得買單。”
回酒店辦手續,三個人出示了三張身份證。
前台笑容滿麵,登記以後雙手遞回去:“謝謝。這是您們的身份證。”她報了房間號。
旁邊一對夫妻聽見了。
當妻子的打量李深和陳立洲。二人氣質迥異,各有千秋。兩人在和女孩說話。
女孩的眼睛清澈見底,高中生的樣子,紮一條長長的馬尾辮。五官非常秀巧。
兩個帥哥一個美女,住同一間房。當妻子的已經腦補了無數劇情。
當妻子的拿出手機,想偷拍這三人。
李深及時用背影擋住了陳烏夏。
當妻子的悻悻然放下了手機——
陳立洲在客房走了一圈。
看這房間的裝修元素,他搖了搖頭。外廳和房間之間沒有鎖,他又搖了搖頭。緊接著見到全透明的玻璃,他皺起了眉,說:“李深,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你預訂酒店的動機。”
陳烏夏站出來,說:“哥,我和李深什麼也沒有發生。”
李深看了她一眼。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爆,才是不懂撒謊的陳烏夏。
陳立洲半靠在書桌,彎了彎笑,“烏夏,你先休息吧。午睡完我們過去診所做治療。”
有哥哥在,!,陳烏夏無比放心,舒舒服服地躺床上去了。
妹妹一走,陳立洲收起笑容,坐上了沙發。“這裡隻有一張沙發。你就打地鋪吧。”
李深問前台要多了一張沙發。
陳立洲橫過去一眼,自己躺下休息了——
醫生問:“這陣子感覺如何?”
陳烏夏搖頭:“沒有其他變化。”
“坐下吧,先把鞋子脫了。”醫生說:“我先在你腳上紮兩針,你再看看反應。”
陳烏夏脫了鞋襪,光腳坐著。
“會……”陳烏夏的腳不禁抖了一下。
醫生:“仔細感覺耳朵的變化。”
另一根針紮進另一隻腳。從針灸的部位開始,她覺得兩條腿像是麻了。她慌張地看了李深一眼。
李深:“彆怕,沒事。”
醫生拔了針,說:“這兩針是給你補腎氣,接下來還是按照上一次的針灸。”
治療室外,陳立洲透過玻璃,看見長針刺進了妹妹的耳朵。
七厘米長,足足陷進一半。
陳立洲問:“李深,你試過這些針?”
李深:“嗯,這一針是紮到耳神經。旁邊的聽宮穴,是紮進骨縫裡。”
“想不到你還挺有冒險精神。”自李深回來,妹妹釋放了很多,像是又回到了天真可愛的從前。陳立洲問:“你可以疼愛她多久?”
“我規劃的未來都有她。”
“我們還太年輕,未來有許多變數。尤其感情。”
“陳師兄,你能疼她多久?”
“她是我妹妹,我疼她一輩子。”
“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李深淡淡的,“是愛就漫無邊際,無論愛情或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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