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臨死時,長澤成還不甘心至極,一心想要尋到第二塊兒相似的琥珀,來挽救自己一命……
而長澤雄之所以酷愛收集琥珀,可不就是因為這個?
畢竟,世人哪個不樂生懼死?
真是有了個那樣神奇的琥珀,就意味著多了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
這樣的琥珀,誰不想要?
更彆說,拿到這塊兒琥珀的代價,不過是給了顧氏一個合作的機會罷了——
和誰合作不是合作,隻要能賺錢就成。
可這樣保命的琥珀,說不定整個世界上隻此一枚!說是千載難遇都不為過。
平仁和默然——
長澤建想到的,他豈能想不到?甚至比長澤家族想的更長遠——
琥珀裡的金蟾能存活上千年而不死,真能破解其中的秘密,說不定會影響J國曆史發展的進程……
基於以上種種,琥珀決不能落到華國人手裡。
本來要是長澤家族早點兒把琥珀的秘密說出來,說不好這會兒琥珀已經到了J國的國土上,眼下瞧華國的陣仗,想要帶走琥珀,無疑不是一般的困難。
“J國頂尖的科學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華國給了咱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咱們就利用這段時間,看能不能解開琥珀中金蟾存活的秘密……”
“您的意思是,在這裡打開琥珀?”長澤建僵了一下,明顯就有些不情願——
就是因為知道說出秘密的話,J國官方必然會要求接手琥珀,父親才一點兒消息都不肯透露。
這要是專家在大使館打開了,那不是說,家族一點兒好處也彆想沾嗎?
“不然呢?還是說長澤君有更好的方法?”平仁和神情譏諷。
“能打開琥珀,並進而破解其中的奧秘,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擔心長澤建不配合,又加了一句:
“當然,如果琥珀背後的秘密會產生不可估量的經濟方麵的價值,長澤家族會優於其他家族獲得開發使用權……”
“實在不行,咱們隻能玉石俱焚!”
就是砸了這塊兒琥珀,到時候頂多說是無心之過,也好過讓它落到華國人的手裡。
長澤建雖然沮喪無比,可思來想去,好像也隻能如此——
方才可是朝外麵看了的,華國國安局的人竟然就大喇喇的守在外麵。
震懾之外,分明也是昭示對方絕不可能放手的堅定態度。
華國處事,一向講究外圓內方,這麼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不善之意,讓長澤建心驚不已。
當下隻能點了點頭:
“好。”
好在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傍晚時分,J國以和華國共同打開琥珀然後協力研究為名義的六位頂級科學家全部到位。
等拿生命探測儀對著琥珀檢測以後,饒是幾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驚得全成了泥塑木雕一般。
而同一時間,J國科學家到位的事情也傳到了華國這邊。
一同傳過來的信息,還有J國長澤家族那邊關於長澤成和另一塊琥珀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長澤家的那位族長,竟然把魚給吃了?”聽聞消息,蘇淺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被生機滋養了不知多少年,那小魚的功效,堪比上古仙丹。
長澤成吃了後百毒不侵,也在情理之中。
可卻是,天大的浪費,更是,天字第一號的大蠢瓜。
一想到曾經就有一團蘊含著無窮生機的生命之水擺放在那裡,結果卻被愚蠢的長澤家族棄若敝屣,反而把裡麵那條小魚當仙丹給熬成湯吃了,蘇淺的鬱卒,簡直無以言表——
要是能把那團生機保存下來,以後想吃多少條這樣的小魚沒有?
什麼叫殺雞取卵,長澤家族這樣的就是了。
卻是旋即想到另一件事:
“所以長澤建想要把琥珀帶回去,目的也是,吃了這兩隻小金蟾嗎?”
“從眼前的線索分析,應該就是這樣。”說話的是國安局的呂方局長。
琥珀的事已經震動了高層,呂方可不是親自出馬?
“那可真是自尋死路!”蘇淺冷笑一聲,“這也就是琥珀暫時沒有帶走,不然,長澤家族怕是已經在籌備著辦喪事了。”
“怎麼說?”呂方明顯就有些糊塗,“金蟾不是一味藥材嗎?”
而且已經有小魚的奇跡在前,那金蟾怎麼還會把人吃死呢?
“那條魚為什麼可以有堪比人參果的功效?分明是因為外麵那層青色泉水。因為被滋養的年頭夠久,各方麵功能都達到了極致,並蘊含了充盈的生機……”
“同理,金蟾被養了不知道幾千年,各項機能同樣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強化……換句話說,強化的可不但是它有利的一麵,還有天性中的另一麵——你們應該都知道,金蟾曆來被視為五毒之一……”
蘇淺意味深長道——
彆看就是兩個剛孵化成功的小小金蟾,可蘇淺卻以為,裡麵蘊含的毒性怕是堪比最新式的生化武器。還是效果超級恐怖的那種。
真是對方敢一點兒防護措施都不做,輕易破開外麵的保護層,裡麵的金蟾受到驚擾之下,必然會釋放出毒素來……
“報告……”
呂方麵前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很快,負責監控J國大使館的國安局人員傳來消息:
“J國六位科學家已經進了大使館,還一起去了長澤建的房間,已經半個小時了,一直沒有出來……”
“不好。”呂方和顧辭幾乎齊齊道。
“怎麼了?”匡局正全神貫注的聽蘇淺解釋,隻覺這小丫頭也太博學了吧?
被呂方和顧辭一嚷嚷,明顯嚇了一跳。
“我們趕緊趕去J國大使館。”同樣明白可能會發生什麼的鄭弋陽已經站起身形。
卻被蘇淺攔住:“先彆急,等我準備好東西……”
為了以防萬一,鄭弋陽已經讓人跑了趟小容山,把蘇淺可能會用到的儀器並一些準備好的各色製劑全拿了過來。
這會兒可不就派上了用場?
蘇淺吩咐人趕緊去購買一批口罩過來,又針對金蟾的特性,用自己提取出來的‘春’混合成藥液,把口罩浸泡進去,很快一批加強版的防毒麵具就新鮮出爐。
來至J國大使館前時,鄭弋陽拿出來,讓所有人都戴上,就是守衛在周圍的國安局人員,也都人手一件。
蘇淺還特意留了些藥液,囑咐說待會兒真有無辜路人被殃及,第一時間喂他們喝一勺……
如此慎重的態度,明顯讓大家都有些懵,紛紛懷疑,是不是之前進去的J國那幾位科學家,帶了什麼生化武器進去……
大使館外的動靜,也引起了平仁和的注意。
尤其是瞧見隻管往裡闖的呂方並鄭弋陽一行,平仁和更是勃然大怒:
“局長先生,你們這是要乾什麼?之前貴國明明說,給長澤先生二十四小時的思考時間,難不成現在要言而無信不成?”
而且一個個臉上都糊了個大口罩,又是幾個意思?
“大使先生,我們要做什麼,你不是心知肚明嗎?”呂方直接給懟了回去,“言而無信一直都是貴國的傳統,我們可不敢掠人之美。大使先生敢說,你不知道這會兒,長澤建先生在做什麼?”
說著繞過平仁和,直奔之前就已經確定的長澤建的房間而去。
“豈有此理!我要向聯合國提出控告,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平仁和也不顧什麼大使的體麵了,一把拽住呂方,“這裡是J國大使館,你們這樣做,是要成為兩國外交史上的罪人不成?”
“恰恰相反,我們過來,是抱著維護兩國和平的美好願望!”呂方反手攥住平仁和的手腕,“彆耽誤事,信不信再晚些,那位長澤君並你們J國的科學家,全都會一命嗚呼?”
一番話說的平仁和心裡“咯噔”一下,轉而又覺得對方一定是在詐自己,什麼一命嗚呼,分明是故意危言聳聽,好讓自己放他們過去。
“不行……”
隻可惜平仁和這會兒說話已經一點兒都不好使,反而被呂方的人裹挾著,以最快速度朝長澤建的房間而去。
平仁和氣的呼呼直喘粗氣,可任憑他大發雷霆,或者表示絕不會善罷甘休,還是被帶到了長澤建的門前。
“呂局,房間從裡麵拴著呢!”不但如此,整個房間還密不透風。
“踹開!”呂方當即下令。
眼睜睜的瞧著呂方等人在J國大使館任意妄為,平仁和氣的直哆嗦:
“我這就致電J國元首閣下……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
“代價”兩個字還未出口,房門已經被暴力踹開,一眼瞧見房間裡的景象,平仁和直接就嚇傻了——
沒多久還敘過話的六位頂尖科學家,正和長澤建一起一動不動的趴伏在房間裡,而被他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則是那塊兒散發出盈盈流光怎麼看都有些詭異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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