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跟著你妹妹學？”他眉毛豎起來：“她離婚，你也離婚。她有糖，你吃糖？”
“呸！”秋嬸兒狠狠地啐了老潘一口。
“我跟著大學生走。人家蘇老板才多大，自己有個工廠，天南海北到處走。她愛人寧老板，人家開了個貨運公司。兩口子一個開服裝公司，一個運輸服裝。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才四十多歲，混的比你明白多了。你就盯著你的腳麵，有口大米乾飯你就知足了。”
秋嬸兒滿臉的鄙夷：“問題不在你能不能掙錢，是你無時無刻覺得彆人不如你。你自己買不起的東西，你就覺得不好。你吃蘿卜白菜就告訴兒子跟我肉不好吃。我想賺錢，你就造謠往我身上潑臟水。天天跟人家說，我靠你養活。我現在就是不服氣，我就是要證明，離開你，我跟我兒子能過得更好。”
“我是跟了你，這些年才過成這樣的。但凡我嫁個有骨氣有能耐的人，我也不至於活成這樣。我兒子也不至於因為換個作業本，買雙白膠鞋被同學笑話。更不會吃口發黴長毛的蛋糕拉三天肚子。”
作為一個母親，她什麼都能忍，唯獨對孩子這件事不能讓步。
一家子從天亮吵到天黑，蘇不悔見這種情況，似乎還要吵下去。她不想跟著摻合，而且肚子餓的要命。
忍不住開口道：“我在這裡太尷尬了。這個，這個，我帶著小雨出去溜達溜達吧。你們這樣吵，多少會給孩子造成心裡陰影的。”
雙方都覺得自己委屈，兩個老母親一直在博弈。蘇不悔輕而易舉的帶著潘雨離開，在樓下轉悠了一圈。蘇不悔帶著潘雨走到一家燒烤店前，潘雨忍不住吞吞口水。
“我太餓了，我想吃羊肉串。”蘇不悔說著拉著潘雨走到店裡麵：“老板，我們要幾串羊肉串。”
外麵的兩個人大快朵頤著羊肉串，屋裡的人們也都坐不住了。尤其是戴麗麗，她餓的肚子咕嚕咕嚕響。忍不住拉著丈夫也下了樓，一邊走一邊埋怨：“你說們家也太摳了，這個點了也不說做飯招待客人。”
“咱們是去打架的，人家還管你這個？”潘二有氣無力：“咱倆找個小店，吃碗炸醬麵。吃完了就回家，不在這磨嘰了。大哥也是真摳門，不請咱們吃，還不清咱媽吃飯麼？老太太不餓麼？”
兩口子埋怨著，戴麗麗抬起頭看見街邊路攤坐著熟悉的人影。
“哎，你看，那是不是潘雨那個小崽子？好呀，他倒是享福。他爹媽在樓上為了搶他的撫養權吵架，他在下麵吃羊肉串。”
戴麗麗聞著飄香的肉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眼珠子轉了轉，拉著丈夫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