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著算傅天澤的資產,在他吞了傅天賜的生魂,哪怕傅天賜知道得也不多,也算是一個分析的渠道。
傅天澤放下電話,沉吟了起。
“怎麼了?”
“遲賓是不是魂魄不全,腦子出了題。”能用那麼篤定的姿態給他打電話,仿佛肯定傅天澤不可能拒絕長生,遲賓像是腦子壞掉,一根筋到腦子。
不過敵人腦子還挺的,他警惕了一下遲賓是裝傻,傅天澤對安甜說道,“不用管他。他想耍花樣也那麼能耐。”
他把遲賓放在眼裡,是遲賓魂魄不全本就不是那麼聰明,至於警局裡的遲賓,安甜去警局看了。
一個渾身黑漆漆的邪祟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他的身上每一寸都在崩潰。
一張金色的符籙貼在身上。
從身體裡爆出的陰冷漆黑的詛咒破壞著他的身體。
而符籙在努力地把他複原。
這就痛苦了。
每複原後再一次崩碎身體,自於靈魂的劇痛對邪祟說都是巨大的折磨。
他在地上打滾。
安甜就看著他一遍一遍在身體崩潰和複原中循環,經曆一次次的折磨。
那符籙就是之前了保證他的魂魄,安甜留下的。
不過符籙能支持這麼久已經開始褪色,看樣子也快失去效果。
這種符籙不是普通的符籙,安甜製作一張也會花費多的時,趕不上遲賓詛咒爆的速度。
雖然看遲賓經受這種折磨挺爽的,安甜還是遺憾了一下,探頭探腦去看一遍哀嚎,一遍慘叫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遲賓。
遲賓不敢相信。
這種在他身體裡爆的詛咒太熟悉了。
是他以前從隋真手裡買到的,詛咒其他邪道天師,封他們口的詛咒。
可正是這樣,他才覺得毛骨悚然。
這種詛咒,源於他自己。
而能夠在他都知覺中詛咒到他身體裡的,他能想到一個。
就是和他分離開的那一魂一魄,殘缺的魂魄,他給自己留的最後的後路。
他的後路,對他自己下了詛咒,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感受著自於靈魂的痛苦,遲賓渾身抽搐地看見了正欣賞自己慘狀的安甜。
還有安甜背後,個子高大修長,嘴角對自己勾起一個淡淡的,滿意笑容的傅天澤。
傅天澤在對他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就像是居高臨下,又像是看到了仇敵即將毀滅的眼神。
“甜甜,救救我。”遲賓不知道警局外的殘缺魂魄到底什麼突然引身體裡的詛咒,這不科學啊!
如果他毀滅,那魂魄就再也不能補全,會永遠殘缺下去,這完全是損人不利己。
哪怕分離魂魄的時候就是打著退路,有辦法,可那也是最後最後的逼於奈的選擇,類似於苟延殘喘。
他覺得痛苦極了,看著站在門後歪著小腦袋的小姑娘艱難地說道,“你是僵屍,一定會有辦法!給薑元打電話,他肯定能救我!”
薑元是兩千年的僵屍,一定能救他。
安甜顧著自己最要的題。
“你和隋真是不是想算計我哥?”
“我想活下去。”遲賓怒吼著說道。
這麼看,那他大概當初真的是想找薑元拿點頂級僵屍屍毒。
安甜了另一個題。
“誰建議你去找我哥的?”頂級僵屍幾,什麼是薑元?
“隋真,隋真說薑元最合適。”遲賓喘息著,掙紮著,身上的符籙漸漸褪色,魂魄崩潰的速度變快了。
安甜沉默了。
所以,盯上薑元的是隋真。
什麼他會盯上她哥?
不過看起遲賓也不是清楚,安甜這才了一個關於自己的題。
“當初你是怎麼現後山的我的?”她記得單處曾經說過自己遲賓撿走的巧合,遲賓不管不顧,大聲說道,“是隋真!是隋真在城裡遊蕩的時候現你是個陰陽眼。他說你的天賦,他,他幫我用了一些辦法,天天驅使邪祟去你家。”
有著陰陽眼的孩子現家裡出現多奇怪的扭曲的東,惡意地跟隨在家人的身後,本能地大聲哭鬨。
而她一旦哭鬨,邪祟們就會動手,用一些不輕不的倒黴事,讓安總夫妻覺得,先有了孩子的哭,然後他們倒了黴。
所以,在隋真的作祟之下,安甜不耐煩的安總夫妻丟回老家。
然後,他們跟著她回了她的老家,依舊用這樣的手段,讓更加不耐煩,也更加覺得安甜是個禍害的迷信的老人,把她丟去後山。
“都是,都是隋真替我想的辦法!”
遲賓的聲音裡,安甜的眼前,似乎閃過久遠,早就模糊的記憶。
還是渾渾噩噩的小小的繈褓裡的孩子的記憶。
一張充滿興趣的慘白的臉,慢慢放大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