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之刀(2 / 2)

雅格的守軍竭儘全力想要遏製羅蘭戰艦前進的時候,羅蘭戰艦上的海軍也開始了自森格萊島戰役以來的第一次進攻。

戰船的火/炮在此之前被陸軍調走了,此時那些火/炮正在聖西爾城堡正麵一起轟擊,牽製絕大部分雅格守軍。所以,此時戰船船艏安裝的一架架投石機,在距離足夠的情況下,這些投石機發揮出來的作用並不比火/炮弱。

巨石呼嘯著轟響海牆,原本暴雨般的攻勢被撕開了一點薄弱地帶。

高側舷帆船迅速靠攏過去,兩架飛橋宛如鷹爪一般抓住了破碎的城牆。

雅格的守城騎士奮力湧上前,用巨斧將其中的一架飛橋砍成粉碎。安德烈特麵沉如水,指揮著城牆炮口的士兵點燃火炮。刺耳的轟鳴聲中,另一架飛橋被摧毀了一半。

儘管取得了成果,安德烈特的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越來越難看。

就在他指揮城牆炮轟擊戰船的時候,另外有一組更為狡猾的戰船貼近海牆,選擇了一處炮口難以瞄準的刁鑽地帶將飛橋搭上了。原先,安德烈特還在心中禱告,希望羅蘭海軍不是瘋子,不敢在距離海麵六十多羅尺的半空中作戰。

此時此刻,他的希望算是徹底落了空。

已經有敏捷的士兵踩上懸空的飛橋,迅速朝城牆這邊跑了過來。

安德烈特一顆心就像剛剛被拖走的那些火船一樣,沉到了海裡。

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有效地指揮著士兵們收攏防線,破壞敵人的飛橋。

……………………………………

指揮戰艦隊型和輕重戰船互相配合的是阿比蓋爾,但除了阿比蓋爾,還有一個人也在戰船上。

道爾頓冷靜地觀察整個戰局。

飛橋頂端有用浸泡過油的獸皮撐開的屏障,儘可能地保護踩著飛橋過去的士兵不被敵人投擲的武器擊落。隻是這種程度的保護能夠起的效果很有限,對方的指揮官安德烈特反應和毅力皆可稱為優秀,飛橋雖然搭上海牆,但直到現在還沒有哪一架得以徹底固定。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手們越來越躊躇不前。

除了鐵十字海盜團的那些人,其他的海軍士兵都不過是一些普通人,還沒踏上離海麵有六十羅尺之高的飛橋,腿就已經先抖起來了。現在他們還沒有徹底喪失勇氣,完全是因為前麵的那部分鐵十字海盜起的帶頭作用。

再僵持下去,今天晚上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失去這次機會,雅格人有了準備,再想從海牆處奪取三角堡,事情就很難了。

心念急轉,道爾頓一把扯過一麵暗紅色的羅蘭帝**旗,塞進懷中,然後跳上了船桅杆處的升降機。

“老大!”

他動作乾脆利落,甲板上的副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籠形的升降機送到了頂端。

副官在甲板上乾瞪眼,隻能眼睜睜看著道爾頓踩著起伏不定的飛橋。一旁的其他親兵緊張地問他要不要把道爾頓攔回來。副官暴躁地一揮手:“怎麼攔?飛過去攔?”

他一邊罵著,一邊在升降機又一次落下來後,帶人跟著跳了上去。

升降機緩緩抵達半空,副官在心底歎了口氣。

和一戰鬥起來,就龜縮在士兵身後的那些軍官截然不同,道爾頓在戰場上就是他所指揮隊伍的刀刃。有人說指揮官不應該以身涉險,也有人說將軍就該身先士卒。前者固然有道理,可真的打起仗來,士兵們更願意追隨的絕對是後者。

道爾頓在軍中的威望一直都很高。

不過副官總覺得,他們老大屢屢以身涉陷,不是為了什麼身先士卒的名聲。

他隻是習慣了做什麼都竭儘全力,不計代價。

道爾頓就是這樣的瘋子。

…………………………

原本正在膠著的海牆飛橋頭突然出現了變故。

砰、砰、砰。

槍響一聲接著一聲,雅格的守軍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即將要被推開的飛橋又一次穩定了下來。

一名冷冽的黑發軍官一邊踩著搖搖晃晃的飛橋而來,一邊接連不斷地開槍。每一槍都精準地擊斃一個敵人,飛橋的搖晃,守軍的防禦攻擊對他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持槍的手腕穩得令人心生寒意。

海牆的雅格守軍被他精準如齒輪,冷酷如戰刀的氣質所震懾,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再敢靠近搭上城牆的飛橋。

他穿著黑色軍裝,袖口緊緊地束著,開槍時露出一節蒼白的腕骨。

一名雅格騎士鼓起勇氣,在他即將跳上城牆頭的時候,舉著闊劍朝他劈來。

闊劍呼呼生風。

道爾頓一蹬城牆,一躍而起,闊劍擦著他的肩膀而過,落到了空中。他插槍入鞘,同時抽出腰間的刀。

寒光一閃,雅格騎士的咽喉被他割開。

作者有話要說:[1]羅傑·克勞利.財富之城威尼斯海洋霸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7.感謝在2020-11-0423:55:39~2020-11-1421:5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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