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我?
江逾白借著邵燁的話展開聯想,假如剛剛那些人真的不講武德一擁而上以多欺少,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打一頓了,根本不是什麼隻動一根手指頭。
但是......
江逾白忍不住問了句:“真的嗎?如果我被打了,你會幫我打回去?”
“嘖,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倒也是,
等等。
江逾白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
“不許提爬山的事,再說......”邵燁知道他要翻舊賬,沒好氣道:“老子也沒騙你那是新路。”
江逾白不服氣:“切。”
好吧。
有一個人不在乎你的對錯永遠無條件的偏向你,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他本身不是一個喜歡暴力手段的人,但同時他也不是一個道德標兵,會以德報怨的跟邵燁說什麼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不管他是不是認真的,江逾白覺得自己都該珍惜這個朋友此時此刻對自己毫無道理的偏袒,不該再跟他翻舊賬。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那不能十倍奉還,這個容易撂下把柄,普普通通的打一頓就好了,就像......就像他們打我的程度那樣打回去就可以。”
王德發:“......”離譜。
那幾個孫子打了嗎?這不是沒打嗎?
微妙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隔著電話還真就一件根本沒有發生的事討論起來。
邵燁不想嚇到江逾白,嘴上說的輕描淡寫,順帶瞥了眼過來偷聽的王德發,一時半會兒懶得理他。
江逾白很有代入感,聽的津津有味,過了一會兒又有點擔心。
他考慮片刻,還是很有心機的加了句:“那你打他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讓他們知道是我讓你打的?”
他自認在學校還是挺招老師們喜歡的,是他們眼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居然使用惡霸的手段,肯定會對他大失所望,還會叫家長來學校,最後可能需要柳姨出麵才能保住學籍。
唉,江逾白已經心累的開始設想到自己東窗事發之後的一係列糟心事了。
邵燁:“......”
王德發:“......”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無語問道:“不讓他們知道?那他們怎麼清楚是犯了誰的忌諱才挨的打,又怎麼會忌憚你,不敢再在背後議論你和你的朋友。”
對哦。
江逾白聽了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很快就狠心補全了自己的操作,陰森森的說:“那就讓他們知道,但是不敢說出來。”
這種事還用得著您說嗎?當然是一條龍服務給您安排的妥妥當當。
王德發無奈的歎氣,覺得這位祖宗完全小看了他和少爺,辦不好那是不可能的,辦得好那也是大材小用。
可能是他表情太明顯,邵燁已經冷眼橫過來了。
王德發隻好避開再順便敷衍一句,“行吧行吧,你可真是個小天才......”一件沒發生的事還能說的這麼信誓旦旦。
江逾白在電話那頭聽的不太清楚,隻有模糊的幾個字飄進耳朵,他嫌棄了一下才奇怪的說:“沒有啊,我不是用的小天才手表,我偷偷帶了手機來學校是用這個打的電話......”
他都多大了,怎麼可能會用小學生的道具,有這種猜測的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王德發:“......”
邵燁:“......”
王德發下意識的搓了搓手指,沒來由的想起那次江逾白睡眼惺忪的把下巴放在自己掌心時軟綿綿的觸感。
唔,要不是離得遠,加上身旁還有個少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真想再捏捏這個偶爾會傻裡傻氣的江逾白,小小的欺負他一下。
江逾白這才反應過來,“你偷聽?”
這麼私密的聊天內容怎麼能給其他人聽呢?怒氣衝衝,“邵燁——”
‘軟柿子’邵燁捂著聽筒,先安撫拿捏他十分順手的江逾白,“沒有,他隻聽到後麵幾句。”用腳踢了踢硬要湊過來坐在他旁邊的王德發,不耐煩道:“聽見沒,滾遠點。”
王德發賴著不走,好不容易氣氛緩和了點。
他對著手機調侃道:“這種事你問少爺是沒用的,他除了用暴力就還是暴力,校園生活得靠軟硬兼施,光用拳頭隻能解決問題不能根除問題。”
邵燁要不是顧及著電話那端的江逾白,早就拎著王德發扔出去了。
江逾白這會兒對也邵燁正處於蜜月期,根本聽不進去彆人汙蔑他,雖然也不算汙蔑,他有點心虛的想。
反正邵燁也不知道,但彆人說就是不行。
他劈裡啪啦的細數邵燁的優點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反駁,“他哪裡暴力了?他也不是隻懂暴力好嗎,他......他性格好,脾氣好,對我還很有耐心,還會幫我出氣,很講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