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2 / 2)

穿書之豪門男寡 豆瓣君 9441 字 10個月前

要知道之前在鐘家時,娘家人雖然在外地也常打來電話慰問,但見她小產後瘋瘋癲癲,說話沒個首尾,所以對方隻道她產後抑鬱,精神不好,哪知道這位強悍的鐘家少奶奶,此時竟被鐘義在暗中苦苦折磨。

而這會子布倫在把於汀蘭救回公寓後,請了使館區最有名望的洋人大夫來看視,並開了些對症的鎮靜安神藥物調理,竟讓她慢慢清醒了過來。

雖然在她過去的印象裡,從來就沒有對鐘信與秦淮有過什麼好感,可是這一次,於汀蘭再是刁蠻霸道,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命,是這兩個人和菊生給的。

而鐘信和秦淮雖然事後再沒有露過麵,卻通過這個洋鬼子,暗示她要抓緊聯係自己的父親,想辦法將謀害她的丈夫與小姑繩之以法。

於汀蘭此時已顧不上去想對方是不是彆有目的,隻知道自己這條命,畢竟是他們救的,而殺自己的人,也必須要給老娘受到懲罰!

所以當她聯係上父親的時候,便哭喊著將自己的境遇說與了父親知曉。

那於父在官場上正在得勢,盛氣淩人,卻哪知素來稱王稱霸的女兒,此時竟然受了這樣的折磨,更險些死在姑爺的手裡。

他在氣炸了肺之際,終是老謀深算,一邊急忙帶著人手從外地親自過來,一邊通過上層關係,施了重壓給這邊的官差,讓他們立即看守住鐘家的二少爺鐘義,隻待自己這邊接到女兒,保障了她的安全後,立即便下令捉拿這個親手殺人的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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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工夫,鐘家二小姐鐘秀手中的電話還在耳邊,一張常常掛著梨渦的臉,卻變得像僵屍一樣慘白。

電話雖然沒有掛斷,但是對麵傳來的,卻是“嘟嘟嘟”的忙音。

因為方才打來電話的人、她的二哥鐘義,已經在和她急促地說了幾句重要的話後,忽然低聲說了一句,“來不及了,他們來了,你趕緊跑吧,秀兒…”

鐘秀知道,這時候的二哥,一定是看到辦公室門口官差的身影,便扔下了電話。

而在這之前,他告訴自己的,卻是讓她膽顫心驚卻又惱怒無比的一件事。

原來鐘義在官差中也結識了些朋友,多年來靠金錢打點,頗有幾個交情深厚的密友。

而當他剛從官家回到公司,便接到了其中一個官差密友的電話。

那人極緊張地告訴他,說是剛剛聽到消息,上峰很可能要派出一隊官警,在近期去他的公司緝拿於他。

而緝拿他的理由,便是他夥同親妹,意圖殺死自己的結發妻子。那人一邊提醒他眼下於家下了狠手,從高層壓下來要重刑於他,讓他速速跑路,再作打算,一邊叮囑他,說他妻子正是向官方舉報之人,而且聽內幕消息說,救了她的人便是鐘家的七少爺夫婦,要他兄妹在出逃時也要小心提防。

鐘義得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魂飛魄散。他不知道他那官差密友的消息,已經滯後了許多,自以為還有逃脫的可能,便急忙先給鐘秀掛了電話,通知她速速收拾細軟,等自己回去接她。同時他又把方才這些話都說與她知道,尤其告訴她壞了他二人好事的,果然便是老七夫妻。

誰知他這邊剛把這消息說完,那邊辦公室的房門已經被官差踢開,鐘義頓時傻了眼,隻知道讓鐘秀快跑,便扔了電話,束手就擒。

這邊鐘秀心思細敏,隻憑二哥前後之語,便已經知道了原委。眼見二哥已經被官差緝拿,知道自己二人既犯了殺人案在前,有了於家的勢力重壓在後,即便不得死刑,若要被官差拿住,活罪也不能輕饒了。

這工夫她若要速速逃去,大約也不能一時半刻便被抓到,可是難道自己一個鐘家千金,從此便要過那終日逃竄、見不得光的日子不曾。

想想這樣的慘狀,自然都是老七夫婦那一對賤人所致,如若不是他們從中做梗,那於汀蘭早已成了井中的野鬼,屆時對外宣稱她產後抑鬱發瘋,投井自殺身亡,完全死無對證,自己和二哥又如何能有這樣可怕的結局。

一想到這些,鐘秀慘白的臉上竟由又驚又恨,慢慢生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看起來倒似比哭還難看可怖。

她對著鏡子整了整形容,咬了咬失血的嘴唇,讓它們生出血色出來。然後高聲叫了碧兒進來,讓她立刻找來幾個心腹小廝,帶了棍棒繩索,立刻跟她去往泊春苑。

碧兒聽她這話,臉色倒變了又變,雖然早知道眼前的二小姐心狠手辣、心計深沉,但卻也從未見過她像現下這般,從麵龐到骨子裡,都滲出一份毫無遮擋的怨毒。

她不敢忤逆,忙找了幾個小廝過來,跟著鐘秀便匆匆往泊春苑而來。

這工夫,秦淮正和菊生二人,在調香房裡核對著剛剛采買的一批香材。這些,都是他為了小批量試製一批“四時錦”而特意買來的。

他知道今天早上老七臨走時,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所以這一白天,也說不上是為什麼,隻覺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倒真的找到了書中開篇中,描寫秦懷一顆春心,滿滿地期待洞房的感受。

他心中隻暗暗和自己道,看書時,隻覺得那小館出身的秦懷,風騷下賤,一門心思想讓人破了自己的處男之身。卻不料自己這個高等學府的大學生,原來在等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時,卻也一樣在隱約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期待。

或許,這便是動了情的男人,都會有的本性罷。

隻是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灼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便乾脆找了菊生,去調香室裡乾些活計,緩解一下自己的春心。

二人正在那低著頭分揀著香材,卻聽得外麵隱約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間或,還有泊春苑丫頭的攔阻聲和吵嚷聲。

秦淮與菊生對望了一眼,倒都警覺起來,菊生順手便抓了一根磨香材的棒槌,這工夫,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

還不等秦淮和菊生作出反應,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廝已經揮舞著家夥衝了過來。

一時間,調香室裡一陣兵荒馬亂。

秦淮隻知道自己抓著什麼東西,拚命地朝對麵的人擊打著,但是對方的人數實是過多,他儘量防著身前,卻顧不到身後。忽然之間,隻覺得腦後卻傳來一陣巨痛,登時眼前金光直閃,終是暈了過去。

半晌,隨著身子被人扔在冰冷的石板上,秦淮被後腦的巨痛刺醒,用力睜開了眼。

原來這工夫,自己竟然被人捆了雙手,直拖到了那眼幽深的古井邊。

而菊生,竟也和他一樣被人捆了身子,正蜷縮在他腳下,似乎還沒有醒轉過來。

秦淮的目光落在井口,在這裡,自己曾經救回了菊生的性命。也是在這裡,鐘信和菊生又救了於汀蘭的命。

所以眼前自己被人帶到這井邊,又是為了什麼?

一個人影慢慢繞到了秦淮的麵前,他眨了眨受傷後有些眩暈的雙眼,看清了麵前的人影,果然便是鐘家的二小姐鐘秀。

隻是這光景的二小姐,竟完全沒有一絲從前的嬌軟之氣,那對總在唇邊若隱若現的梨渦,此時也已消失不見,在她臉上,隻寫著一份昭然若揭的毒辣與狠厲。

“好一個千嬌百媚的男嫂子,好一個在背後出謀化策的男寡婦,想不到我鐘秀,竟然有一天,也會折在你和那個賤種老七的手裡!”

秦淮驚訝地發現,此時的鐘秀,似乎連聲音都像換了一個人,而在這個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很不祥的氣息。

“不過,既然咱們已經鬥了這麼許久,你一定已經很了解我鐘秀的為人,我可以很坦承地告訴你,便是我輸給了你,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或者說,我這一輩子,就不想看到有一個能讓我難過的人,還在我眼前舒服地活著!”

鐘秀的臉上有一份完全便是猙獰的表情,讓所有聽到她這番話語的人,都瞬間不寒而栗。

“所以我的好嫂子,我現在便告訴你,麵前這眼深深的水井,就是你人生的歸宿,你這樣皮白肉嫩的一個妙人,在這井水裡好好泡上一天一夜,一定會更加的白嫩可人,等到那賤種老七撈你上來的光景,一定會更喜歡的緊呢!”

這一刻,秦淮在鐘秀近似於瘋狂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一股比那井水還要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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