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你在說什麼?”
屋子裡五十幾許風韻尤存的老婦人說道。
“我是說說, 我親愛的哥哥啊!”
瑪麗亞回頭看著母親,美豔的臉蛋上儘是嘲諷。
“他以為他會像爺爺一樣,可以保護這座城市,保衛智利,可實際上呢?他不過就是一個隻會誇誇其談的家夥。”
“瑪麗亞,你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哥哥!”
羅沙說道。
“或許,他不像你的爺爺那樣充滿智慧,至少他擁有無於倫比的勇氣,而你呢?我的女兒,你又擁有什麼呢?”
“我擁有和爺爺一樣的智慧!”
瑪麗亞傲驕的微抬著下巴,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漂亮的臉蛋中充滿了自信。
“至少爺爺絕對不會像他那樣白白送死的,他根本就是在送死。”
麵對女兒的判斷,羅莎張張嘴,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
“瑪麗亞,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不要浪費你哥哥犧牲自己給我們爭取的時間!”
……
我是在給智利爭取時間!
站在用鋪路石和桌椅築成的街壘上,貝爾納多·裡克爾梅默默的想到。
作為奧希金斯的外孫,因為母親是私生女的原因,他或許沒有繼承多少財產,但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繼承了榮譽,他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他和爺爺是共同的,他的爺爺也是私生子,直到身為智利總督的曾祖父死後,才開始使用父姓。甚至就連同他的名字,也是用爺爺曾經使用的名字。
因為母親是私生子的關係,他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嘲笑他,現在,是時候用勇氣去爭取榮譽了。
“先生,你會害怕嗎?”
布內爾斯看著貝爾納多問道。
看著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孩子,看著他有些恐懼的神情,貝爾納多說道。
“我也害怕,但是對祖國的熱愛,讓我不能不站出來!”
說話間,他看著周圍的市民們說道。
“如果我們不去阻止那些印第安人,那麼他們就會長驅直入,越過奇廉,一路打到聖地亞哥,到時候,我們的祖國,智利就會滅亡!先生們,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淪為亡國奴!”
深吸口氣,貝爾納多激動的說道。
“先生們,我們必須要戰鬥,要一刻不能停止的戰鬥,我們必須要用我們的勇氣,我們的意誌,去戰鬥,去悍衛,去悍衛智利,悍衛我們的祖國!……”
在貝爾納多對著士兵們演講的時候,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似乎成為了他的外祖父,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外祖父在解放這座城市時,對著士兵們發表演講的那一幕。
不過,此時聆聽他們演講的人,並不是戰士,而是最普通的市民,有白人,也有混血兒,甚至還有一些神情茫然的印第安人,那是他從自家的莊園裡帶來的仆人,繼承了外祖父財產的他,莊園裡的佃農有不少都是印第安人。
當年,他的外祖父,率領的軍隊也是一支這樣的軍團!
“我們雖然隻有這麼一些人,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勇氣和我們的戰鬥將會決定我們有祖國的命運。””
看似激動的演講似乎讓很多人振奮,但就在他的話聲落下時,在掌聲中,布內爾斯這個年少的孩子,抱著比他個頭還高的步槍,疑惑道。
“先生,可以告訴我,什麼是祖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