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肉強食的時代,要麼是做為豺狼虎豹跳到台子上撕咬獵物,要麼就是板上之肉任人掠食。
而想要成為豺狼虎豹,就必須要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
富國強兵的順序是什麼?
既要富國,更要強兵。富國是強兵的物資基礎,同樣也是強兵的工業基礎,兩者缺一不可。
1866年4月之後的南華灣,已經不再像過去那麼熱鬨了,隨著太平洋鐵路的通車。移民船隨即改走太平洋航線。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南華灣仍然泊停著各國的商船,在過去的幾年間,隨著南華的工業發展,尤其是以棉紡織等工業產品的輸出,南華已經成為了南美知名的港口,南華開始進入了空前繁榮階段。
南華的空前繁榮,讓這座城市走上世界的舞台,曾幾何時,這裡隻是一家殖民地公司的總部所在,對外界是封閉的,甚至不為人知的,而現在他卻和布宜諾斯艾利斯一樣,被許多外國人稱為“南美的巴黎”。
當然如果巴黎有電燈的話。
其實,巴黎即將有電燈,幾個月前,當電燈發明的新聞通過報紙,在歐洲引起轟動時,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就指定巴黎市政府采購電燈,用於照亮皇宮和香謝麗舍大道。
對於時尚的玩意,拿破侖三世皇帝是從來不甘落於人後的,雖然電燈不是法國人發明的,但是他並不介意巴黎成為全歐洲第一個安裝電燈的首都,當然他的皇宮也會安裝上電燈。也正是這份合同讓原本不為人們所熟悉南華名揚於是世,不過,也就是如此了。
其實在此之前,英國人就已經向南華派出了他們的外交官。不過那個外交官實際上也是從布宜諾斯艾利斯派來的參讚而已,發生大事的話,還是需要大使出麵。
就像現在,愛德華·桑頓這位南華人民的老朋友,就來到了南華,坐到了朱先海的麵前。
“你們必須要撤軍!”
愛德華·桑頓輕飄飄的說道。
“撤軍?”
朱先海問道。
“倫敦的要求並不僅僅隻是如此吧!”
“還有就是釋放包括佩雷斯總統在內的所有智利官員以及政治家,還有那些被你們逮捕的人,駐聖地亞哥的杜克大使注意到,你們在占領聖地亞哥後,有數以千計的智利知名人士失蹤了,而且你們仍然在大量的逮捕當地的精英階層,甚至還包括許多商人,朱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智利是一個文明的國家,你們必須要用文明國家的方式處理一些問題!”
又扯到了文明,愛德華·桑頓的話,讓朱先海一陣牙酸,這些個白人,臉皮怎麼就如此之後呢?幾年前你們英國佬在印度逮捕、槍殺、吊死那些印度起義者的時候,可沒說什麼文明。
還有炮決!
那不也是你們英國佬在印度經常實施的,現在倒了在這裡的裝起了紳士了!
不過,朱先海並不想同對方打嘴仗,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大使閣下,撤軍是不可能的,在智利駐軍是我們和南方臨時政府之間達成的條約,至於佩雷斯等人,很抱歉,這是智利的內政,我們是不會乾涉他國內政的,那怕臨時政府是我們的朋友!”
輕飄飄的回答,看似沒有多麼格外的強調,但也讓愛德華·桑頓感受到對方態度的堅定。
他們是不可能撤軍的!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人都不會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來,除非……有人逼著他們吐出來。
“朱先生,你必須要明白一點,倫敦絕對不會接受南美國家版圖的改變,我指的是任何程度上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