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法國人。”
既然是法國人,當然聽得懂安吉拉剛才在說什麼了。
“不過你放心。我向上帝發誓,隻要你好好的陪我們,我們肯定會放你們離開的。”
上帝啊!
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一群人?內心絕望的安吉拉隻得隨著他們朝著小樹林一步步的走去。
跟在安吉拉的身後,頭目和亂兵們貪婪的目光肆意的在安吉拉的身上打量著。
終於,走進了小樹林,在安吉拉站住的時候,頭目咧著嘴,露出他的黃牙,帶著滿嘴的臭味,他的手挑著安吉拉的長發,笑道。
“夫人,一會你就會嘗試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嘶!”
說話時,他的手用力的撕開了安吉拉的裙口伴隨著布帛被撕破的聲響,“啊”群口被撕開的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砰!”突然的槍聲,讓安吉拉隻感覺臉上一陣濕熱,血和著腦漿濺了她一身。
“啊!”
在她剛尖叫出聲時,槍聲又響了——一個亂兵倒下了,然後是密集的接連不斷的槍聲,順著槍聲看去,滿麵血汙安吉拉看到遠處的大樹後方,站著十幾名士兵,他們穿著綠色的軍裝。
他們是什麼人?
不一會,安吉拉看到了那些士兵——他們都是印第安人的相貌。
是印第安人!
安吉拉想逃,可是少年時的惡夢卻讓她抬不動腿的,甚至渾身都在顫抖。
他,他們來了……
提著67式狙擊步槍的王泰生,隨著班長走過來時,看著滿麵血汙的女人,連忙拿出毛巾遞給女人。
“給你,擦擦血,剛才我我隻顧得救你,沒想到……”
突然王泰生變成了啞巴,站在女人麵前的他看到女人被撕開的裙口處的春光乍現,被羞了個大紅臉的他,緊張的甚至不知道要把眼睛往那移。
他在說什麼?
不是馬普切語?
他……毛巾?
安吉拉被士兵的舉動弄湖塗了,但在湖塗之餘,她似乎明白了,這些人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安吉拉……啊!”
跑進樹林的安娜一看到那些士兵,就嚇的尖叫一聲,人險些暈過去,是印第安人!
但是很快,她們的想法就改變了,在安吉拉洗去臉上、身上的血汙,並找了一件迪克先生的衣服穿在身上時,她們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士兵,這些士兵對她們似乎沒有任何敵意。
“安,安吉拉,你說他們會放我們離開嗎?”
艾米麗緊張兮兮的看著那些士兵,安吉拉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至於安娜隻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這些人……真的是野蠻人嗎?好像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發現不遠處的三個女人在打量著自己,班長孫國對王泰生說道。
“泰生,你去跟她們說一下,問問她們有沒有什麼去處,如果有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亂兵,這次是碰到了咱們,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你們有地方去嗎?”
站在女人們的麵前,王泰生比劃道,他並不會說西班牙語,他們班裡壓根就沒有人會。
儘管他們之間無法溝通,可是用手比劃了一會,安吉拉還是明白了這個有點靦腆的大男孩的想法。
“你是想讓我們離開是嗎?”
他們要放她們走?
就這樣?
“你們路上小心一點,不要亂跑,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逃兵,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幾個女人,哎,真不讓人放心。”
嘴裡這麼說著,王泰生又幫把她們把馬車重新套上挽具,然後從地上拾起馬鞭,遞給安吉拉,指著馬車問道。
“你會趕馬車嗎?”
“嗯,我會,我會……”
猜出士兵意思的安吉拉回答道,他們要放自己走?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見女人愣頭愣腦的站在那裡,王泰生從腰間取出剛才從屍體上繳獲的轉輪手槍,塞到安吉拉的手裡。
“給你,拿著,路上保護好自己……”
看著手裡的槍,安吉拉有點茫然了,她不知道這個害羞的男人在說什麼,但是他卻給了她一支槍。在她們的茫然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王泰生又從背包裡取出幾盒罐頭給她們。
“這些吃的東西你們帶著,路上心一些,彆又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
看著手裡的東西,安吉拉不解的看著這個陌生人,直到離開之後,女孩們仍然不停的問道。
“安吉拉,他為什麼給你槍?”
“還有罐頭,他們似乎和報紙上說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