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巴西!
李雲浩在心裡暗自想到,這個巴西是什麼模樣呢?
表麵上的帝國,可是在軍官團裡卻有大量的共和派軍官,在這場戰爭中,軍人的勢力進一步狀大了,這也是為什麼巴西皇帝希望結束這場戰爭的原因,戰爭繼續下去,會造成巴西內部的動蕩?。
“我們做為執法者,肯定不可能為自己的守法行為賠償的,頂多也就是過度執法而已。”
李雲浩直接說道。
“這樣,就由巴拉圭政府提供賠償吧。”
“嗯,可以。”
在加斯頓王子同意後,李雲浩又說道。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探討一下憲兵執法權的事情,畢竟,我們都是文明人,總不能對軍隊的暴行視若無睹吧!”
什麼是文明?
所謂的文明,從來都是由強者來定義的。
但是文明卻是可以偽裝的,南華就是一個偽裝者,從一開始,它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套上了一層“文明國家”的外殼。之所以套上這層殼,說白了就是為了搶奪國際話語權。
對於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朱先海來說,他曾一次次的目睹大漂亮國是怎麼樣“踐行”強權既是公理的蠻橫,當然也見識到了他們是如何歪曲事實,奪取國際話語權。
國際話語權是什麼?
“就是你不去奪去,敵人就會奪取的東西,我們的膚色我們的文明,決定了我們注定和西洋人尿不到一個壺裡,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去爭取輿論的控製權,然後如實報道也好,歪曲事實也罷,隻要我們能夠把他們打造成一群野蠻人……”
想了想,朱先海說道。
“比如說土耳其人,原本土耳其人在歐洲就是野蠻人的代名詞,可俄國人卻壓根就沒有想到利用輿論爭取對自己更有利的局麵,結果呢?”
提到俄國的“土俄戰爭”中的愚蠢行為,朱先海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他們——正教徒對土耳其的進攻,居然被英國、法國給打了回去,儘管這是國際形勢的使然,但是從一開始,俄國就失去了輿論控製權,英國、法國兩國政府把他們稱為“野蠻的入侵者”,而土耳其呢?是被迫應戰,這就是輿論!如果一開始,俄國人就把自己打造成為“土耳其殘酷統治下的基督徒解救者”,兩國即便是想要插手,也要考慮滔滔民意。”
輿論的控製權是什麼?
甚至可能直接左右戰爭的勝利,這也是為什麼朱先海會提前布局輿論,而且在這場戰爭中,巧妙的把自己偽裝起來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為爭奪道義上的致高點。
這一點,甲午戰爭中的日本人做的就非常好,甚至他們可以通過賄賂、收買等各種方式,讓《泰晤士報》發表文章證明,日本偷襲英籍清國運兵船是正確的,合理的,而不是什麼海盜行徑。甚至就連旅順大屠殺,也被歐美輿論直接無禮。
作為華夏人,對此朱先海當然恨不得食其骨,但是另一方麵,卻不是不承認他們的輿論攻勢有效,而反觀“我韃清”的國際輿論參與就是一個大寫出的“0”。
“大帥,現在輿論對我們是有利的,發生在亞佩鬆的衝突,進一步證明了南華“文明保護者”的身份,不過……”
左宗堂看著大帥說道。
“咱們從開始占據道義致高點,到現在很有可能會成為咱們的負擔,畢竟,我們最終是要吞並整個阿根廷,這個吞並行為,又該如何解釋呢?”
麵對左宗堂的問題,朱先海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
“解釋?解釋什麼?”
“吞並阿根廷的理由吧!”
“理由?”
打量著左宗堂,朱先海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季高,這讓我怎麼說你呢?不說你到歐洲考察那麼長時間,他們是怎麼定義“文明”與“野蠻”吧,就說史書上寫著的,就是滿清自己的寫的史書,滿清入關的時候,他們是怎麼解釋他們入關的呢?他們肯定不是說什麼?“我大清野蠻征服文明”,他們是怎麼說的?不是“報先皇之仇嘛”,不是順應天命嘛!我們……”
頓了頓,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布城,朱先海的語氣變得低沉且充滿力量。
“我們來到這裡,絕不是為了占領這片土地,而為了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沐浴文明之光!”
“當然,為了證明我們才是“文明之光”,我們還是要加以解釋的,嗯,順應民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