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
藺焰塵聞到楚汛身上水果沐浴露的馨甜香氣越來越接近,嘴唇被親一下,他聽見楚汛說:“我們睡前來一回合,你得好好表現。”
藺焰塵問他:“你不是說不能親?”
楚汛振振有詞:“那是沒我同意你不可以親我,但我可以親你。”
藺焰塵:“……”
楚汛真是他有史以來遇見過的世紀性難題,藺焰塵問:“那你現在是否同意,阿汛,我的好阿汛。”
藺焰塵一把好嗓音,這般柔徐地脈脈含情,楚汛著實抵擋不了,矜持說:“那好吧,這次我暫且批準。”
話音未落,藺焰塵抱著他,親吻落在他臉頰上,胡亂親,像是隻大狗在舔他臉,藺焰塵親了十幾下才停。
楚汛被他親傻了,推他的腦袋:“你乾什麼?”
“你好不容易同意,我得親個夠。”藺焰塵低笑,“下次我想親你時,我再跟你申請。”
楚汛:“……”
這次和上次又不一樣。
上次是新奇刺激,這次卻帶著幾分憐惜,藺焰塵溫柔了許多。
……
楚汛對他說:“小藺,你親親我……”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沙啞,溢出寂寞,倏地撥動了藺焰塵的心弦。
楚汛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溫暖,填補心頭被寂寞侵蝕出的空洞,他又何嘗不是呢?
季天澤在家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楚汛先來和他低頭。
他想起周二那天楚汛的話,提起周末生日,有事想和他說。
楚汛多半是要表白,所以他避之不及,故意岔開話題。
十幾年,他都是這麼做,沒想到這次楚汛這麼生氣。
他想,那他這次生日給楚汛好好慶祝,精心送他一份禮物,楚汛總會原諒他。
他給楚汛發了一籮筐消息,楚汛視而不見,連“已讀”標誌都沒有。
季天澤隻好找上門去,還是沒見到楚汛,問了鄰居,說楚汛前天出門,兩天沒回家。
楚汛去了哪?還能問誰?季天澤一時間茫然,楚汛有彆的朋友?
隻能去公司問。
莊瀚學如實告知他:“楚汛已經辭職,我不知他去向。你是他朋友,我隻是他上司,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季天澤懵了:“辭職?楚汛辭職了?什麼時候?”
莊瀚學目瞪口呆:“我不是說過一次?那天我去找楚汛就是求他彆辭職,你不記得了?”
季天澤愣一下,想了想,好像是有聽到這樣的話,他那天太生氣,現在又太著急,聽到的話都記不清。
他訥訥:“楚汛怎麼會辭職?他為什麼辭職?”
莊瀚學想到楚汛凶神惡煞瞪著自己的模樣——“不許告訴彆人!”
停頓下,莊瀚學說:“我不知道,你問我,我還想問彆人。”
又說:“你要找他,該去問他父母。”
他平生沒做成過什麼事,楚汛待他那麼好,這最後一次要求,他總得做到,像個言而有信的男人。
季天澤泄氣,他根本沒有楚汛父母的聯係方法,即便有……他也知道楚汛前幾年和父母斷絕關係。
他全部心知肚明,楚汛喜歡他,為了他選了同一所大學,跟隨他到這座城市,因為他向父母出櫃。可是,難道都要怪到他身上嗎?他又沒有逼楚汛喜歡他,又沒有強迫楚汛無私奉獻,是楚汛甘願,他隻是……沒有拒絕而已。
楚汛給他的壓力太大,他還在猶豫,楚汛竟然就敢和家裡出櫃。
他是直男,家裡隻有他一個兒子,他猶豫要不要和楚汛在一起。兩個男人,真的能過一輩子嗎?
季天澤以為楚汛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他沒想到楚汛會離開,他再回頭,卻不知道該去哪找楚汛。
季天澤覺得楚汛真是卑鄙,讓自己習慣了有他的生活,又抽身而退。
兜兜轉轉那麼多年,隻有楚汛最愛他,楚汛什麼都好,隻是性彆不對,如果楚汛是女孩,他估計老早就接受楚汛的告白,領了結婚證,說不定孩子都到上學年紀。
季天澤心慌意亂,無奈想,等他找到楚汛,他就同意和楚汛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暗號:海景房
下章預告,明早7點見:
楚汛:難得坐到豪車,這麼好的機會,不在車上做點采陽補陽的事多可惜:-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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