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回過神,立刻驚慌起來,沒等他問出全句就打斷他的話:“我忘了!我忘了!你也當忘了吧!”
對於男人來說,這件事是奇恥大辱,現在十幾歲的小男孩都恥為處男,他都三十了。
藺焰塵:“……”他看到楚汛的耳垂紅透,看來是真的了。
藺焰塵心情複雜。
他是沒想到,楚汛都這個年紀了,以前居然沒有過性-經驗,而且他在床上還挺熱情的,但現在仔細回想,確實還是有蛛絲馬跡的,隻是當時他沒有注意。
那他豈不是楚汛的第一個男人?這話出來他都覺得有點奇怪。
他其實沒有這方麵的情結……他以前談過兩次戀愛。
他從小在私立男校讀書,但性向筆直,有一年高中暑假,有女孩和他告白說他是初戀,他隻覺得麻煩,聽上去就責任重大,趕緊委婉地拒絕掉。對於前女友來說,他也不是對方的第一任男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老道熟練地增加戀愛經驗,誰都沒太認真,膩煩厭倦便和平分手。
這樣似乎顯得很輕浮,但藺焰塵覺得自己在朋友裡已經算是正經保守的人物了。他爸爸的朋友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會玩,周拋換女友,他不愛和那幫人來往。
但楚汛是男人……說實話,楚汛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他也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以前他在男校讀書那麼多年,同學裡不是沒有偷偷交往的,他不歧視,也沒發現自己對男人有興趣。遇見楚汛當時他正值低穀,喝醉酒,叛逆心燒得像熊熊烈焰,必須搞點離經叛道、與眾不同的刺激來紓解憤怒,鬼迷心竅、陰錯陽差地睡了楚汛,然後有點上了癮。
他從不知道自己那麼好-色。
藺焰塵有點掩飾不住暗喜,羞澀地說:“我也是第一次……”
話還沒說完,楚汛駭笑:“第一次?你那麼老司機你會是第一次?乾你那行的你會是第一次?以前都跟人在床上打鬥地主?”
藺焰塵怪委屈:“我還沒說完,我說第一次和男人……”
哦,以前接的都是女客。楚汛想。
藺焰塵說:“我是真的覺得你長得好看,性格風趣,肯定很多人喜歡過你。”
楚汛有點惱羞成怒,讓他不要說了還說?而且這臭小子在高興什麼?他不耐煩說:“不用恭維我睜眼說瞎話了,我長得不好看,性格陰沉,沒人喜歡過我!”
藺焰塵真心實意說:“你笑起來特彆好看。”
楚汛說:“我平時其實不愛笑。”工作那麼煩,整天罵人都不夠,沒幾件讓他笑得出來的事。
藺焰塵說:“你和我在一起時就總是在笑啊。”
楚汛說:“那是因為你逗我笑。”
藺焰塵笑起來:“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楚汛瞧見他明亮的笑容,熨得人心熱臉燙,他說:“我不知道,彆追著我問了,都說了彆問了,你再問我要生氣了!”
楚汛這個樣子,難道還需要更多的答案嗎?藺焰塵滿心甜心,情不自禁在楚汛臉頰上親了一口:“好,好,我不問了,不生氣。”
楚汛生氣了:“我說過不要隨便親我!”
藺焰塵和他討價還價:“我這次在雪山裡對你不離不棄,你總得給個獎勵,我不貪心,隻要求你解除親吻的禁令,好不好?”
楚汛猶豫起來。
藺焰塵又退一步:“親你嘴唇我還是會問過你,臉蛋額頭總可以吧?”
楚汛紅著臉,勉強點頭:“那好吧……”
藺焰塵在輪椅前俯下身,鼻尖碰鼻尖:“阿汛,我真開心,那我現在可以親你的嘴唇慶祝嗎?就親一下。”
楚汛滿麵通紅,他就知道這個臭小子有點機會就要得寸進尺的。
藺焰塵追問:“好嗎?”
楚汛隻得點頭,藺焰塵慢慢試探著接近,先碰到鼻尖,都感覺到彼此溫熱的氣息,那麼近,已經纏在一起,然後嘴唇貼上來,溫柔到讓人覺得要融化,親得兩人都臉頰滾燙。
藺焰塵蹲下來,抱著他,喚他的名字:“阿汛,阿汛,我好喜歡你。”
楚汛沒有回答,明明是甜蜜的表白,卻讓他清醒:“嗯……”
楚汛不願意深想他們被困雪穀時的事。
夫妻尚且大難關頭各自飛,何況藺焰塵都不算是他的真正戀人,即便再有職業道德,誰能在生死關頭為了彆人付出那麼多?
他現在相信小藺是真心喜歡他。
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他苦惱……小藺不該喜歡他的。
他都快死了。
楚汛拍了拍藺焰塵的肩膀:“等過幾天我能走路了,我們就出發去看極光。”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七點見,下章預告:
楚汛嫌棄說:“雖然我們都是男人,但你也太容易精*上腦了。”
藺焰塵老老實實、臭不要臉地說:“我不是精*上腦,是你在身邊時,我就滿腦子精*,多到要溢出來了……”
楚汛從沒見過年紀輕輕就這麼臉皮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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