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焰塵坐下。
楚汛用毛巾給他擦頭發,隨便撥了撥,就看到不少黑發的發根都是白的。
畢竟就算染了發,再長出來,發根依然是白的。
楚汛鼻子發酸,擦著擦著,就擦不下去了。
藺焰塵大氣都不敢出:“對不起……”
楚汛哽咽地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藺焰塵:“……”
淚水一下子從眼眶裡湧出來了,楚汛吸吸鼻子:“小藺,你彆瞞著我。”
藺焰塵站起來,親他的臉頰和眼睛:“你彆哭啊,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楚汛著急地直掉眼淚:“那你告訴我啊。”
藺焰塵說:“就是……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很難過,也不知怎麼的,頭發白了好多。”
楚汛好生心疼,罵他:“你怎麼那麼傻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藺焰塵摸摸鼻子:“多難看啊,我哪敢讓你知道……”
楚汛抬起頭,手掌貼在藺焰塵的臉龐,吻了他一下:“不難看,我的小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生。”
……
啾啾睡著了。
藺焰塵流連地輕吻楚汛的肩膀:“阿汛,我有時覺得你這人真怪。說你心軟吧,你又能那麼絕情得離我而去,我怎麼求你都不留下;說你心硬吧,我隻是白個頭,你哭成這樣。”
楚汛氣咻咻地說:“我開始隻是掉幾滴眼淚,後麵為什麼哭,你心裡沒點數嗎?你還笑話我!”
藺焰塵抱他:“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楚汛想想這家夥,年紀輕輕頭發就白了,心又慢慢軟下來,說:“而且,你還那麼年輕白了頭,這也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我都還沒長白頭發呢。”
藺焰塵開玩笑說:“那不是正好,你不是老說你年紀比我大,現在我長白發,顯得大幾歲,與你相稱。”
楚汛:“你個傻子。”
楚汛忽地想起一件事:“啊,你爸給我的紅包我還放在衣服裡,扔在衛生間,明天我媽拿去洗了就不好了。你去給我拿過來。”
藺焰塵套了個褲子,把紅包從楚汛的衣服裡翻出來,拿過來。
他坐在床邊,屋裡就開了床頭燈,遞給楚汛:“拆開看看吧,不知道我爸給你包了多大的紅包,但他應該不會小氣的。”
楚汛打開紅包,裡麵是一張對折兩次的紙,不是支票,比支票大。好像是什麼文件?他本來以為會是支票。
攤開,是一份財產贈予協議,名字簽好,印章都蓋了,隻要楚汛把自己名字寫上去即可得到這份財產。
y城市中心繁華地段的五套商鋪,加起來有一千多平的麵積。
藺焰塵看了看,說:“我覺得b城的地更值錢啊,可能我爸覺得你在y城,就送你y城的地吧。”
楚汛有點窒息,其實這比直接送他一張隨他填數字的支票要貼心多了,隻給錢,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花。送他商鋪的話,他不管是自己開店還是租賃出去都挺好的,就算不成,這片地一直放著,也在升值。
楚汛心情複雜:“我現在突然真的有種傍到大款的感覺了。”
藺焰塵抱著他,把他臉頰上香一口:“哈哈哈哈,還有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