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太子!”
刺客一衝進殿來,傅寧便第一時間衝到了劉啟麵前,劉啟身邊的內侍也都擋在了他麵前。
其餘各皇子帶的親衛也都將自家主子護住。
夜行和彩釉也向前一步,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榮楚靜靜坐著,平靜的觀看著殿內的一切,見各皇子臉上神情各異,有的震驚、有的疑惑、有的在思索著什麼,但無一人露怯,反觀那些大臣們,除了傅寧鎮定自若的擋在太子麵前外,其餘的人都嚇得跌坐在地,瑟瑟發抖。
榮楚輕笑一聲,皇家子弟與常人果然是不同些。
他又看向左側的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妃表麵上看著還算鎮定,但眼角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害怕的,太子則是真的鎮定,絲毫不懼,甚至還很有興致的邊看打鬥邊飲酒,似乎斷定眼前的刺客成不了氣候,又或者他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得不說,劉啟已經有了帝王的氣度,臨危不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榮楚略思索了片刻,便將視線移回到殿鬥的刺客上,這些刺客武功高強,像是訓練有素,侍衛已經抵抗不住,有幾個直接衝向前,直逼劉啟而去。
他們的目的是太子?
皇子們都大鬆了口氣,同時卻又互相看了看,然後都看向了大皇子劉始,顯然劉始與劉啟爭奪太子之位早已不是秘密,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劉啟遇刺,大家都以為是劉始派來的。
劉始先前還在思索著什麼,這時卻是露了疑惑之色,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不樂觀,眯起雙眼。
“大皇子……”齊紇也有些吃驚,忍不住出聲道。
劉始揚手止了他的話,死死盯著那些刺客。
刺客很快衝過來,傅寧帶著親衛趙同奮力抵擋,兩人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對付幾個刺客還是綽綽有餘,不一會兒就將衝過來的刺客殺了個乾淨。
可在這時,殿頂傳來嘩的一聲巨響,幾個刺客從天而降,直逼劉啟而去。
“殿下!”太子妃傅馨驚叫一聲衝了過去,以肉身替劉啟擋劍。
“夜行,去保護太子。”榮楚出聲道。
夜行應下,飛身而上,千鈞一發之跡擋開了刺客的劍,解救了傅馨的危機。
“馨兒,快躲到孤的身後。”劉啟一把將傅馨拉到身後,不讓她再冒險。
破了口子的殿頂又飛下無數黑衣人,夜行、傅寧等人皆在與之搏殺,見刺客人多勢眾,榮楚又讓彩釉前去幫忙。
待眾人都與刺客周旋其中時,一個刺客調轉方向朝榮楚逼來。
暗處保護榮楚的狼牙見主子有危險,就要現身,卻想起主子之前的話。
“劉啟此人性情多疑,留我在宮中以及派太醫給我醫治都是為了探我的虛實,雖然這幾日並未讓他察覺出異常,但他也並不會因此而信任我,今日宴席必有風波,你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現,免得影響計劃。”
狼牙收起蠢蠢欲動的心思,隱回了暗處。
“先生!”彩釉察覺到榮楚有危險,想要過去保護他,可是自己被刺客困住根本脫不了身,心急如焚喊了一句。
其它人這才發現有刺客朝榮楚下手了,隻是已經晚了,那刺客已經近了榮楚身邊,手中的劍一揮,榮楚胳膊便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刺客卻並未停止,繼續朝他殺去。
夜行急了,奮力殺開一條路,飛身向前用劍隔開了刺客的劍,揚劍一揮,割斷了刺客的脖子。
而正在這時,殿外的侍衛也解決了那些刺客衝進殿來,與傅寧等人合力將刺客絞殺。
所有的刺客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有兩個受了傷沒咽氣的,不等人近身就服毒自儘了。
這是一批死士,家人的性命都在主子手中握著,若是任務失敗吐出些什麼家人就會沒命,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在任務失敗時自儘以保全家人。
殿內眾人看著這一地的死屍都在思索著什麼。
榮楚按住受傷的手臂,血從指縫中溢出,他嘴角卻噙著一抹淺笑。
“把這些刺客的屍體帶下去,仔細查看,看有什麼線索?”劉啟見危機解除,站起身命道,言罷,又怒聲道:“傅寧,你去,將今晚值守各宮門的人一一盤查,孤倒是要看看,是誰將這些刺客放進來的!”
“是!”傅寧應下,擔憂的看向榮楚,見榮楚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才放心離去。
“先生受傷了,快傳太醫。”劉啟再次命道。
椿禧殿亂作一團,宴席已經不能再進行下去,劉啟丟下一句查明事情給眾人一個交待後便帶著榮楚離去。
劉啟帶著榮楚去了自己的寢宮,太醫很快就到了,先給榮楚止了血,而後進行包紮,待做完一切方回道:“榮先生的傷並未傷到筋骨,修養幾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退下吧。”劉啟麵上一鬆,揚手讓太醫退下去。
太醫走後,劉啟自責道:“是孤沒有保護好先生的安危,孤愧對先生信任。”
“太子折煞草民了。”榮楚惶恐道:“那些刺客顯然是衝著太子來的,今日草民能替太子受過,是草民之幸,且當時情況混亂,太子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太子不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