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楚思索,“異香?你確定是嗅到一股異香然後失去知覺嗎?”
“確定,我隻嗅到那股異香,並未察覺到身上有任何痛楚。”青紗點頭。
夜行問:“少主,這異香是否就是讓她假死的原因?”
“極有可能。”榮楚想了想,再問:“那兩人究竟說了什麼?”
“他們說聯合一起,通敵謀反。”青紗回道。
通敵謀反?!
榮楚幾人聞言皆是一驚,彩釉問:“你可知他們是何人?”
“不知是何身份。”青紗搖頭。
榮楚問:“可記得他們的長相?”
“隻記得一人的長相,另一人用兜帽遮擋著臉,沒看到長相。”青紗回道。
榮楚看向鳳四娘,“找畫師,畫相。”
“是,少主。”鳳四娘立即轉身離去,不過一刻鐘左右,她便帶回一個女子。
“奴家紅衫見過少主。”女子朝榮楚福了福身。
鳳四娘道:“她是我們這最厲害的畫師。”
“畫相吧。”榮楚點了點頭道。
紅衫便帶著青紗去了一旁,根據青紗的描述一一將那人的長相畫了下來。
彩釉接過畫相一看,頓時驚住,“是他?!”
夜行看了一眼,也吃了一驚。
榮楚見二人神色,便知肯定是認識畫上之人,接過畫相一看,也有些吃驚,竟然是他?
想到什麼,他又是一驚,“青紗,你已經將消息放入信鴿之中傳出對嗎?”
“是。”青紗點頭。
“那信鴿中為何是空的?”彩釉問。
青紗道:“不可能是空的,我明明把消息放進去了。”
榮楚想到一個可能,看向彩釉,“你可能暴露了。”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彩釉也明白過來,驚道。
夜行問:“少主,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急,讓我想一想。”榮楚看著畫上之人,眯起了眼睛。
*
“你確定去那宅子的人是榮楚身邊那個彩釉?”年輕男人端起酒杯一邊把玩一邊笑問。
“回主子,正是,屬下親眼看見她進去的,沒多久,她又急匆匆走了。”何常回道。
年輕男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輕笑一聲,“好極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去會會咱們這位謀略無雙的榮先生吧。”
何掌抱拳應道,“是!”
*
“少主,是我行事不夠縝密,我既然已經暴露,絕不會連累少主,所有的後果我一人承擔。”彩釉跪地道。
夜行雖然不願舍棄同伴,但還是道:“現在也隻能棄軍保帥了。”
“是奴家無用,連累了彩釉姐姐,奴家願意承擔一切罪責。”青紗也跪地道。
榮楚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何時說過要舍棄你們了?”
原主為達目的,或許會這樣做,但他不是原主,他絕不會這樣做,而且若是連自己身邊之人都護不住,就算報了仇又有什麼意義?
“少主,現在隻有這樣才能不影響計劃,屬下不想因為屬下之過而影響到少主的複仇大業。”彩釉道。
青紗也道:“雨花閣經營多年,從未出過任何過錯,奴家不能因為一人之過而毀了雨花閣多年經營,毀了少主的計劃,奴家願意和彩釉姐姐一起承擔所有的後果,絕不連累少主。”
鳳四娘和夜行也跪地道:“少主,念在她二人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答應吧,大局為重。”
榮楚正要再說什麼,狼牙從暗處出來道:“少主,畫上之人去了榮宅。”
“你們先起來,那人既然留了青紗活口,顯然是有求於我,我且去探探他的虛實再做打算。”榮楚看了看彩釉和青紗,再道:“近日你們就留在此處,不要露麵。”
兩人對視一眼,應道:“是。”
“雨花閣一切照舊便是。”榮楚又對鳳四娘道。
鳳四娘亦應道:“是,少主。”
榮楚帶著夜行獨自回了榮宅,見客廳之中坐著一位年輕俊秀的男子,正是畫像上之人無疑。
年輕男子見榮楚回來了,立即露了笑,看榮楚像看一隻走進圈套的獵物。
榮楚整理好情緒,讓夜行推著他進了客廳,神色平靜的行禮,“草民榮楚,拜見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