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緊張,讓客人都退到後院去,做好迎戰的準備。”榮楚朝鳳四娘道。
鳳四娘應下,趕緊帶著人將客人們都帶到後院去安置。
客人剛離開,劉陽便帶著人上了樓,看到榮楚趕緊走向前,“先生……”
“站住!”夜行拔劍而起,劍指劉陽。
彩釉看著劉陽怒道:“先生救你性命,你竟然恩將仇報!”
劉陽也顧不得解釋,著急道:“你們護著先生快走,我來拖延時間。”
夜行和彩釉聞言皆是一愣,他不是來抓人是來通風報信的?
不等榮楚等人出聲,劉啟帶著人也過來了,劉啟看了劉陽一眼道:“今日誰也彆想走!”
言罷,朝周數命道:“四皇子與前朝餘孽合謀造反,將他拿下!”
周數應下,揚手。
立即有官差向前將劉陽和孫進給拿了。
“太子,四皇子隻是想回報榮先生的救命之恩,這才放他一馬,四皇子沒有與前朝餘孽合謀造反,太子明察。”孫進著急解釋道。
劉陽心中明鏡一般,“孫進,你不用說了,什麼合謀造反不過是欲加之罪罷了。”
“四皇弟,在我們一眾皇子中,你算是聰明的,隻可惜你沒有一個好出身。”劉啟得意笑道。
劉陽冷笑一聲,“少廢話,既已為魚肉,要殺要剮隨你便!”
“不急。”劉啟看向榮楚,“待孤還了欠榮先生的酒再處置你不遲。”
他說著就朝榮楚走去。
彩釉、夜行揮劍指向他,不讓他向前。
榮楚卻道:“你們退下。”
彩釉和夜行對視一眼,應了聲是,退開一旁。
“先生。”傅寧不放心。
榮楚安撫道:“無妨。”
劉啟大搖大擺走過去,在榮楚麵前坐了,“孤之前欠你一頓酒,今日還了,你我便兩不相欠。”
“草民與太子之間可不單單是一頓酒這麼簡單。”榮楚回道。
劉啟笑道:“但孤認為隻是一頓酒。”
“既然如此,那草民借酒與殿下打個賭如何?”榮楚道。
劉啟問:“打什麼賭?”
“一酒定輸贏。”榮楚執起酒壺放在麵前。
劉啟饒有興致問:“如果一酒定輸贏?”
“以這壺酒為時限,如果飲完了這壺酒我還活著,太子就放我們離開,如何?”榮楚揚手指了指眾人。
劉啟見他一臉平靜,絲毫不懼,歎道:“說實話,孤很佩服你的膽量和氣魄,好,孤答應你。”
反正今天整個雨花閣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謝太子。”榮楚抱拳一禮。
彩釉走過去給他們倒酒,酒一滿上,劉啟便朝周數揚手示意,周數領命,下令動手。
劉啟的人破門而入,鳳四娘帶著花娘們與之打鬥起來。
傅寧、夜行二人則立在榮楚身後,將榮楚緊緊護住。
劉啟與榮楚端起酒杯飲了第一杯酒,放下杯子,劉啟轉頭看去,見那些個花娘個個武功高強,他帶來的人竟然不敵,他擰眉不悅,看向周數。
周數會意,揚手加派了人手進來。
夜行有些擔心,劉啟的人比鳳四娘她們多了一倍不止,饒是花娘們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敵眾。
榮楚卻絲毫沒有擔心,笑著與劉啟再飲第二杯酒。
劉啟見榮楚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暗道,虧得此人身份擺在那,否則,儲君之位哪還輪得到自己?
樓下打鬥激烈,樓上安靜對飲,一動一靜形成鮮明對比。
花娘們武功高強,又有鳳四娘親自動手,劉啟帶來的人很快就被殺了大半,又落了下風。
劉啟嘴角抽動,不願相信一群青樓浪蕩的女子竟然敵得過他訓練有素的死士,又讓周數增派人手,一定要將整個雨花閣剿滅殆儘。
劉啟那邊的支援一到,鳳四娘她們便有些不敵,畢竟她們是女子,武功雖高但體力不如男子,且對方的人一撥一撥的來,時間一長,她們就支撐不住了。
傅寧見鳳四娘她們落了下風,有些著急。
劉啟飲下第五杯酒,看了傅寧一眼,出聲道:“孤竟不知傅將軍已然投靠了前朝餘孽,虧得孤對傅將軍器重有加,傅將軍難道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器重有加還是提防猜疑?”傅寧忍不住回懟道。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份上他也沒必要再忍著了,不如一吐為快,一泄心頭憋悶。
劉啟暗想,難道傅寧知道了些什麼,但他麵上未露,假裝不解,“你這話何意?”
“我妹妹傅馨是怎麼死的我已心知肚明,太子何必再裝?”傅寧憤怒道。
劉啟心頭一緊,他果然知道了傅馨真正的死因,他仍舊掩飾道:“不是麗貴妃毒害的嗎?”
“麗貴妃不過是為太子你背了黑鍋罷了,馨兒是因為得知你給她服用避子藥,還要在登基後除掉傅家的秘密後被你毒殺滅口!”
劉啟矢口否認,“孤沒殺她,是她自己想不開自儘身亡!”
“你以為我會信嗎?”傅寧怒紅了眼,“我傅寧我傅家上下哪點對不起太子對不起皇上,到頭來要落得像鎮國公府楚家一樣的下場!”
“馨兒的死讓我明白過來,與其效忠昏君,不如投靠明主,至少能換來傅氏一族的周全,不至於落得個汙名加身,九族被滅的下場!”
劉啟怒得拍桌,“傅寧,你放肆!”
“太子,傅將軍稍安勿躁。”榮楚揚手止了二人的爭吵,“酒才過半,勝負未分,還是安心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