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劉寡婦的閨女又得知有孕,懷的是山匪的孩子,村裡人肯定不答應,這才依規矩把她浸了豬籠。
劉寡婦隻在意自己沒了女兒,卻不想她女兒的情況和江殊的情況有所不同。
“那你們咋知道江殊懷的就不是罪犯匪徒的孩子?”劉寡婦喊道。
江殊一個勁搖頭,“不是,我孩子的父親是好人,他是京城的大戶人家,他馬上就會來接我了。”
“我呸,你這話騙鬼去吧!”劉寡婦朝她呸了一口。
王嬸說:“不管怎麼樣村長今天不在家,就算要按規矩辦事也得等村長回來再說。”
“是啊,這事得等村長回來再做決定。”
劉寡婦就是看村長不在才鬨起來的,她看了人群一眼,說:“村長不在家,但村長的兒子在,反正村長的位置馬上要讓他兒子接手了,他兒子來處置也是一樣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一處,一個一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便眼神閃躲的走了出來,看了劉寡婦一眼,昂起頭說:“我爹不在,我來!”
“栓子,你彆胡鬨,這可不是小事。”有人就勸道。
“是啊,這事你做不得主。”
“還是等你爹回來吧。”
叫栓子的年輕男人聽到大家的話有些發虛,劉寡婦趕緊拱火,“栓子馬上就是新村長了,他來處置不是應該的嗎?栓子啊,看來大家都不服你這個新村長,我看你還是彆當什麼村長了,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吧!”
她這話說得露骨,不少年輕男女都羞紅了臉。
栓子也紅了臉,但他是被激怒的,他挺起胸脯說:“誰說我不能做主的,今天我就做主了,你們幾個,把江殊捆了,浸豬籠。”
幾個和栓子玩到一塊的年輕男人依言走向前,拿著繩子開始捆人。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江殊急了,拚命掙紮。
她不能有事,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她不能讓孩子出事。
可是她哪掙得脫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沒一會子就讓人給捆了起來,她哭求起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再等幾天,等我把孩子生下來要殺殺剮我都隨你們,但求求你們不要傷孩子我的孩子。”
王嬸看不下去,朝栓子說:“栓子,你聽王奶奶的,快把江殊放了,你爹回來知道了可不得了。”
栓子爹最是感念江殊爹的恩情,這些日子來就是栓子爹護著江殊才能平安無事,要是栓子爹回來知道了這事,栓子準沒好果子吃。
“聽啥聽,我是新村長,你們都得聽我的,捆了,浸豬籠,快些!”栓子才不聽,端著村長的架子耀武揚威。
劉寡婦也說:“就是,咱們都得聽村長的!”
王嬸不悅的瞪了劉寡婦一眼,沒想到劉寡婦鑽了這樣的空子,知道今天栓子爹不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說動了栓子來害江殊,真是惹禍精。
劉寡婦一臉得意,村長和村裡人不是護著江殊嗎?那她就把村長的兒子搞定,讓他幫她對付江殊。
昨天晚上她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村長的兒子給喂飽了,想到昨晚上的滋味兒,劉寡婦朝栓子拋了個媚眼。
栓子接受到她的暗示,心裡熱了起來,混身都有勁了,見他們把江殊捆好了,趕緊又讓人拿了豬籠來,“裝進去,扔河裡!”
那幾個年輕男人不顧江殊的哭喊,將她塞進了豬籠。
“栓子,這好歹是兩條人命,你還是等你爹回來再說吧。”
“是啊,江殊爹當初可是救了我們全村人,你不能忘恩負義呀。”
“放了她吧,她怪可憐的。”
劉寡婦見大夥都替江殊說話,想到當年自家閨女出事的時候沒一個人出聲,心裡就窩火,她尖聲說:“放啥放,做錯事的人就得受懲罰,這可是當初老村長說的。”
“趕緊的,扔河裡去!”栓子再次發號施令。
眾人雖然不讚同栓子的做法,可是栓子是未來的新村長,他們可以勸但不能和他來硬的,見事情已成定局,眾人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得搖頭惋惜。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的孩子,我替你們當牛做馬報答你們!”江殊一直在哭求著,見於事無補不得不搬出過世的父親,“當初我爹可是為了全村人才沒的,求你們看在我爹的份上,放過我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麼也沒做錯,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們放他一條生路!”
“求求你們了……”
村民們大多都為江殊的哭求於心不忍,但劉寡婦和栓子紋絲不動,那幾人抬起江殊就要朝河裡扔。
大家都不忍再看,紛紛撇開了頭。
江殊沒有再哭求,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但她的淚一直止不住的在流,她想摸一摸肚子,可是手被捆住動不了,她隻能在心裡對孩子說:“對不起,我的孩子,是娘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娘一定會一直一直陪著你,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隻是孩子,沒能讓你見到爹,娘也沒能再見你爹最後一麵,心裡真的很遺憾……”
幾個年輕男人已經將豬籠舉了起來,就要往河裡扔,卻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驚了眾人。
幾個男人停下動作看去,見不遠處的河道上,一匹白馬馳騁而來,馬背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
那男人的身後還跟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十分攝人。
江殊聽到馬蹄聲,也艱難的側頭看去,見到馬背上的人時,頓時瞪大了雙眼。
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