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陰著臉走向前,一腳踹在栓子的膝蓋處,“大膽刁民,敢對王爺不敬,跪下!”
栓子痛得驚呼一聲,重重跌跪在地上,這才勉強恢複一絲理智,猛的磕頭,“草民該死,冒犯王爺,求王爺恕罪。”
“是誰讓你們捆她的?”男人指著豬籠裡的江殊問。
栓子抖著聲音回:“她、她不知、知檢點,未婚有孕,懷了野種,我、我們隻是依規矩辦、辦事。”
“不知檢點?”男人冷笑,“她是本王的女人,腹中懷的是本王的孩子,你們竟然說她懷的是野種?”
“什麼?”栓子和劉寡婦同時驚呼出聲。
村民們也都險些驚掉下巴。
江殊的野男人是個王爺,她懷的是皇親國戚?
所有人險些沒當場暈過去,他們得罪了皇親國戚,他們完了!
“你們這群混賬,還不把人放了!”栓子爹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雖然不知道江殊懷的孩子是王爺的,可也從未想過要傷她分毫,可這些人趁他不在的時候竟然對江殊下了手,而且還是挑人家來接人的時候下的手,讓人家王爺撞了個正著,這下他們村子的人還有好果子吃嗎?
那幾個捆江殊的村民這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忙去打開豬籠。
“住手!”男人喝止了那幾個村民,將手中的馬鞭扔給張角,親自走過去放江殊。
他打開豬籠,輕輕將江殊從裡麵抱出來,又輕輕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動作又輕又柔,眼神全是疼惜,待將她鬆了綁,見她身上條是傷痕,聲音都有些哽咽,“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江殊的淚已經止住了,在她得知男人的身份時就停了,更多的是震驚,她以前並不知道她男人的身份,隻知道他是京城的大戶,如今才知道他竟然是當朝的王爺。
江殊抽泣了一下,委屈的癟了癟嘴,帶著哭腔問:“你、你是王爺?”
“嗯。”男人點點頭,“以前沒告訴你是怕你有危險,對不起,我不該瞞你。”
江殊聽到他的解釋心中越發委屈起來,她忍不住再次落了淚,“你為何現在才來?”
走時他明明說三個月內就會來接她,可足足過了近十個月他才來,遲了這些日子他知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委屈啊?
“我在京中有事耽擱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男人歉疚說。
江殊哭得不行,“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每天都朝京城的方向望,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可是每天都是失望而回,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以為你騙了我,我以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對了,我有孩子了,你走了沒多久我就發現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看,都快出生了。”
“嗯,我都知道了。”男人眼眶也有些泛紅,溫柔的抬手撫摸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眾人見高高在上淩厲威嚴的王爺竟然對江殊這麼溫柔,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這樣一個高貴無雙的男人,竟然會對江殊這個孤苦無依的農女溫柔至此,江殊真是世間最幸運的女子!
江殊哭了一會兒,想到什麼抹去眼淚對眾人說:“我沒有騙人,我男人是有事耽擱了,他現在來接我了,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他有爹爹,他的爹爹不是野男人,他是王爺……”
說到這,她想到過往的種種不易,哽咽得說不下去。
男人疼惜萬分,將她摟進懷中。
對不起,我來晚了,要是我早一點穿過來,就不會再讓你遭受一遍這樣的委屈和羞辱。
男人不是彆人,正是榮楚,他一穿過來得知了劇情後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差一點他就沒趕上,再次鑄成悲劇。
原文中,原主這一天並沒有出現,所以江殊母子被這些愚昧無知的村民浸了豬籠,命喪河中。
原主是當朝最尊貴的王爺,他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在皇帝登基之時就被封為景親王,身份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他自幼聰慧深得先帝寵愛,本是儲君的最佳人選,但因性子狠辣無情,先帝擔心他登基後屠殺手足,因而改立了他的兄長榮睿為帝,原主誤會榮睿奪了他的皇位,懷恨在心,發誓要奪回皇位。
但這個世界的男主就是原主的兄長,原主隻是一個大反派,所以奪位之事注定失敗,原主每次密謀奪位都不會成功,隻會一步一步暴露本性,最終落得個悲慘而死的結局。
他與江殊的相遇隻是偶然,他意外受傷被江殊所救,他根本就沒打算來接江殊去京城,在他看來,江殊不過就是幫他發泄**的對象,像江殊這樣的低賤農女根本就不配成為他的女人。
就如同村民所說的那樣,他在騙江殊,隻是他也沒想到江殊會懷上他的孩子,畢竟他們隻有那麼一次,他沒料到那樣一次江殊就懷上了。
回到京城後他就把江殊忘到了腦後,一門心思奪取皇位,直到他死都不知道江殊母子因他而慘死。
他出事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都背叛了他,那時候他才想起江殊來,想起江殊不求回報的救他性命,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願意和他在一起,那一刻他才後悔失去了最寶貴的真情。
榮楚穿來後發現正是江殊出事的關鍵時刻,所以他趕緊趕了過來,希望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幫原主留住這段最寶貴的真情,也替原主彌補對江殊母子的虧欠。
好在他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懷中的人兒突然滑落下去,榮楚一把將她摟住,“江殊,你怎麼了?”
“我……”江殊看了他一眼,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榮楚將人打橫抱起,一邊朝江殊家走去一邊朝張角命道:“去請大夫,快!”
張角立即應下,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到底是要請大夫還是請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