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趕緊將孩子抱過去,榮睿接過立即誇道:“還挺沉,可見乳母喂養得不錯,魏全,賞。”
魏全應下,讓人賞了乳母百兩銀子。
乳母激動不已,“謝皇上賞賜,謝皇上。”
“世子長得白白淨淨,像極了景親王小時候,想想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直跟在朕身後叫著皇兄的弟弟已經為人父了。”榮睿看著侄兒感歎道。
榮楚也道:“可不是,轉眼我們都長大了。”
“聽說這孩子險些就出了事,景親王妃也遭了不少罪,景親王妃救過景親王,便是朕的恩人,魏全,賞!”榮睿看著江殊道。
江殊不能頻繁起身,穗歲便向前代為行禮,“奴婢替王妃謝皇上賞賜。”
魏全一揚手,外麵進來十幾個宮人,人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下蓋著紅布,一人向前將紅布揭開,露出各種奇珍異寶。
江殊看得驚喜不已,讓穗歲再次跪謝隆恩。
榮睿笑道:“還有小世子的賞賜一並拿進來吧。”
魏全再次朝外麵招手,再次進來十幾人,同樣托著各種奇珍異寶。
乳母忙向前代為謝恩,“永康世子謝皇上賞賜。”
“這些不算什麼,朕隻願小世子平安健康長大,將來像他父王一般勇猛,成為我朝的棟梁之才。”榮睿高興道。
榮楚抱拳一拜,“世子一定不辜負皇上厚望。”
“小世子困了,把他抱下去休息吧,彆吵著他了。”榮睿見孩子打了個哈欠,忙道。
乳母向前接過孩子,福身一拜退了下去。
“皇上,王爺,剛剛婢子進來時見王妃的院落裝點得十分雅致,婢子想去參觀參觀,不知可否?”葛氏起身請示道。
榮睿道:“朕也正有此意,那就一起去吧。”
“臣媳身子不適不能陪皇上夫人前往,還請恕罪。”江殊道。
月子裡身子虛,之前說了那麼久話,後又坐了這許久,她有些體力不支,恐君前失儀,還是不去為好。
榮睿點頭,“景親王妃好生歇息,讓景親王陪我們逛逛即可。”
榮楚便朝江殊點了點頭,並讓人扶著江殊進寢屋去歇息了。
君卿院還挺大的,園子假山涼亭九曲回廊應有儘有。
榮楚領著眾人走在九曲回廊上,榮睿看著回廊一側掛著的詩畫讚道:“不錯,好詩好畫,不知是何人所作?”
“回皇上,這些詩畫是臣弟的妾室月氏所作。”榮楚回道。
榮睿道:“早就聽聞你有一位才華不凡的妾室,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可惜了是女子,若是男子便是秀才也考得。”
“婢子謝皇上誇讚。”月氏忙向前行謝禮。
榮睿打量她一眼,點點頭,“能作出這般詩畫之人應是你這般氣度,景親王眼光果然不凡,連一個小小妾室也有如此才情,都要比過朕後宮妃嬪了。”
“皇上謬讚了。”榮楚笑道。
月氏惶恐福身,“婢子卑微哪比得過宮中的貴人,皇上折煞婢子了。”
“皇上少有這般誇人,想來月夫人是真有大才。”葛氏看了陳側妃一眼,走向前細品起詩畫來,“不但詩畫作得好,還有一股子特彆的香味,甚是好聞呢。”
榮睿一心在詩畫上並未注意,經葛氏一提醒也察覺到了香味,細細一嗅,點頭道:“嗯,確實有股香味。”
“詩畫隻有墨香,如何有特彆的香味?”榮楚假裝不知道,湊近了嗅了嗅,“確實不是單純的墨香,月兒,這是怎麼回事?”
月夫人趕緊回道:“回皇上王爺,是秦姐姐贈予婢子一塊奇墨,婢子這才得已作出帶奇香的詩畫。”
榮楚便看向秦夫人。
秦夫人施施然走向前行禮,“回皇上王爺,這墨是婢子特意尋來送給月妹妹的,就是想替王妃聊表心意。”
“這樣的奇墨一定珍貴,你有心了。”榮楚道。
秦夫人心中歡喜萬分,“能替王妃儘綿薄之力是婢子的福氣。”
“景親王,朕瞧著你府中一片和睦,朕甚是歡喜,月氏、秦氏有功,賞!”榮睿大手一揮道。
榮楚暗道,榮睿今天是特意來賜賞的嗎?這才來了多久已經賞了數次,果然是皇帝,財大氣粗。
不過這次他可賞錯了人。
“謝皇上恩賞!”月夫人和秦夫人歡喜跪地謝道。
陳側妃和葛氏交換了一個眼神,葛氏點了點頭,揉著頭倒在了地上。
“母親。”陳側妃趕緊衝向前摟住母親,假裝著急問:“母親,您怎麼了?您怎麼了?”
“怎麼回事?好好的乳母怎麼暈倒了?”榮睿也向前詢問。
陳側妃搖頭,“不知道,母親剛剛一直在嗅詩畫上的香味,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暈倒了。”
月氏微揪緊了手中的帕子,原來葛氏的作用在此處。
秦氏不明所以,在一旁沒有動作,柳氏看了秦氏一眼,垂下了頭。
“快請太醫過來給夫人看看。”榮楚朝管家吩咐。
管家趕緊應下急匆匆離去。
榮楚怕江殊出意外就留了一個太醫在府中以備不時之需。
管家很快就將太醫請了過來,給葛氏號了脈,眸光轉了轉,回道:“回皇上王爺,夫人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