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擔憂的看了柳氏一眼,出去關上了門。
“李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坐。”柳氏扭著柔軟的腰肢走向前,淺笑嫣然道。
隨著她過來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李坤忙抬眼看去,隻見得一個絕色美人含笑看著他,他心神一動,眼裡直冒光,“柳兒姑娘果然如外界傳言一般美豔無雙。”
“李大人謬讚了,奴家卑賤之人哪能入得了大人的眼?”柳氏自賤道。
李坤忙拉住她的手道:“誰說你卑賤的,不可胡言。”
柳氏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轉身走了兩步,“李大人性情高潔,奴家心中好生感動。”
她的手又軟又滑,還帶了一股子香味,李坤摩挲了一下指腹隻覺意猶未儘,又嗅了嗅手間停留的香味,頓時心猿意馬,他走向前道:“柳兒姑娘本就不是卑賤之人,像柳兒姑娘這等美人,李某喜歡至極,又怎會看輕你去?”
他說著實在忍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把將她抱住,“柳兒姑娘,你真美……”
“大人莫急。”柳氏按住李坤,“奴家今日見大人是有一件要事與你商議。”
李坤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張嘴便道:“什麼要事你說便是,我聽著呢。”
柳氏便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坤驚得恢複了幾分清醒,“你是說……”
柳氏點了點頭,“奴家知道李大人才華過人,隻是一時氣運不濟這才官途受阻未能晉升,如若將此事稟明皇上,還怕不能立功升職嗎?”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本官官微言輕,怕是皇上不會輕信。”李坤擔憂道。
柳氏道:“李大人不必擔憂,有人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坤問:“誰?”
柳氏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個名字。
李坤眸光一轉,微點了下頭,看著柳氏道:“你所求為何?”
“奴家不求彆的,隻求事成之後大人能救我脫離這苦海。”柳氏悲淒道。
李坤瞧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把摟住她道:“好,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我接你出去。”
*
“夫人,禦史台李坤大人求見。”
葛夫人聞言擰眉,“李坤隻是禦史台一個小官,他來見我做甚?”
“李大人說能助夫人一臂之力。”
葛夫人挑眉,片刻後道:“讓他進來。”
半個時辰後,心腹宮女將李坤送了出去,折身回到葛氏身邊,“夫人,李大人所言之事可用嗎?”
“當然可用。”葛夫人一臉是笑,“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有了李坤這股助力,我們的成算更大了!”
榮楚,你害死我女兒,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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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快到年關了,今年過年咱們可要好生熱鬨一番才是。”魏全一邊給榮睿更衣,一邊笑著道。
榮睿笑問:“今年有何緣由要熱鬨一番?”
“今年在皇上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百姓富足,安居樂業,自是要好生慶賀。”魏全嘴甜道。
榮睿喜笑顏開,“就你會說話。”他想到什麼問:“對了,景親王妃快出月子了吧?”
“奴才算一算啊,喲,明天就是小世子滿月之日呢。”魏全高興道。
榮睿點點頭,“那朕又有喜酒喝了。”
“奴才也能沾小世子的光,去討杯喜酒喝。”魏全也道。
榮睿嗔他一眼,“你這老小子,慣會占便宜。”
“奴才哪是占便宜,奴才是沾喜氣。”
榮睿開懷大笑,“你這嘴是抹了油了嗎?這麼油嘴滑舌?”
“奴才沒有,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呢。”魏全笑嘻嘻道。
主仆二人正說笑著,外麵有人來稟,“皇上,葛夫人求見。”
榮睿臉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
魏全想了想道:“皇上,您都有近一個月沒見到葛夫人了,要不今日見見?”
自那日他對葛氏暗中敲打過後葛氏就再沒來鬨過,把陳側妃葬了後也十分安靜,他看得出來皇上還是很想念葛氏的,今日賣葛氏一個人情,自有他的好處。
“那今日就陪乳母用早膳吧。”榮睿道。
他與乳母相處多年,自是有情份在的,之前他不過氣乳母不替他著想隻顧發泄一已私欲,因而不想理會她,如今過了這麼久他的氣也消了,乳母也沒再鬨騰,他便想起她往日的好來。
冷落了乳母這些日子也夠了,再不見乳母怕是要真的傷了情份。
魏全笑著應道:“奴才這就去請夫人進來。”
葛氏提著一個食盒進了寢殿,恭敬的朝已經坐在桌前的榮睿行了一禮,“婢子見過皇上。”
“乳母免禮平身。”榮睿朝她揚手中。
他細細打量起她來,見她妝容衣著皆十分素雅,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一時有些後悔之前那般對她。
葛氏神情一如女兒未出事前,笑容和藹的提著食盒走向前,“皇上,婢子見皇上近日勞累,特意煲了滋補的湯藥送來給皇上補補身。”
“乳母有心了。”榮睿見她對自己一如往常,絲毫沒有半點怨怪他的意思,心中更是自責。
葛氏將湯呈出來,待試吃太監嘗了湯無毒後,雙手捧給他,“皇上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榮楚接過嘗了一口,點頭道:“甚好。”
“皇上喜歡就好,婢子以後天天給皇上燉補湯,瞧著皇上都清減了,婢子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兒。”
葛氏說著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再道:“之前是婢子不懂事,讓皇上為難了,後來婢子想通了心中好生愧疚,覺得辜負皇上待婢子的情份,不敢麵對皇上,可婢子實在想念皇上,這才忍不住過來,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乳母說的哪裡話?朕怎麼會怪罪?”榮睿見她這般模樣好不心疼,“是朕不好,沒有理解你作為母親的心情,讓你受委屈了。”
葛氏搖搖頭,“婢子沒受委屈,是婢子對不住皇上……”
她說著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
榮睿心疼萬分,“乳母彆哭了,玉兒雖然沒了,你還有朕,朕一定會保你晚年安樂。”
“謝皇上。”葛氏擦去眼淚,露出笑來,“過去的事不提了,皇上快喝湯,多喝些,好好補一補。”
榮睿點點頭,端起湯一飲而儘。
葛氏高興極了,又給他盛了一腕,“皇上,聽說永康世子就快滿月了,得做滿月酒吧?”
“那是定然的。”榮睿接過湯答道。
葛氏便試探著提議,“宮中也許久沒有熱鬨過了,要不世子的滿月酒在宮中來做如何?”
榮睿一聽,點頭道:“乳母這個提議不錯,朕等上了朝便和景親王提一提,如果他同意在宮中辦,此事就交由乳母來辦。”
“是。”葛氏福身應下,垂下的眉眼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皇兄是說在宮中給江兒辦滿月酒?”榮楚問。
榮睿笑道:“朕是有此意,不過也得看皇弟你和弟妹的意思。”
“殊兒還未出月子,府中暫無女主人掌事,臣弟正愁辦滿月酒之事呢,皇上這個提議可幫了臣弟大忙了。”榮楚也笑道。
榮睿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在宮中給小世子辦滿月酒。”
葛氏正在寢殿看賬目,心腹宮女進來稟報,“夫人,皇上派人來傳話,景親王同意在宮中給永康世子辦滿月酒,讓夫人好生準備。”
葛氏聞言合上賬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本夫人一定替景親王準備一場熱鬨的滿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