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陛下真的病重,不見任何人,各位大人請回吧。”顧忠一臉為難的朝侯在殿外多時的諸位官員道。
“顧公公,陛下好端端的怎麼會病重?不管怎麼樣你也得讓我們見一見陛下才是啊。”
“是啊,一日見不到陛下我等一日不會安心。”
“陛下到底害了什麼病?太醫如何說?”
“現在朝中正是多事之秋,陛下又病了,叫我等如何是好啊?”
顧忠道:“陛下隻是勞累過度這才病倒,好好靜養一陣子便不會有大礙,至於朝政,陛下說了,讓各位大人照著信涵上的去辦即可。”
“這……”
“各位大人回去吧,在此吵鬨隻會驚擾陛下休養。”
官員對視一眼無奈歎息一聲朝緊閉的殿門抱拳一拜,各自離開了。
待人都走光了顧忠才大鬆了口氣,按了按胸口,好險,差點就穿幫了,他朝天空看了一眼,暗暗祈禱,陛下喲,您可要快些回來,奴才怕是撐不了多久啊。
與此同時,榮楚已經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帶著五個精心挑選的大內高手離開了許國,徑直往北而去。
“陛下,我們已經連續趕了七天的路了,您龍體會受不住的,我們休息一日再趕路吧?”領頭的護衛呂一大聲朝前麵策馬奔騰的主子喊道。
風呼呼的吹,榮楚的披風在身後飛揚,他抓緊僵繩沒有片刻要停下的意思,“不用,孤不累,繼續趕路。”
呂一還想再勸,但傾刻功夫主子就甩開他老遠,他顧不得再說什麼帶著人加快馬速了上去。
一日一夜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附近,榮楚這才停下來,他拉停馬兒立在一個懸崖邊上,看著遠處的繁榮都城,“趙國就在眼前了。”
“陛下,您來趙國都城做什麼?要是讓趙國得知您來了豈不危險?”呂一擔憂道。
如果陛下不慎被擒,許國危矣。
榮楚道:“不用擔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趙國人怎麼也想不到孤會深入虎穴。”頓了頓他再道:“等會兒我們分開進城,到了城內你們尋到孤後隻管潛在暗處,孤一人在明處行事即可。”
“可是陛下……”
“沒有可是,照孤的吩咐去做。”榮楚打斷呂一的話道。
行大事者哪能顧前顧後,而且現在以許國的情況也沒有時間讓他去顧慮太多。
呂一抱拳,“是!”
榮楚看了一會兒調轉馬頭,“進城。”
呂一帶著四名同伴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後榮楚成功進入了趙國的都城,他棄了馬裝扮成一個中年算命先生的模樣,開始走街串巷。
“算命測字,不靈不要錢。”
“算命測字,不靈不要錢。”
“算命測字,不靈不要錢。”
他一邊走一邊叫喚,一路上並沒有任何人搭理他,他當然也不是要給普通人算命,而是在找合適的目標。
“算命的,給我算一褂。”這時,一個商人打扮模樣的年輕男人叫住了他。
榮楚看去見是呂一喬裝的,不動聲色的走向前,“這位公子想算點什麼?”
“我想算算我何時發財?”呂一大聲說罷而後湊到榮楚麵前低聲道:“陛下,您裝扮成這樣屬下差點沒認出來。”
“連你都認不出來,彆人就更認不出了。”榮楚回罷揚聲道:“算財運是嗎?好,我這就給你好好算算。”
呂一扯著嗓子喊,“要是算不準我不給錢。”壓低聲音又道:“屬下喬裝成商人,會在南街開一間商鋪,陛下可去那裡尋屬下等人。”
“好。”榮楚記下開始給呂一算命,待算完便讓呂一大聲嚷嚷著真準走了。
榮楚見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算命的。”
走了沒多久聽到有人在身後喚他,榮楚轉頭看去,見是一個身著華貴的少年,那少年長得劍眉星目,氣度不凡,身後還跟了三四個隨從,一看就非富即貴。
魚兒上鉤了。
榮楚斂了眉眼,朝那少年走過去,“公子可是要算命?”
“沒錯,你給小爺算算小爺最近運道如何?”少年盛氣淩人的說。
榮楚應下,仔細看了看他的麵相而後臉色一沉,“公子,您有大災啊。”
“胡說,我怎麼會有大災?你一定是在咒我!”少年一聽便怒了。
他身後的隨從也一副要乾架的模樣。
榮楚麵不改色,湊到少年耳邊說了幾句,道:“公子,小人說得可對?”
少年沒作聲,但難色有些古怪。
榮楚便知道自己說對了,摸了摸假胡子道:“公子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而且這災禍近在眼前,如果公子信得過小人,小人願幫您化解這場災禍,隻收您十金。”
十金少年也不是拿不出來,隻是他不信這算命的話,但他之前說自己的那些事又都對上了,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讓隨從取了十金交給他。
“說吧,有什麼辦法破解?”少年道。
榮楚用牙咬了咬那錠金子,確定是真的後才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
少年見他這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更信了他是個野算命先生,臉上有嘲諷之意。
榮楚按了按懷中的金子,這才湊到少年耳邊說了一句。
少年驚訝,“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