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還想說些什麼,玄璣道長搖頭皺眉道:“你這孩子,之前看你那般機靈,今日怎麼如此糊塗。
你被關在始皇陵的事我們都知道,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何一直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呢。
再說了,這敵人入侵,全世界震驚,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就有如此野心,你也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不是麼?
剛才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本想勸你,看你一片赤誠,又不忍勸阻。
如今這裡隻有你我二人了,那些自責的話就彆再說了。”
“是,師公。”
馮一見玄璣道長說的凝重,不忍駁他的意,老實應下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你是一點沒變,和剛上山的時候一樣,和你母親當年也是有幾分相似。”
玄璣道長流露出緬懷的眼神道:“當年你母親也是,在山上住了好多年,卻一如我們見她時那樣天真爛漫,俏麗如畫。
長生不老,想必這是你們骨子裡的僵屍基因所致吧。”
玄璣道長對母親的深情馮一是知曉的,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注定是一份沒結果的單相思。
麵對玄璣道長,馮一自然無需再忽悠,點頭道:“師公說的沒錯。”
“這也挺好,說明天不亡我茅山啊!”
玄璣道長感慨一聲,眼神溫和的看著馮一道:“我隻所以拖著這具殘軀不死,就是在等你回來。”
馮一愕然的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這次回來想來清鬆都告訴你了吧,咱們茅山這些英烈在大戰中死傷慘重,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而我又到了這般年紀,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可之說。
但我不能死啊,我死了,茅山怕是要徹底衰落,不知要沉寂多少年才能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
玄璣道長說到這看著馮一道:“可我堅信,你還活著,你一定會回來的。
如今你果然回來了,我這身上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了。”
馮一聽到這已經隱約猜到玄璣道長的意思,臉色大變道:“師公,此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玄璣道長反問道:“論輩分,你現在已是大部分弟子的師伯師叔了;論傳人,你的兩個徒弟在所有弟子中也是佼佼者,雖然他們不在山上,可我相信他們跟我一樣,都堅信你還活著,他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論修為……”
“師公,你有所不知。”
馮一搖頭道:“在始皇陵中,我的身體被詭異氣息入體,即將爆體身亡。
是旱魃出手,破了我的丹田,將氣息外放,我才得以活命。
但丹田已破,氣息全無,現在的我已經是個廢人,再無法施展茅山道術,又如何領導眾弟子,更何談重振茅山之事。
再說了,這二十多年來,想來清鬆師兄為茅山是儘心儘力,如今他實力修為已是不弱,我覺得他更合適掌教一職!”
“清鬆的性格有缺陷,曾經的他太衝動,在經曆那麼多事後又變得極為保守。
這樣的性格,守城也就罷了,若想恢複茅山昔日的榮耀,是萬萬不成的。”
玄璣道長直截了當的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