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表麵安靜時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黃色廢料——比如季明舒,這會兒她優雅地啃著小排骨,心裡卻止不住地在幻想飯後運動。
她想著想著,放在桌下的腳也不自覺地晃蕩了兩下,偏巧正好摩挲到了岑森的小腿內側。
她一頓,咬著筷子尖尖看向岑森。
岑森也對上她的視線,神色平靜。好半晌,他忽然說了句,“先吃飯。”
……?
季明舒本來還繃得好好的,岑森這麼一說,她的臉頰脖頸都迅速升溫。不是,他幾個意思?什麼叫先吃飯?她難道看上去有很欲求不滿嗎?
季明舒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實在不知道從哪開始,而且這人自己乾了心虛的事兒就是沒法理直氣壯,她有點兒羞憤,隻能以臉埋碗,匆匆扒完了米飯。
其實說到底,也是岑森這人不對。
在車上暗示得那麼明顯,給了人浮想聯翩的空間,回到家又畫風突變,成了禁欲係坐懷不亂柳下惠,而且他吃完飯竟然還有心思收拾碗筷,收拾完碗筷竟然還有心思開視頻會議!
季明舒蹲在影廳沙發裡等了半天,感覺自己的心都等老了,什麼旖旎的心思也都隨著時間流逝和岑森的毫無表示煙消雲散,隨之慢慢增長的是氣憤。
她越想越氣,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光著腳就徑直跑進了書房。
書房裡,岑森戴著藍牙耳機正在做最後的會議總結,忽然門被推開,他略略抬眼,就聽季明舒生氣地說了句“我睡覺了!”
——而後噔噔噔地扭頭離開。
岑森淺淡地牽了下唇角,又垂眸對著電腦屏幕繼續總結,隻不過語速略略加快。
與會人員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種……嗯?剛剛好像幻聽了?不應該啊怎麼會突然幻聽到女聲呢真的好奇怪啊——的迷思。
未待這種迷思結束,岑森的發言就已進入尾聲,“今天就這樣,大家辛苦了。”
緊接著,屏幕一黑。
岑森摘下耳機起身,左右鬆鬆脖頸。
走至臥室門口時,他發現季明舒很記仇地鎖上了房門,不知想到什麼,他又牽了下唇角。
季明舒回臥室後就抱住枕頭盤坐在床上,等待門口動靜。
等了三分鐘,門口終於傳來輕微聲響,還不算太晚。
她豎著耳朵繼續聽,可十秒過去,二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她也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幻聽了。
不合理啊。
怎麼就沒聲兒了。
她憋了會還是沒忍住,搬開堵在門口的椅子,又悄咪咪地將房門打開一條縫。
那條縫越開越大,到最後她整個腦袋都探出去了,外麵也是不見人影。
啊啊啊岑森這狗男人就是個死豬蹄子!剛剛要麼就是她幻聽了要麼就是這死豬蹄子發現房門打不開就直接放棄了!不管是哪種岑氏森森都必須死!!!
季明舒太氣了,明明是兩個人吃的小排骨,為什麼心心念念的隻有她!她“砰”地一下甩關房門,心裡還瘋狂放著狠話:既然你對小排骨如此不上心!那你就永遠都不要吃了!!!
可就在她甩關房門回頭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撞進一個清冷的懷抱。
她腦袋一片空白,心臟差點被嚇到頓停。
緩過勁後她還有點懵,話都說不清楚,“你…你怎麼進來的你,我快嚇死了,你……”她不經意瞥見衣帽間洞開的大門,忽然頓悟。
岑森在這事上從不多話,季明舒還小嘴叭叭停不下來,他卻已經將懷中人按至牆邊,一手撐在她耳側,一手摟住她的腰,邊曖昧地摩挲,邊摁著往自己身上貼。
季明舒就是典型的思想巨人行動矮子,三兩下便被岑森掌控局麵,整個人軟趴趴依附在他身上,不知肩帶何時滑落,也不知腳邊何時多了一團綢質睡裙。
很快,寬敞的臥室裡便傳出壓抑的低|吟。燈光明晃晃的,季明舒一開始摸索著想要關,可沒關上就算了,還把其他幾盞原本沒開的燈都給摁亮了。
岑森也不再給她關燈的機會,托著她換了個位置。
其實他做的時候本就不愛關燈,他喜歡看見季明舒無力承受的樣子,喜歡看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冒出晶瑩汗珠,喜歡看她被輕輕一揉便泛紅的柔軟。
冷漠的男人動情的時候好像會格外性感。
季明舒躺在岑森身|下,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在這麼亮的燈光下看他,隻閉著眼攀住他的肩,如浪潮般起伏,隱忍低|吟。可後來卻舍不得閉眼,因為岑森每一次眼底泛紅的撞擊,都會讓她真切感受到,這一刻,他在為她著迷。
岑森這次素的時間有點長,雖比不上去澳洲的那兩年,但也不知為何,忍耐力隨著年歲增長還在逐漸降低。季明舒有幻想過岑森會要得比較多,但沒想過岑森根本就沒怎麼給她睡覺的機會。反正到最後,落地窗和鐘表展示櫃上都留下了她雙手撐過的指印,窗簾地板沙發還有床單,也都留有清晰水跡-
明水湖深夜開始下雪,聲音清晰。
季明舒被岑森胡亂裹著抱進浴室,之前的澡就和白洗了似的,不得不重新泡進浴池。
她悶悶地坐在浴池裡背對著岑森,還在不停催促他去漱口,催完又雙手捂臉,非常恨自己小時候沒有好好學水下憋氣的功夫。
岑森倚在洗漱台邊,隨意穿上的白襯衫衣領淩亂,扣子也扣錯了位置。
他垂眸看向季明舒露出半邊的蝴蝶骨,眼神意味不明地暗了暗,拇指指腹從下唇緩緩擦過,似是意猶未儘般,食指指腹又從另一邊擦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