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青沉默了一瞬,向身旁的小侍吩咐下去。
隨著小侍關上門,殷予懷抬起了眼:“為孤做件事。”
*
書青從一處酒樓,看著遠處的幽王府。
他不知道為何予懷突然對幽王府一個小小的奶娘起了興趣,莫不是,是宮中那邊安插的人?見到監視的人出來,他對著後麵的侍衛點頭:“下手注意些。”
意思是,彆弄死。
兩個身形瘦弱穿著常服的侍衛點頭,隨後極快地消散在酒樓下的人群中。
等到將人綁回去,天已經黑了。
書青推開一處偏僻院子的門:“在裡麵,青一和啞禮看著,你要我找的另一個小姑娘,我也找到了,關在廚房裡。”
殷予懷點頭,推開門,他沉默地向著屋子中去。
走到門前時,他看向廚房的方向:“去把人帶來吧。”
說完,他推開門,看向裡麵的奶娘。
此時奶娘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奶娘如何也沒想到,綁架她的,是一位端正如玉的十二三歲的小公子。她已經被折磨得見人就求饒:“小公子,是不是抓錯人了,老奴不認識小公子啊。”
殷予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著。
門口傳來哭泣的掙紮聲,一個同霜鸝六分相似的小女孩被書青推了進來。
奶娘見到那個小女孩的第一秒,不自主喊了聲:“霜霜。”
“娘,娘——”小女孩掙脫,逃到奶娘旁邊。
自然,能夠掙脫開,是書青故意鬆的手。
殷予懷靜靜地看著那個小女孩,沒有再給奶娘說話的機會,身後的兩個侍衛,直接砍暈了兩個人。
他輕聲:“送到寨子中去吧。”
他不會殺了她們。
但是,此生,她們都不可能再出現在鸝鸝麵前了。
即使這是一場夢,他也要摘掉所有的隱患,即使這隻是一場夢,他也希望,起碼希望,這場夢中的鸝鸝,能夠好好地長大。
花,該盛放在春日。
也是在這一瞬,他突然明白了,他為何,會做這樣一個夢。
是因為有一次,鸝鸝喝醉了酒,通紅這臉,癱在他懷中。她的手軟軟地環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像一隻嬌貴的貓一樣蜷縮在他懷中。
她聲音很輕:“殷予懷,你想見一見過去的我嗎?”
他那時回答不出“想”或者“不想”。
畢竟,他深愛她的一切。
但或許,那時鸝鸝想說的是。
“殷予懷,你能幫我,去見一下過去的我嗎?如果你見到了,會驚訝嗎,還是,會更加好奇。你會對她說什麼呢,她會回答你什麼呢。她會和我一樣,愛上你嗎?好像,還是會,永遠會。殷予懷,如果你能見到那個她,能幫我,抱抱她嗎?她應該,會很喜歡的吧,就像我,也很喜歡一樣......”
“其實我想說,殷予懷,如果你能見到那個她,能讓她,抱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