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的桌子上擺了寫一半的紙張,還有墨筆擱在旁邊,在紙上甩出了大片墨跡,看得出方才牧楊聽見下人通報時,出來的匆忙。
牧楊讓下人又換了紙筆,往椅子上一坐,在表演之前還要糊弄玄虛,對聞硯桐道,“你可看好了,咱們整個朝歌說不定就隻有我會這一招。”
聞硯桐一時愣了,有種莫名其妙的預感,順勢道,“是什麼?你倒是快點啊。”
牧楊大笑一聲,“睜大眼睛看好了!”
話音一落,他猛地把左腳丫抬了起來,旁邊的下人迅速的將墨筆遞上去,卡在他的大腳趾縫裡。他雙手撐著椅子,竟用左腳夾著墨筆在紙上飛舞起來。
聞硯桐大吃一驚!
不消片刻,牧楊便結束了,在聞硯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自己拔了墨筆,放下左腳,挺著胸膛驕傲道,“如何?”
聞硯桐一時反應不過來。
傅子獻早就見過這招,笑著點頭,“牧少厲害。”
聞硯桐湊上去一看,才發現牧楊竟然用左腳夾筆,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雖然這兩個字歪歪扭扭,但粗略一看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牧楊的絕活,竟然是用左腳寫名字??
她驚詫的對傅子獻道,“你彆誇了,再誇就給誇成個傻子了!”
牧楊一聽,老大不樂意了,噘嘴凶道,“聞硯桐你什麼意思?你一來就罵我是不是?我這絕活你會嗎?”
聞硯桐認真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用的絕活。”
“你懂什麼!”牧楊道,“你這人,就是見識太短了,連禧哥都覺得我這絕活厲害。”
聞硯桐心疼,“你到底把小侯爺煩成什麼樣了他才會誇你這個啊?”
牧楊氣得齜牙咧嘴,“你彆說話了,沒有一個字是我愛聽的。”
他用下巴點了點傅子獻,“還是你說吧,比聞硯桐說話中聽。”
聞硯桐自是不服氣,與他辯論,“你摔到的是左手吧?你右手又沒事,可以用右手寫字啊,何必多此一舉還用左腳練習寫字,我看你就是太閒了,腦子給閒得生鏽了。”
“什、什麼!”牧楊氣道,“那是因為我想著萬一有一日摔了右手怎麼辦?提前預防一下不好嗎?”
“你預防也應該預防自己的手彆受傷吧,那萬一你左腳和右手同時傷了呢?你再練個左手寫字?”聞硯桐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再說了,你若是不爬到樹上背書,根本不可能摔到手臂吧,平日裡在書院一上課就打瞌睡,休假了倒是假認真起來,害得小侯爺兩頭跑。”
牧楊怎麼可能杠得過聞硯桐的伶牙俐齒?這會兒被氣得喘著粗氣,差點撅過去,立馬為自己正名,“我那是上樹毀鳥窩才摔的,才不是因為背書!”
聞硯桐吃驚,“竟然隻是為了掏鳥蛋而摔折了一條手臂?!”
牧楊氣得把桌子拍的砰砰響,“不是掏鳥蛋不是掏鳥蛋!”
傅子獻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起來,立即充當和事佬的角色,勸著兩人莫要急眼,正是兩人互不相讓時,突然有下人通報,說是小侯爺來了。
於是兩人立刻停止了。
牧楊噌地一下起身,又要跑出去迎池京禧,還沒走兩步,池京禧就直接進來了。
他穿著常服,長發用根暗色的木簪固起,眼眸一如既往的沉靜,在幾人身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在聞硯桐的臉上,微不可查的,歎出一口長氣。
牧楊立即告狀,“禧哥,聞硯桐越發囂張了,我先前給你表演的那個絕活,她竟然說是多此一舉,還罵我傻子!”
聞硯桐忍不住反駁,“難道不是嗎?”
她已無心再跟牧楊爭吵,好些日子不見池京禧了,再一看竟覺得他又俊俏不少,多日裡堆積的思念在瞬間得到釋放和安慰,讓聞硯桐極是心安。
不過以她和池京禧的關係,她相信池京禧能夠說出最公道話來。
而後便聽池京禧的聲音淡淡傳來,“不是。”
“啊?”聞硯桐意外的看著他。
池京禧便與她對視問道,“你會用左腳寫自己的名字嗎?”
牧楊囂張的挺著腰板,衝聞硯桐得意,“你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池京禧每日一問:
來了朝歌為什麼不先找我?
ps:(都是兄弟情,此文沒有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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