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禧總是能給她驚喜。
她捧著池京禧的臉親了一口,“你真是我的京禧。”
池京禧沒想到她突然襲擊,身形一頓,而後點了點她的腦門,“單禮。”
“好,單禮單禮。”聞硯桐這才想起來給了字之後就不能再叫他的名字,笑著道,“那單禮現在有什麼計劃了嗎?”
池京禧氣息有些不穩,沉了幾個呼吸之後才道,“我的人已經混入這個組織的內部,待山下的人上來,就可以反撲。”
聞硯桐點點頭,“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屋子裡待著對嗎?”
池京禧從袖中拿出油紙包著的糕點,塞到她手上,說道,“不,你還有事可做。”
聞硯桐結果油紙包,聽見自己還能幫忙,有些愣了。
當晚池京禧並沒有待太久,怕旁人起疑。臨走時,池京禧問道,“跟你說的都記清楚了嗎?”
聞硯桐點頭,“那是自然。”
池京禧眸光柔和,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聞硯桐抬手握住他精瘦的手腕,拉下來用側臉貼著他掌心,然後轉頭在他掌心印下輕吻,低低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受傷。”
池京禧隻感覺掌心微癢,灼熱的氣息全撒在心口,情不自禁的滑了滑喉嚨,漂亮的眼睛染上繾綣之色,“好。”
他很快就離開了,像來的時候那樣輕盈,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
聞硯桐在他離開之後默不作聲的吃完了他帶來的糕點,然後躺在他親手鋪好的地鋪上,用一層衣袍蓋在身上。
好在五月天裡,冷空氣走了個一乾二淨,聞硯桐即便是這樣睡也不覺得冷。跟池京禧說了一番話之後,她心緒逐漸平穩,安心的進入了睡眠。
這兩日被牧楊攪得睡眠不足,被鎖在小黑屋之後反倒睡得極香,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緩緩從夢中醒來。
隔壁的薑嶙似乎早就醒了,他聽見隔壁有動靜之後,才扒著空洞道,“聞硯桐?聞硯桐你醒了嗎?”
一大早就聽見薑嶙在隔壁催命的叫喊,聞硯桐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乾什麼?”
薑嶙道,“我叫人送你出去好不好?你不是跟小侯爺他們關係好嘛,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我真的沒想謀逆,我不過是想活著而已,隻要留我一條命,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朝歌的!”
聞硯桐聽後,突然感受到了薑嶙濃烈的求生欲,之前她都不當一回事的,但是現在卻有些感觸。
薑嶙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少爺變為罪臣之子,四處逃竄,甚至為了活命而不惜扮成風塵女子。聽者都會覺得滑稽,但隻有薑嶙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
她輕歎一口氣,走到被薑嶙摳出的洞旁邊坐下,說道,“你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想活著呢?你薑家人都死光了呀,隻剩你一個,活著有意思嗎?”
薑嶙在那一頭猛地沉默了,停了停後,他哽咽的聲音才響起,“人想活著還需要理由嗎?”
“你知道你們薑家做了什麼事吧?”聞硯桐道。
他自然是知道的,“知道又如何?我能做什麼?”
聞硯桐輕笑了一聲,“你是被冤枉的,對吧?”
薑嶙低低嗯了一聲,提起這些傷心事,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似乎沒認真回答聞硯桐的話。
她又繼續道,“你父親養私兵,受賄,結黨,有謀逆之心,你大哥品行不端,男女不忌,最喜歡玩年齡小的孩子,手段狠辣。”
薑嶙有些驚詫,“你、你怎麼……”
“我還知道,你父親和嫡親的大哥皆為朝官,身上呢不能有汙跡,他們便利用你來做擋箭牌。”聞硯桐說,“你父親用大量銀錢私買武器,大哥又惡癖難改,所以你就成了揮霍無度,劣性難訓的紈絝,是不是,薑嶙?”
“你如何知道?”薑嶙徹底被聞硯桐的話震住了,顫抖的扒著那方孔洞,“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聞硯桐卻不回答,隻是道,“你什麼都沒做,你自然想活著。”
薑嶙道,“這些事,除了我父親和大哥,誰都不知道的!”
她作為讀過原著的人,自然是知道薑嶙的難言之苦,原本是不打算參與的,但是昨日池京禧有交代她事,她必須要完成。
“你想活著,但是隻要薑家養的私兵還在,你就不可能有活路,更何況他們現在將你當做主子,如今又把我和傅子獻抓來,官府的人和傅丞相找來也是遲早的事,到那時,你自是插翅難逃。”
她說的都是實話,薑嶙一聽就能想明白,頓時一張臉嚇得刷白,說道,“我、我該怎麼辦……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不會接手薑家私兵,讓他們自己散去,但是他們不聽我的,還把我關起來。”
聞硯桐一聽,便知道薑嶙上鉤了,唇邊彎出一抹輕笑,“我有辦法,可救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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