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事,也不會絆住兩人,如今官府的人肯定已經上了山頭,將我們圍起來,為今之計隻有儘快撤離,再猶豫隻怕所有人都走不了。”聞硯桐厲聲道,“撤離的路線你們可有計劃?”
紅麵具有一瞬的遲疑,而後道,“有三條路,往南兩條,直達川陽,往東一條,需過河才能到聶城。”
“往南走。”聞硯桐道,“南邊兩條路,更容易逃。”
紅麵具沒說話,似乎在這件事上做不了主。
聞硯桐也不著急,隻道,“你儘快與另一人商量如何走,越快越好,我必須要繼續取得那邊的信任,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過會兒我去探望傅家的少爺。”
紅麵具應了一聲,飛快的離開了,找青麵具商量去。
聞硯桐不急不緩。四個領頭人裡,秋冬兩人到此已經被抓了,還是被牧將軍親手抓的。原書中有交代,這些人在發現兩個領頭人被抓之後倉皇撤離,分一批走的南邊的,一批走的是東邊的路。
但是走南邊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從東邊撤離了,雖然官府後續追得緊,但還是有人逃過一劫。
聞硯桐方才故意說走南邊,且給了一個很蒼白的理由,以青麵具對她的疑心,定然會反複琢磨她說走南邊的意圖。
她簡單把自己弄得臟點,然後去見了傅子獻。
傅子獻被安置在另一處安靜的地方,不是她住的屋子,這裡看守的人非常多。
她進門之後,就看見傅子獻衣著單薄,站在桌子邊給自己倒水。
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一瘦就顯得個子更高挑,讓聞硯桐有些心疼。
“傅子獻。”聞硯桐叫了一聲,反手關了門。
傅子獻詫異的抬頭,見是聞硯桐,才匆忙放下手中的茶壺,疑問道,“你這麼來了?”
傅子獻的臉色很蒼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看起來有些憔悴。聞硯桐就是臉上臟點,頭發亂點,衣裳破點,但是麵色紅潤,與他完全相反。
聞硯桐連忙讓他坐下,“我聽說你受傷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傅子獻搖頭,“不礙事,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聞硯桐氣急,低低罵道,“這群狗東西……”
傅子獻似乎是渴得厲害,繼續倒水,連喝了兩杯之後才道,“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聞硯桐沒好氣道,“自然沒有,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麼犟,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給了他們,他們就同意我來見你了。”
傅子獻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死活不交出玉牌一事,有些愧疚的低下頭,“讓你擔心了,抱歉。”
“你那玉牌就算是再重要,也要看情況啊,且先交給那些人不行嗎?咱們到時候被救出去了,還是能要回來的。”聞硯桐低聲說道,“何必跟那些人動手,還讓自己受傷。”
傅子獻輕輕搖頭,“我怕要不回來。”
聞硯桐嘖了一聲,也不知道如何說。她也不知道那玉牌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但看傅子獻這樣的態度,應當是很重要的東西,隻好道,“幸好隻是皮外傷,若是他們為此取你性命該怎麼辦?難不成你的命還沒一方玉牌重要?”
他擺出受教的模樣,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解釋道,“是川陽城衛家的玉牌。”
聞硯桐愣了一下,想了好半天,最後終於想到這個衛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衛家在原書中出場次數基本等於無。是紹京極其有名的兵器世家,在整個紹京都極其有聲望。衛家的兵器隻做精不做量,任何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一器難求,有人擲千金也買不到,每年隻會發四個玉牌,持玉牌上門就能換得衛家出手的精工武器。
在原書出場也是因為後來牧楊要上戰場,池京禧特地去川陽的衛家為他和傅子獻定製了兵器。
聞硯桐一下子驚了,“所以你這個玉牌……”
“是給牧少的生辰禮。”傅子獻道,“我沒什麼貴重的東西能拿出手,也不知道牧少想要什麼,所以就想把這個玉牌送給他。”
這他娘的還不算貴重?!
聞硯桐在心中驚了又驚,臉上的表情險些控製不住,最後隻能默默道,“你有心了。”
若是讓牧楊知道,隻怕要高興瘋。
這人還不得連睡覺的時候都抱著玉牌?
聞硯桐忍不住道,“你對那個傻子也太好了些……”
傅子獻勾唇微微一笑,良久之後才道,“是牧楊對我太好,我自然要想辦法回報。”
“不就是平日纏著你將他練箭嗎?這你不嫌麻煩就算了,還覺得他好?”聞硯桐疑惑道。
傅子獻淡聲道,“不是的,其實牧楊什麼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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