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薑嶙道,“我是偶然聽見的,本想著以後有機會自己也買個,但是後來打聽了些,周邊的人沒人聽說過這東西。”
程昕忍不住哼笑,好似想通了什麼,一邊笑一邊搖頭,“總算給猜出來了,真是費勁。”
薑嶙沒敢問,怕知道的太多自己就走不了,隻低著頭等程昕把話問完。
程昕道,“你不好奇祈願偶是什麼?”
薑嶙趕忙搖頭。
程昕又笑了,“你去禕北吧。”
薑嶙茫然的抬頭,在腦中尋思了下禕北,有些驚訝道,“那麼遠?”
禕北離朝歌很遠很遠,幾乎隔了半個紹京,靠近北方的邊境。
程昕道,“你現在的身份,走得越遠越好,若是叫人發現了你,誰都救不了。”
薑嶙沒說話,雖說他不願意走那麼遠,但是留在朝歌的確沒有生路,最近朝歌的城門嚴守,進出都要盤查,他就是想離開朝歌才假扮成女子的,隻是沒想到正好撞在了池京禧等人的手中。
可是去禕北,那麼遠,他人生地不熟,什麼都不會,去了那地方隻怕也難生存。
“可不可以……再近一點?”薑嶙鼓起勇氣討價。
程昕道,“你放心,我會在禕北給你安排好的,給你商鋪給你吃穿,若是有難寄信過來,我自會幫你。”
薑嶙眸中有些驚喜,“當真?”
程昕道,“我出口的話,自然當真。”
薑嶙喜極而泣,“多謝五殿下饒我一條生路。”
程昕看著他,眼眸裡終於出現了一絲憐憫。
薑嶙當晚見過程昕之後,連夜被送上了前往禕北的路,什麼都沒帶,離開了這個他落地生長,活了十多年的朝歌城。
聞硯桐在這次事中受了些驚嚇,連夜下山,途中發起了高燒,被送回聞宅的時候,牧楊和傅子獻都有些擔心的不願離去。
池京禧顧不得其他,直接將聞硯桐從大門抱進了後院的寢房,讓牧楊與傅子獻先離開。
牧楊自聞硯桐和傅子獻被抓之後,一直沒有睡好覺,眼睛裡熬的全是紅血絲,看起來像兔子的紅眼睛一樣。
傅子獻身體也虛弱著,臉上不佳。
池京禧說了會照顧好聞硯桐,強行命令兩人各回各府好好休息。
醫師請來之後,先為聞硯桐號了脈,而後隻道是普通的風寒發熱,喝了藥退熱便好。
池京禧這才放心,命人熬藥去。自己則脫了血衣,讓人燒了熱水好好清理身體。
且說年關時池京禧來聞宅時好好把聞宅上的下人整頓了一番之後,儼然成了聞宅真正的主人。平日裡聞硯桐在時,下人們都樂樂嗬嗬的,沒什麼規矩。但池京禧一來,各個大氣都不敢出,頭也不敢抬,站得筆直筆直。
池京禧的一個命令,他們就手忙腳亂的去執行,稍微慢點都要嚇得全身打顫。
比池京禧還盼著聞硯桐病好的人,隻有這聞宅裡的一群下人了。
聞硯桐因為發熱,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還冷得厲害,腦袋裡疼得不得安寧。
池京禧換了身乾淨衣裳,發梢還滴著水就拿著碗走到聞硯桐的床榻邊,見聞硯桐閉著眼睛還皺著眉,一副難受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
他順著床頭蹲下來,用手背輕輕碰了碰聞硯桐的臉頰,熱度燙的嚇人。
“桐桐……”池京禧低聲喚道。
他聲音剛落下,聞硯桐就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其實沒睡,隻是覺得很難受,意識飄忽。
房內燃著兩盞落地長燈,泛著暖黃色的光芒,將池京禧俊俏的輪廓鍍上光邊。
聞硯桐的嗓子有些啞,“是你叫我嗎?”
池京禧輕點頭,“起來喝藥,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很久沒有人,叫我桐桐了。”聞硯桐看著他說道。
池京禧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上回你爹還叫了。”
“哦,是啊。”聞硯桐忽然想起來,頓了頓道,“我忘了。”
池京禧語氣溫柔,“你這是燒糊塗了,快起來喝藥吧。”
聞硯桐撐著身體,接著池京禧的力道慢慢坐起來,接過池京禧手中的藥碗,遲疑了下,認真的問,“我可以不喝嗎?”
池京禧見她燒得說話都有些遲鈍了,也認真的答,“不喝,你的豬腦子就燒沒了。”
聞硯桐想了想,竟十分讚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對。”
說完停頓了一會兒,而後道,“但是我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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