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桐將其命名為:聞氏木牌。
為了教牧楊鬥地主,可算是費了老大勁了。
主要是牧楊不願意當農民,他覺得農民太掉身價了,把把要爭地主。聞硯桐為了教會他遊戲規則,甚至將規則手寫下來,每日都拉著牧楊背。
在不能出門的日子裡,聞硯桐和牧楊也隻能靠這個打發時間。
池京禧下令全城的百姓不可在飲用自己家打的井水,為了防止有人偷偷喝,還派人到每家每戶裡將井封死了。禕北城的周邊有一條河,城中百姓主要吃的就是那條河的水,醫師們便在河邊住下來,每日都研究河中到底被撒了什麼東西。
而禕北城的百姓隻能走上好些路前往遠處的河流挑水吃。
禕北城不止有一條河。因為敵軍也駐紮在禕北方圓,他們必定也要吃水,所以定是有河水是乾淨無害的。
命令剛下的那一陣,城中哀聲怨道,百姓反抗的聲音有些大,但是這是在特殊時期,池京禧手段強硬,重罰過不少偷偷開井吃水的人。百姓鬥不過官,隻能老老實實的到遠處挑水。
秋風送爽,炎暑頓消。轉眼就進了十月。
在池京禧嚴格的管製下,紅斑病漸漸從禕北城消失。從各地運來的藥材也順利到了禕北,救了不少人。這一場原本要蔓延在長安城,將繁華長安變為死城的病疫,還沒轟轟烈烈的開始,就被按滅了。
後來醫師再三試驗,確認河中沒有病種殘留之後,家家戶戶封死的井又被將士們重新撬開,日子恢複了平常。
禕北的秋天是滿眼的金黃,天氣涼爽了許多。
聞硯桐也換上了厚衣裳,有時候夜裡在外麵閒逛的時候,還要穿一件夾棉的坎肩才行。
她默默的算著日子。在冬天來臨之前,那些駐紮在禕北方圓的敵軍必會行動。
因為他們受不了禕北的嚴寒暴雪,所以在凜冬來臨的前夕,他們要麼一舉攻進城,占領禕北,要麼就撤離紹京。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前者。
池京禧跟聞硯桐討論過這事兒,也認可了先前聞硯桐所說的計謀,於是他越發頻繁的召開議事,對於即將到來的攻勢展開應對的戰略製定。
聞硯桐其實也不太懂那些,隻是每天都盯著天,喃喃自語,“那場大雨什麼時候來……”
時間似乎越來越近,聞硯桐玩鬨的心思也沒了,終日不是看書就是寫字。
牧楊卻迷上了鬥地主,整天纏著她一起玩,聞硯桐沒有心情,加上牧楊還喜歡耍賴,於是三番五次的拒絕。
恰好傅子獻這些日子閒下來了。因前段時間忙得厲害,他生了一場病,在床上躺了兩日,池京禧特意給他批了幾日的假。
牧楊一見傅子獻空閒了,立馬把目標轉向了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傅子獻。
牧楊在他床頭坐著嘮了好一會兒嗑,最後道,“你今夜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傅子獻道,“應是空閒。”
“那我們一起鬥地主吧?”牧楊興致勃勃道,“這幾日我總想著這事兒,現在你空閒了,應該可以陪我一起。”
傅子獻疑惑,“鬥地主?”
牧楊點頭,期冀的看著他。
傅子獻頓了頓,而後點頭應了。
當夜牧楊抓著木牌來找他的時候,就見傅子獻穿戴整齊,手中還拿著一柄長劍,身後跟著幾個零散的侍衛。
牧楊見了之後大驚,“你有事要出去?”
傅子獻迷茫道,“……不是你說,要鬥地主嗎?”
牧楊看了看手裡的一副木牌:“我……”
此事第二日讓池京禧知曉了,當日就把那五十二張木牌切成兩半,牧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煞有其事的給木牌挖了個坑埋了,並立了個巴掌大的碑石。
上書:牧行屹之愛寵:聞氏木牌。
聞硯桐路過看見了,一腳踢翻了碑石,把那個小小的土堆踢得稀巴爛。
作者有話要說:【池京禧的小小日記】
十月初八:
她怎麼從來沒跟我提過鬥地主?
嗬,都彆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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