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她爹(03)(1 / 2)

[快穿]逆襲成男神 瑟嫣 11085 字 8個月前

寧氏從聽雨軒出來,隻是單純的在兩個女兒回娘家儘孝的時候出來吃頓飯。

依著季言之的脾氣,自然不可能順勢將寧氏放了出來,讓寧氏再次掌家。因此吃完飯後,大女兒王金釧欲言又止的準備開口,給寧氏求情的時候,季言之直接開口讓粗壯的婆子攙扶寧氏回聽雨軒繼續養病。

王銀釧:“……”

王金釧:“父親,母親她……”

“她病了。得了一種見人就哭,怨天怨地,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她的毛病。”季言之讓丫鬟給他上了一盞一兩就值百金的雨後清明茶,慢悠悠的品著。

“我是為了你們母親好,要是讓外人得知堂堂相國夫人得了這種毛病,不是讓人笑話嗎。”

王金釧:“……”

王銀釧噗嗤一笑,倒是讚同道:“父親做什麼都自有衡量,女兒自是不該過問。隻是父親,你將文姨娘挪動前院書房旁的小院落住,有點兒不合規矩,隻怕……”

“要想合規矩,我就沒兒子了。”季言之瞄了一眼也有王銀釧說話意思在裡麵的王金釧,絲毫不客氣的道:“我想要兒子,想有子送終。不將文姨娘挪動前院仔細看管,難道任由你們母親這‘打胎小能手’,繼續製造意外啊。”

王金釧:“……”

王銀釧:“……”

季言之毫不避諱,直接就將寧氏這個老白花乾的糟心事兒,在兩個閨女麵前抖露得一乾二淨。

作為自幼教養在祖母身邊,祖母早逝回到生母身邊卻也早就懂事的王金釧其實心中隱隱對於生父妻妾有數,為何卻一直隻有三女有所猜測。

今兒聽到季言之這樣說,王金釧毫無意外。隻有王銀釧略顯震驚的眨巴眼睛,半晌後憋出話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母親…的確是該好好休養。”

在古代宗族觀念十分的強烈。女兒除了招贅,本身是沒有繼承權的。民間還有一種說法,叫做吃絕戶,意思就是說當家的男人死後,家裡隻剩下寡母帶著女兒,宗族就有權瓜分那家人的財產。

就好比王允,即使官居超一品身為權相,一旦他年逾花甲之年還未有子嗣,王氏宗族的族老們一定會讓過繼一子,繼承王家家產,和他為官幾十載的人脈。

季言之不想便宜外人,即使退一步想培養外孫,現在都沒法辦到。王金釧和王銀釧出嫁之後,頭胎也是生的女兒,與其等還沒有影兒的外孫加以培養,還不如期待文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呢。

文姨娘當天入住前院書房旁的小院落,季言之就讓人請了久負盛名的婦科聖手,為懷孕已經滿了三個月的文姨娘把脈。婦科聖手已經確定文姨娘懷的是男胎,那麼季言之的一些計劃,那就可以跟進了。

小談一會兒,季言之以夜已深,該回房休息為由,讓王金釧和王銀釧兩個女兒回未出閣時閨房休息。

一夜無夢。卯時一刻(早上五點),季言之起身,用了清粥小菜,囑咐王管家看管家裡尤其是寧氏所住的聽雨軒,就坐著轎子抵達宮門口,然後步行到文華殿,等候早朝。

自從出了王寶釧執意要嫁薛平貴甚至和他斷絕父女關係的事情後,季言之便以身體抱恙為由,請了幾天的假。如今假期一過,季言之自然得來上早朝,順便接受同僚們狂風驟雨般的彈劾。

坐在龍椅之上的唐宣宗好整理瑕的聽著。他很欣賞季言之擺出的風淡風輕,私心以為這是裝的,王相國心裡麵肯定是一連串的日麻。

“王卿,對於禦史所彈劾內容,你有什麼想說的,朕允你自辯!”

——老子可謝謝你了。

季言之一臉委屈,搖頭歎息道:“臣雖然不算慈父,但自認從小對女兒還好。特彆是那王寶釧,想著她是臣最小的女兒,從來沒少她吃用。精精細細的養著,結果大了居然如此忤逆不孝,臣愧對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有禦史這時候開口:“稟萬歲爺,微臣倒是覺得王三小姐關於王相國嫌貧愛富的話語沒有問題。本就是高樓拋繡球招親,找貓招狗都存在未知數,而且那薛平貴也算是相貌堂堂,雖為乞丐但看起來也不似凡人。”

“劉禦史,咱們先不忙著辯為何乞丐能夠混入隻有王孫公子待的會場。先說你對那薛平貴的評價?相貌堂堂不似凡人?”季言之嗤笑道:“好手好腳之人卻是乞丐,可真有夠相貌堂堂不似凡人哦!”

劉禦史:“……即便如此,那也不是王相國毀掉這門親事的理由。如若王相國善解人意,成全了王三小姐和薛平貴,天下人還不得稱讚王相國一句有成人之美的度量。”

“隻有天天希望天上掉餡餅,滔天富貴搓手可得的人才會希望老夫有成人之美的度量。”季言之冷笑道:“老夫不想與你多半爭辯。隻問你,家中可有如珍如寶養大的姐兒?如若有一天,劉禦史如珍如寶養大,好似人間富貴花兒一樣的姐兒突然喜歡上了明明好手好腳卻偏偏要做乞丐好逸惡勞之輩,吵著要嫁給他,甚至搞出高樓拋繡球的招數逼迫你,劉禦史又如何做?”

“老夫…老夫自然是……老夫沒閨女。”劉禦史醒悟過來,一臉難看的道:“陛下,就算王相國不想王三小姐嫁給那叫薛平貴的乞丐事出有因,但也不該與王三小姐斷絕父女關係,甚至寵妾滅妻,將妻子軟禁,而將寵妾遷到前院居住。”

季言之反問劉禦史:“劉大人,你有兒子吧。”

劉禦史:“下官有四個兒子。”

“你有兒子,老夫沒兒子。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對待能給老夫生兒子的姨娘。”說道這兒,季言之故作奇怪的‘咦’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大人啊,老夫有點奇怪你一個外人居然如此清楚老夫後宅之事。果然不愧禦史出身,可比聖上的禦林軍神通廣大多了。”

“你你你…強詞奪理啊,王相國你強詞奪理。”劉禦史顫抖起身子:“萬歲爺,王相國他汙蔑微臣,微臣一片忠心隻為大唐,萬萬不敢與護衛聖上安危的禦林軍相提並論。”

——日麻說不過就說老子強詞奪理,然後找唐宣宗告狀。劉大人啊劉大人,你這個禦史可真做得有夠好的。

季言之心中嗤笑一聲,開口:“聖上,老臣是不是汙蔑,相信聖上心中隻有衡量,可不是劉大人空有說白話就能無中生有的。而且老臣說得也是事實,劉大人有兒子沒有女兒是體會不到老臣的心酸與苦悶的。”

純碎將季言之與劉禦史之間的交鋒當成了一出戲,唐宣宗看得彆提有多津津有味了。

“王卿說得及是,如果朕的公主不講究門當戶對,偏偏要嫁乞丐,朕估計想掐死公主生母的心思都有。也不怪王卿在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了將王三小姐逐出家門的舉動。”

頓了頓,唐宣宗又道:“隻是王卿啊,你將良家妾遷到前院去住,的確有點兒……”

“聖上…”季言之一臉心酸外加憤憤然的道:“你非逼著老臣承認老臣妻子是個心狠之人嗎?老臣已經年逾四十,膝下荒蕪,真的想要個兒子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季言之假裝落淚,隻是為了增添話語的傷感。

季言之作為曆經很多個世界的大佬,連有沒有後代養老送終,都不會過多的在意,還能在意有兒子還是有女兒?

說白了,隻是迎合上位者,滿足唐宣宗想看戲或者說看原主王允頹然無奈一麵的看戲欲|望罷了。

而唐宣宗滿足了看戲欲|望,自然也就大發慈悲的不再禦史所參奏的關於王相國寵妾滅妻、嫌貧愛富,有關私德問題上找季言之的麻煩。

不怪季言之身為相國,還這麼的虛以委蛇。主要是唐宣宗這個人吧,雖然在以《薛平貴與王寶釧》為主的大唐平行世界中深受無子困擾,所以得知那西涼駙馬就是劉妃當年為他所生的太子,沒過多調查就讓薛平貴繼承了王位,但是曆史上……

曆史上的唐宣宗十分的不錯。在位期間,唐宣宗做到了平定安南,都護南疆;撫平黨項,安定西陲;而且還重用斐休清楚了地方鹽政上的弊端,就是性格方麵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味道。

根據《唐語林》記載,曾有地方獻給李忱一支女子組成的歌舞樂隊,其中有位絕色佳麗被唐宣宗收入後宮加意寵幸。一段時間之後,唐宣宗認為這樣下去有可能會重現玄宗朝之故事。於是把這名女子召到跟前,對她說:“我留你不得。”左右奏道:“可以將她放出宮。”唐宣宗卻說:“放她回去,我就會想念她,不如賜她毒酒一杯。”

這方位麵世界,唐宣宗也曾乾過這樣可以稱之為恐怖的事情來,所以即便這方位麵世界的唐宣宗大部分時間裡,都沉迷於後宮光播|種,以期生個兒子不讓皇位旁落到李氏宗族其他宗室成員手中,但本身性格挺操蛋的。

再結合他那失散多年的親兒子薛平貴更加操蛋,所以季言之才動了謀朝篡位改朝換代,自己當皇帝的念頭。有什麼真香是比當開國□□來得更加的光宗耀祖呢!

暫時不提這以後季言之絕逼要乾的勾當,且說季言之靠著足夠以假亂真的演技順利過關,讓唐宣宗憐惜下令,讓喜歡拿些雞毛蒜皮小事彈劾人的禦史不要一天到晚抓著他的小辮子不放,說什麼私德不修。

真要說私德不修,大唐朝廷如今最起碼一半以上的官員都逃脫不了這點。禦史因為不可聞風上奏要言正立行倒還好,可其他官員私底下相約聚在畫舫,公開押|妓|嫖|娼的事情可沒少做。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哪兒來的臉來彈劾季王相國,真以為宰相肚裡能撐船,不經常耍嘴皮子就是說不過他們了。

下朝之後,季言之朝著劉禦史陰惻惻一笑,笑得他連同其他站得比較近的同僚心毛毛的後,便徑直出宮門坐轎子回了相國府。

此時相國府挺熱鬨的。

哦,是說相國府景觀十分不錯的聽雨軒很熱鬨。

王金釧和王銀釧起來之後,從下人口中得知季言之已經銷假去上早朝了,便相攜去了聽雨軒看望‘身體抱恙、需要靜養’的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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