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眨眼了,這,問他乾嘛,他又不是一村之長,能怎麼猜?郭先生想了想,回答道:“村長乃是一村之長,想那葛鐵是何路人馬派來的探子,還得勞煩村長多費神。村長平日裡損招頗多,好好琢磨琢磨,說不得就能想清楚誰是誰了。”
季言之:“……”
——這書生說話也太不好聽了,什麼叫損招頗多?
——讀書人,都不會怎麼說話嗎?
——直接說不知道那疑似早就出村子的葛鐵,是哪根蔥哪顆蒜不就得了?
不過還彆說,郭先生的話還真的給了季言之一點兒啟發,管他葛鐵是誰的人馬呢,反正隨著華夏村發展得如火如荼,外邊起了窺探霸占之心的藩鎮就越來越多。
所以總歸一句話,村子外的壕溝該挖起來了。
被評價損招頗多的季言之陰惻惻一笑,有本事就來啊,看他不把人全部坑死。他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呸,應該說他一肚子的機敏才智,也算有了用武之地,他季霸霸擅長直拳出擊卻也不是莽漢。
“行了,得你提醒,季某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季言之麵色瞬間變得平順,就好像先前那陰惻惻的少年郎隻存在於幻想之中而已。郭先生揉了揉眼睛,心中歎服季言之的年齡才多大,就善於控製情緒,當真如傳聞那般,真.神人也。
想起有關季言之的‘出生神話’,郭先生不由撫須微笑。
作為一個心有大誌向的讀書人,郭先生心中哪會沒有算計。
讀書人就是喜歡想得多,這話可不是假話。講真,郭先生一介喜歡想得多的讀書人,會不知道葛鐵是哪方人馬派來的。一句以前的鄰居,就把暗中監視葛鐵的一舉一動,闡述得清清楚楚。
不過說不知道葛鐵是哪路人馬派來的,倒也不是假話。郭先生今日主動登門,意在提個醒。而提醒的效果,看起來很不錯,至少從剛才季言之變化多端的臉色來看,季言之肚子裡已經有了壞水在冒。
“村長既然有了決斷,當儘早做準備才是。”
“郭先生這話說得對。”季言之不打敷衍的點點頭,又道:“我打算吃了早飯就去督辦。”說道這兒,季言之停頓了一下,隨後才頗顯溫和詢問郭先生吃了沒。
郭先生自然是回答沒吃,於是季言之很大方的吆喝慕容姐夫將,嗯,有天他靈機一動,特意和著油條一起發明出來,豐富早餐的煎餅果子端出來。
要知道煎餅果子在後世可是風靡世界,季言之要是處於後世社會,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吃。而到了古代,好吧,季言之已經連續經曆了三個古代世界,對煎餅果子真的太想念了。
所以在佐料、食材足夠的情況下,季言之乾脆就把煎餅果子發明了出來,還有油條,加點明礬蓬鬆,裡麵再放個雞蛋,簡直美味到了極點。而這,可不是光季言之一個人感歎的,一桌子吃飯的人,包括獨自美麗窩在臥室裡吃吃喝喝的季十三娘,都說煎餅果子、油條美味。
就是按照季言之的做法,費油。
季言之:“……行啊,嫌棄費油,從明兒起水煮青菜蘿卜,就當做早膳的標準了。”
慕容姐夫瞪了一眼胡亂說話,讓季言之抓住機會摳唆的郭先生:“水煮青菜蘿卜短時間吃還行,但是長時間吃會讓勞心寡腸的,還不如取青菜蘿卜和雜肉一起剁碎,蒸包子吃。”
郭先生可不想一天三頓吃水煮青菜蘿卜,趕緊開口附和慕容姐夫的話語。而為了吃,這一刻郭先生表現出的能說會道的能耐,簡直讓季言之都有點兒刮目相看,隻默默的伸出大拇指,大寫了一個服字。
吃完早飯,慕容姐夫繼續督造防禦軍事堡壘。季言之則穿著布衣,打扮得十分樸素的順著長長的出入村的通道——峽穀,來回的走。
季言之這可不是在散步,而是在確定挖壕溝,布置機關陷阱的最佳位置。最最重要的是,還得保證平常時候村民進出方便。
不過華夏村的村民或許是因為女人居多,所以深譜‘宅’的含義。在村子各種建築物,例如鐵匠鋪、裁縫店、織布坊、雜貨鋪、甚至醫管等如同那雨後春筍陸陸續續冒出來後,除非有必要,不然那是連村口都不踏一步的,談何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