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被所謂朋友當成了冤大頭,小心眼的季言之頓覺不舒服。
不過還沒有融合原主季言的記憶呢,季言之為了避免過多的崩人設,所以開口便道:“等一會兒行嗎?我想去一下廁所。”
“那季言你快去快回。”
兩個男孩兒揮手,然後看也不看季言之一眼,就開始商量點幾瓶82年拉菲的問題。季言之眼中劃過淡淡的嘲諷,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就出了包間,沒有往洗手間,而是直接出了飯館,徑直回了學校。
原主季言所住的寢室,是單人寢室,住宿費自然很喜人,不過勝在安靜。不管是原主季言,還是現在的季言之都挺喜歡的。
季言之回到寢室,先去很小的一間洗漱間衝了一個戰|鬥|澡,然後直接往單人床上一趟,開始接收記憶。
就像前麵所想的那樣,原主是真的家裡有礦,不是為了虛榮心假裝。隻不過的確是個傻的,分不清誰是真心對待他的朋友,誰是忽悠他花錢卻又背後詆毀的假朋友。
就比如說把他當冤大頭坑,卻被他丟在飯館裡的兩個‘好朋友’,吃他的用他的,結果後來卻夥同競爭對手毀了他的前程,讓他一個大好的外|交|官苗子,最終鬱鬱不得誌,英年早逝。
接收到這樣劇情的季言之,一張臉頓時難看得嚇人。覺得自己因為不爽,玩了一出仙人跳太便宜這倆王八玩意兒。季言之乾脆就從床鋪上起來,打開電腦,開始劈裡啪啦敲擊起鍵盤。
不大的電腦屏幕,頓時浮現了一行行的數字。
作為頂級黑客,季言之可以進入世界上任何一家銀行|盜|取|錢|財,破開任何一個國家的國|防|係|統。如今隻是進入一個稱得上四星級彆的飯館的監控係統,那簡直不要太輕易。
季言之快速的找到了他的兩個‘好朋友’所在包廂,截取了他們倆在包廂,包括季言之在場時的視頻片段,複製隨即退出了飯館的監控係統。然後雙手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十分快速的製作了一個小程序,將視頻片段快速的去掉雜音、剪切。
季言之的技術十分的高超,哪怕是內行,也看不穿視頻是剪輯合成的。
——這便是據玩了一個仙人跳,讓兩個‘好朋友’自掏腰包,小懲大誡的真正殺招。
季言之就是那麼的小心眼,那麼的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哪怕原主季言落得那個結果是畢業以後的事情,距離現在還有一年多,季言之也準備想報仇,讓兩個‘好朋友’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弄好視頻,季言之又黑了一個粉絲有一千多萬的網紅大V號,平日裡這位網紅除了上傳一些心靈毒雞湯外,還特喜歡發一些家長裡短,打架撕逼的片段。
不光上了小年輕喜歡看,就連年齡卻很時髦的大叔大嬸也喜歡看,一千多萬的粉絲超半數都是活躍的。
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季言之剛黑了這位網紅大V號,將剪輯合成的視頻上傳,不到幾分鐘,就有數百條評論;不到半個小時,就上了熱搜。
【我勒個去,這就是當代的大學生?三觀怎麼這麼不正啊!】
【太惡毒了,太毀三觀了,你沒錢不知道自己掙啊,自己找爸媽要啊,怪人家同學乾什麼?】
【說什麼人家假裝家裡有礦,看不慣人家裝有錢人。你看不慣就可以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最後還打算引誘人家吸DU,想方設法的從人家身上弄錢。報警趕緊報警,這已經無法用三觀不正來形容了,這是想害人吧!】
【樓上說得對,另外我已經報警了哦!】
【……】
季言之剪輯製作的視頻十分的巧妙,有關他的畫麵清晰而聲音模糊,完完全全突出了兩個‘好朋友’在季言之麵前,和季言之離開之後截然不同的嘴臉。
甚至於季言之打著上廁所的借口卻直接回學校之後,兩人就在包廂商量著要給季言之一個教訓,接連點了好幾瓶上萬好酒糟蹋的畫麵更是清晰得連他們那自私涼薄的嘴臉,全都清清楚楚。
網上的喧鬨,吳家旭、謝昊然根本就不知道。
他們現在一肚子的氣,因為打著有冤大頭在的主意,點了好幾瓶、每一瓶價格都上萬的好酒使勁的糟蹋,喝了幾口,就用來洗手洗腳。
他們玩得十分的儘興,連季言之這位去了廁所就不見蹤影的冤大頭也顧不得想。結果就這樣過了三四個小時,飯店老板親自出麵,說他們在包間的時間待得太久,害怕他們出什麼意外所以進來看看,順便再笑容可掬的提醒買單。
吳家旭酒量不好,喝幾口就喝得二麻二麻的,聞言就大著舌頭道。
“季言呢,季言買單!”
飯館老板笑容可拘:“兩位客人說的是你們倆的同學嗎?他早就已經走了,沒買單。”
一聽這話,謝昊然直接酒醒了。
“他沒有買單?他居然不買單?”
謝昊然罵罵咧咧起來,顯然很不高興季言之走就走了,卻不買單的行為。
——人家欠你們的?
飯館老板心頭鄙夷,麵上卻依然好言好語的問:“兩位客人,你們誰買單!”
吳家旭臉黑得嚇人,卻問了一句:“多少錢?”
“一共九萬7千三百五十四塊錢,領頭抹去,一共是九萬七千三百五十塊,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飯館老板笑眯眯的爆出了驚人的數字,駭得吳家旭、謝昊然同時臉上大變。
“多少?我沒聽錯吧!”
其實費用之所以那麼大,完完全全是吳家旭、謝昊然自己作的。如果不是他們抱著惡意,將原主季言當成冤大頭,吃他的用他的,甚至現在就起了用DU品毀掉原主季言的想法,季言之到來以後未必會玩一出仙人跳,反坑他們。
而且如果他們沒有點上好幾瓶、每一瓶都上萬的好酒那樣子糟蹋,光是吃飯的費用能高到哪兒去。所以說,一聽這麼高昂的費用居然讓他們自己付,吳家旭、謝昊然就被嚇傻了,完完全全是自找的。
吳家旭、謝昊然兩貨並不知道,他們倆的劫難並不隻是接近十萬元的欠款。這兩貨私底下商量著讓季言吸|毒,好更大力度從季言身上坑錢滿足他們毫無顧忌花錢欲|望,已經被披露在了網上。
網友們聚在一起吐槽極品的同時,不乏有熱心網友充當正義使者報警,說有人想要投|毒|謀害朋友。要知道,華國政府對於毒|品的打擊力度是巨大的。何況是這種披露到了網上,準備實施的犯罪。
一接到報案,緝|毒隊的刑警們夥同派出所的民警緊急出動,以極快的速度將還在跟飯館老板扯皮,說是要打電話給冤大頭,讓冤大頭來付款的吳家旭、謝昊然兩人撲倒,拷上手銬。
飯店老板都被這一幕弄懵了,連連擺手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民警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看過了引發劇烈反響,層出不窮報警電話的‘犯罪’視頻,自然知道不關麵前這位嚇得差點兒尿了的飯館老板啥事。所以好言好語的讓飯館老板彆擔心。
“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了解了,現在就帶這兩名犯罪嫌疑人回去交待他們怎麼打算謀害被害人。”
一位民警對著他們的副隊長做彙報,副隊長聽到認真,等這位彙報的民警說完話,副隊長這才開口詢問緝|毒|隊的刑警隊長。“去學校調查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刑警隊長:“老鄒,你不跟著一起去?”
鄒副隊長:“檢查嫌疑人有沒有藏DU,你們才是專業的。我跟著去乾嘛?”
刑警隊長開了一句玩笑:“保護被害人。”
“也是,那叫季言的小夥兒,可真夠倒黴的。現在人都說毒閨蜜毒閨蜜的,他倒好,遇到了毒兄弟。”鄒副隊長搖頭歎息,帶著一絲對幕後黑客的佩服,接著說道。“好在有黑客黑進了飯館的監控係統裡,不然小夥子隻怕要被害得成癮|君|子,前途全數被毀。”
刑警隊長:“你咋地那麼確定是黑客乾的?”
鄒副隊長笑了笑:“不是黑客難道你是乾的?”
吳家旭、謝昊然倆已經被押解上了警車,還是防|彈有隔窗的那種。手下招呼幾句,刑警隊長和鄒副隊長便停止交談,一人找了飯館老板詳細了解情況,隨後回了派出所審問吳家旭、謝昊然二人。
一人則找了季言之的資料反複研究,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京市外語學校找季言之了解情況。
這一切的一切,季言之早有預料,卻沒有任何負擔的倒頭呼呼大睡。等到宿管、輔導員慌裡慌張的帶著皺副隊長敲響所住的613號單人寢室門,季言之睡眼朦朧的開門,順便習慣性的用蒙古語來了一句‘早上好。’
“……”
鄒副隊長和宿管、輔導員齊齊沉默,半晌後,比較了解季言之尿性的輔導員開口道:“用蒙古語問候咱們早上好就算了,但是接下來的談話,請務必用普通話。”
季言之:“……”
季言之使勁揉了揉眼睛,又順手將一頭好像刺蝟一樣紮人的頭發揉成了雞窩。
“靠,昨晚洗澡忘了洗頭,全是啫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