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漏嘴了?
季言之挑眉,心下有些好笑。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現在相貌平平的模樣,是自己的本來麵目,一切都是曲非煙自己腦補理解的,結果現在倒被她用來‘嘲笑’自己了。
倒沒有為此生氣,而是真心把曲非煙當成妹妹來看。
季言之一直以來都比較重女輕男。不是性彆歧視,而是男孩子嘛,總要多摔打幾下,才能經得起風風雨雨。而女孩子,嬌嬌軟軟的女孩子,說老實話,不到萬不得已,季言之還真就狠不下那個心來摔打磨煉。
隻要心性不差,哪怕能力弱點,季言之也不會覺得有啥。
隻能說曲非煙恰當合適的踩中了季言之寬和,講道理的那一麵。
妹妹嘛,總會有所偏愛的,沒有道理可講。
季言之輕笑了起來,半解釋道:“行走江湖嘛,不會易容算怎麼行走江湖”
曲非煙歪著腦袋:“非非認識的人,好像沒有像季哥哥這樣,精通易容的!”
季言之笑而不語,曲非煙又道:“對了,季哥哥你剛才說逍遙派的人不光要聰明,而且還要相貌好。季哥哥想必長得十分好看吧,才能當得逍遙派的現任掌門。”
“想看?”季言之含笑的問,得到曲非煙點頭之後,卻是話鋒一轉,分外狹促的道:“想看也不給看,除非分彆之時。”
主要是作為林平之,特彆是他‘犯下滔天大案’,滅了青城一派後,他的長相在幾大門派中就不是個秘密。
說不得嶽不群這個偽君子,為了五嶽劍派、為了武林江湖的穩定,更為了‘斬草除根’讓他和嶽不群私下的交易徹底成為秘密,早就將他的畫像傳遍幾個、特彆是五嶽劍派,所以吧,他還是保持沉默為好,哪怕……說不得,在聰明人心中,已經對他到底是誰,隱隱有了猜測。
季言之隱晦的掃過曲洋、劉正風以及其夫人,和作陪的衡山派第一高手莫大,輕笑了起來。
瞧,這不就是聰明人嗎?
酒過三旬,深夜已至,為了感謝季言之今日的仗義執言以及拔刀相助的宴會,宣告結束。
當夜,季言之就在前院,專門供來往其他門派客人休息的院落休息。一夜無夢,早晨伴隨著衡山弟子做早課的拳腳聲,季言之醒了過來,甚至頗有閒情逸致的圍觀了一下。
而吃過早飯,季言之便對劉正風提出告辭。
陳正風既然能夠和曲洋以音律互為知己,不為所謂的名門正道和魔教妖人的劃分有絲毫絕交的想法,身上自然有屬於文人墨客的風采。他沒有對季言之告辭離開的舉動,多做挽留。
隻是說他打算就近幾日就離開衡山派,然後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作為隱居到點,到時還請季言之跟著曲非煙一起前來做客。
季言之不太明白為什麼陳正風會這麼說,料想他的好基友曲洋,也會跟著一起隱居吧。
至於曲非煙,彆看年齡小,其實已經是日月神教的一員。
這裡麵有曲洋的原因,也有曲非煙本身武學天賦極好,至少比季言之這世武學天賦要好的緣故。
東方不敗雖然霸道,但行事可不像任我行那樣刻薄寡恩。
這話有些扯遠,不過道理是那樣。本身名門正派想要退出,尚且隻有逐出師門。而日月神教,魔教之所以稱呼為魔教,除了有些時候,武林正道的汙蔑,更多的其實源於他們自身。
哪怕像逍遙派那樣,當初出了一個丁春秋,不也是被江湖人暗地裡誹謗,說是培養敗類、妖人的搖籃嗎?
左右一個霸道是怎麼也跑不了的。
日月神教是這樣,哪怕他的前身明教也是如此。
說是一入魔教,終生魔教也不為過。
估計就是基於這方麵的顧慮,劉正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曲洋跟著一起隱居了,而曲非煙卻並非一定要跟著。
當然了,還有一點,是季言之剛剛才琢磨出來的。劉正風說這句話意思是,曲非煙跟著他一起離開衡山。
隨後,曲非煙笑眯眯,清脆的說以後有空了,會和季哥哥一起來看望爺爺和劉爺爺。
季言之:“.…..”
劉正風又道:“非非跟著季小兄弟,曲洋很放心。老夫也……老夫有個難言之隱,不知道該不該說。季小兄弟仁義,如果看得起老夫那小孫子,不如就讓老夫那小孫子當個跑腿牽馬的小廝,隨著季小兄弟闖蕩江湖如何?”
季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