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出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季言之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拿著手機看了一下時間,7:49。即使昨天是西方愚人節,這個點大家夥兒都在睡覺,能出啥事?
“楊淩女士,你怕是夢魘著了吧!”季言之打著哈欠吐槽道。
“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說那澳市賭王死了。”
“死了?”季言之瞬間清醒:“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十二點剛過。”楊淩聲音充滿了擔憂:“我剛剛接到了一位媒體朋友打來的電話,說是澳市賭王死得突然,家裡的財產並沒有分配得當,隻有十年前留下的一份遺囑。”
“有遺囑還鬨什麼鬨?”季言之很是奇怪的問。
“那份遺囑偏向正房,基本將澳市賭王的百分之八十的財產都分給了正房所出的兩個兒子。”楊淩歎了一口氣:“其他房的小老婆兒女們倒是平均分配,可是澳市賭王啊,身前可是個對感情肆意妄為的家夥,不光娶了好幾房的小老婆,而且還養了不少的小情人。這小情人兒和得到承認的小老婆分的錢財一樣,不鬨?”
楊淩好歹跟著季山河工作有十來年,見證了季山河一塊錢分成兩瓣兒花,肚子餓灌水飽的落魄,也見證了季山河慢慢掙錢,終於在滬市有了落腳之地的風光。其實說起來,楊淩算得上季山河的親人,而不光季山河將楊淩當成親姐姐,楊淩心中也是把季山河當成親弟弟來看的。
這回楊淩之所以心急火燎打電話來,可不是為了操心澳市賭王除正房以外的兒女們為爭奪家財鬨事,而是怕季山河那個拋棄兒子丈夫的媽,找上門來。
季言之可從來沒有瞞過季山河親媽的信息,因為他覺得當初餘曼麗會跟著人跑了,有一半的原因在於他的混賬。
楊淩知道飛利浦.張養在外邊的餘小姐就是季山河那拋夫棄子,跟著人私奔的生母。
原先不靠上來,是因為季言之明麵上的身價隻有幾個億,連飛利浦.張這位澳市賭王的零頭也趕不上,哪怕是為了遠在國外的女兒,知趣的餘曼麗也會繼續‘守著’飛利浦.張過活。
可是現在飛利浦.張死了,百分之二十的家產看著多,可是和一百來號人分,最多不過幾千萬,對比季山河如今的身家,餘曼麗能不靠上來嗎?
對,現在明麵上的財產都是季言之的,季山河隻是繼承人而已。
可是華夏刑法規定了,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
不管餘曼麗當初到底是過不下苦日子,跟人跑了還是怎麼的,衝她是季山河的親媽,季山河就必須贍養她,畢竟季山河是一個公眾人物,哪怕是私事被娛樂媒體知道了,都會刻意的渲染。
“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完全沒必要的。”季言之很平靜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楊淩說話道:“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先跟著山河,看著山河一點兒。他媽給飛利浦.張當小情人的事兒,先瞞著他一點。”
“季叔…你能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嗎?”
“怎麼處理?”季言之‘嗬’了一聲,很牛逼轟轟的道:“告訴你,這世間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楊淩:“……季叔打算給餘阿姨錢?”
“你覺得有可能嗎?我憑本事掙來的錢,憑什麼給一個早就沒了關係,居然以當小情人兒為榮的前妻用?”季言之早就把餘曼麗當成代孕的來看,而不是季山河的親媽,所以彆指望季言之會用錢打發餘曼麗。
楊淩:“……”
季言之陰陽怪氣的話語直接讓楊淩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掛了電話,隨即啞然失笑。“真是蠢了,餘曼麗如果敢找上門來要求山河贍養他,由著季叔出麵解決,才是最合適的。”
不管怎麼說,餘曼麗她是母親,真要鬨起來的話,被娛樂媒體披露,季山河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可如果由季言之出麵那就不一樣了。餘曼麗是親媽,季言之還是親爸呢,在身份上兩人對等。
而且餘曼麗在季山河三歲時跟人跑了,季言之就沒有重新娶過妻子。
雖然吧,季山河是季奶奶撫養長大的,可說句不要臉的,季奶奶是季言之的親媽、季山河的親奶,可跟餘曼麗一個做妻子、做兒媳婦的家夥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