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原主算是個四肢並不怎麼發達,兩耳隻聞沙沙讀書聲的書呆子。
讀書考八股文很有天賦,但為人處事嘛,摳門又沉默寡言、不善於拒絕他人,總之挺一言難儘的。
反正就是個書呆子,不怎麼懂人情世故的書呆子。但絕對沒有壞心,隻是不太明白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從天下掉下餡餅的道理。如果有,那絕對是裹了蜜糖的砒|霜。
赴考的途中,原主因為銀錢不多的關係,露宿荒郊的山廟裡。就如《倩女幽魂》中所描繪的那樣,因為家境窘迫隻能夜宿鬨鬼的蘭若寺的寧采臣一樣,夜宿荒郊山廟的原主在夜半三更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唔,據說是從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妾室。
原主就沒有報警...呸,找官府報案的想法,輕易的相信了這位嬌豔女子的說辭,反正荒郊山廟又不是他的,原主很有柳下惠風範的將半邊山廟的空間讓給了嬌豔女子。
一夜相處無事,到了第二日一早,原主就收拾好書架,繼續背著上路趕考。這時候嬌豔女子哭哭啼啼的攔住了原主,說自己無依無靠,望原主憐惜,捎帶她一程,去那有人煙的城鎮,不要將她留在荒郊野外。
原主抱著憐香惜玉的心思,同意了妖豔女子的請求。於是一路同行,來到籍貫所在地的省會城市。妖豔女子依依不舍,原主卻乾脆利落的跟妖豔女子道彆,然後直接奔赴考場。
原主本身很有才華,自然是高中魁首。
原主又有運道,高中魁首後,被主考官賞識收為了門下學生,並且將女兒許配給了他。
如此一來,如果沒有問題,原主會靠著妻家的勢力,走上巔峰成為妥妥的人生贏家。
隻是吧,誰讓他因為一時的好心,招惹了妖精呢。就因為當初憐惜人家柔弱女子,沒有懷疑其身份相信了嬌豔女子的說辭,真以為她是富貴人家的逃妾,答應與其同路的事,被那位妖精化作的妖豔女子認定成了負心漢。
於是啊,被‘辜負’了真心的妖精傷心了,憤怒了。
她在原主成親的當晚,偷偷潛入原主家,殺掉了新娘子,並剝了新娘子的皮,裝扮成了新娘子。
原主本身和新娘子沒見幾次麵,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新娘子已經換了芯,於是自然新婚燕爾了好一番,給妖精貢獻了不少增進修為的精氣神兒。
直到有一次,原主無意中瞥見他的妻子像脫衣服一樣脫去人皮,現出狐狸的原形,用人血保養人皮的一幕,才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就死了,現在的妻子不過是……
而且原主還驚恐萬分的發現,除他之外的家人一次次橫遭意外,也是‘妻子’動的手。
原主嚇壞了,跌跌撞撞的跑出家門,結果十分好運的遇到了一個會點法術的道士。
道士看出原主妖孽纏身,於是出於降妖伏魔乃是責任的心態,和‘妻子’對上了。
‘妻子’本是著急原主的行蹤,特意出來尋找原主的,結果卻被原主請來的道士傷了。‘
妻子’傷心憤怒的指責原主,說自己一腔深情,源於報恩,沒想到原主先是做了負心人,現在他們‘排除萬難’結為了夫妻,她又幫助原主多多,好好的教訓欺辱占原主便宜的家人,結果原主居然在看到她是妖後,居然恩將仇報的請來道士打傷了她。
‘妻子’心哀莫過於死,選擇自爆內丹和原主同歸於儘。
了解了這麼一個蛋疼劇情的季言之:我有一萬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
特麼和他同名的原主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路遇一隻被捕獸夾夾斷了腿的狐狸,動了憐憫之心,所以出手救了狐狸嘛,怎麼就惹上了腦子有問題,明曰報恩實則報仇的妖精了呢?
早知道,特麼還不如直接將狐狸殺了扒皮做個狐狸圍脖呢,也好過現在心肝脾肺都疼!
因為季言之到來之前,原主已經把狐狸給救了,而且狐狸還來了個頻頻回首,用心記住恩人模樣兒以圖後麵‘報恩’的小動作,可以預料的是,沒有改變路線依然宿在荒野山廟的季言之,今晚天黑之後,定然有一番‘豔|遇’。
“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季言之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這一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還真就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特指逍遙派的養生大作《天地不老長春功》還能學,但有關靈異方麵的…...
敲特嘛,季言之發現自己居然暫時性的失去了畫符的天賦。
也就是說他想要直接殺掉狐狸精做圍脖的好想法注定不能實現。隻能采取迂回辦法,乾掉明顯腦子有坑,還特他媽善於腦補,覺得自己報恩方式和白素貞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狐狸精。
你是妖精了不起哦,就可以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嗎
人家白素貞找許仙報恩,雖然同樣是‘大恩不言謝唯有以身相許’,但人家可沒有害過人,也沒有自以為是到明明沒什麼關係,就一口咬定和‘他’兩情相悅,‘他’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是渣男行徑。
如果同路去省會城鎮的一路上,‘他’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哪怕季言之都會唾棄‘他’,認同‘他’是一個渣男。
問題是原主真的是讀書讀成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真.君子的書呆子,是真的相信了狐狸精賣可憐說的那一套身世,真真正正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甚至連話都很少交談,哪怕有時候狐狸精刻意為之,原主依然穩住了自己沉默寡言、摳門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