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當今聖上想得美想得美妙,不愧是白日做夢的典範。王公公也沒勸他,主要是勸不住,乾脆就聽話,將當今聖上伺候得舒舒服服,順便將龍攆就停在養心殿外。
毓慶宮內,季言之早早就起了。用了一碗梗米粥並一些小菜,這才優哉遊哉的往金鑾殿而去。
文武百官早就到了,正在大殿外候著。季言之一來就紛紛行禮問安。
季言之一一回禮,並沒有擺太子殿下的款兒,還甚有興致的和文武百官交談起來。
就在這時,當今聖上挺著大肚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模樣兒,牛B轟轟的在龍椅上落了座。
文武百官眼神紛紛不自覺的漂移了一下下,是錯覺嗎?還是說小湯山行宮的夥食很好,導致當今聖上的身材以驚人的幅度橫向發展。而且當今聖上就好像沒有注意到發福似的,還流露出‘老子天下最帥’、‘兒子天下最醜’的得意混合鄙夷的複雜情緒。
彆問文武百官是怎麼品出來的,能在官場上混得有模有樣兒的,哪個不是人精。反正當今聖上他能當上皇帝純屬運氣,還有先皇後娘家使勁兒的關係,根本就不是憑他自個兒的能耐。就當今聖上這樣的家夥,難道還不好懂嗎?
——哎,麻煩,希望這回早朝,萬歲爺彆作妖吧!
文武百官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在心中祈禱。可惜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你越祈求一件事,那件事越不會來。這不,剛祈禱完,當今聖上就開始作妖了。
沒有談政務,隻說季言之這位太子的錯處,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故意攀扯的錯處。
文武百官無奈了,甚至都想學季言之那樣,把白眼翻得溜溜的。
“父皇,你累不累?”
季言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反正對當今聖上這個人起不了一點兒殺心,真心覺得當今聖上就跟一個努力找存在感的老小孩,上躥下跳就跟唱戲似的。
“累的話,喝口茶,再繼續。”季言之笑眯眯的道:“兒臣看父皇說得口沫橫飛,真是心累,想必父皇也是如此。就算不心累,那嘴巴一刻都不停的說話,想必也是累得慌。”
當今聖上:“……”
明明不是很嚴厲的話語,甚至說的時候,季言之臉上還掛著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可是卻讓當今聖上瞬間啞口無言。
特彆是王公公一聽季言之問當今聖上渴不渴,趕緊就奉上一盞上好的茶茗。乖覺的模樣兒,甚至讓當今聖上有了一種錯覺,好像王公公是季言之的親信,而不是他的……
當今聖上可不知道,他受季玉翡影響,在季言之監國期間的一係列騷操作,已經讓他眾叛親離。
身邊伺候的人,包括大部分老而穩重的文武百官,表麵上對當今聖上歌功頌德,說當今聖上乃是不世的英主,實際上嘛,還是那句話,當今聖上對大雍國唯一的貢獻,就是娶了先皇後,然後生下季言之。
當今聖上不知道,所以使勁兒蹦躂。
季言之縱著,隻在當今聖上蹦躂得太厲害,好像快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的時候,才出手將當今聖上摁下去。現在就是如此,隻是當今聖上上了年齡,腦袋兒缺根弦啊,他根本就沒聽出來季言之哄著他的含義,隻以為季言之嫌棄他廢話太多,讓他閉嘴。
這下子可算捅了當今聖上的肺管子,直接揮手打翻王公公奉上的茶水,當今聖上就跟吃了□□似的,憤怒無比的道:“朕,不渴!”
“不渴就不渴嘛,發什麼脾氣啊。”季言之輕描淡述說著氣人的話。“果然是上了年齡,父皇這樣時不時就莫名其妙的發火,還不如繼續回小湯山行宮泡溫泉療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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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文武百官們,想也不想的齊齊點頭,附和季言之的話語。
好嘛,到了現在,當今聖上才發現自己快要眾叛親離了。自己說什麼不應,季言之說句屁話,都有人捧著,說放的屁好香。當今聖上越想越氣,氣得手腳發抖,麵色發紅,然後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暈厥了過去。
季言之:“……”
王公公:“……”
文武百官:“……”
“承受力真差!”
季言之嘴巴抽搐,趕緊打發侍衛去請胡太醫。
最擅長治療痔瘡的胡太醫趕來一把脈,十分沉重的得出一個結論。當今聖上氣大真的傷身,如果不想有癱瘓的後遺症的話,最好安心靜養,不要為國家大事煩憂。
本來吧,季玉翡穿越過來後,當今聖上為了和寶貝女兒聯絡維持父女感情,早就將政務甩給季言之全權處理。文武百官信任季言之多過於當今聖上,可以說不用特意授意,就有大臣跳出來說什麼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話語。
隻說當今聖上因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那就禪位於太子,升級為太上皇,想去哪兒調理就去哪兒靜養。
這位大臣的提議,得到了禮部官員的全體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