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大概是天色徹底擦黑的時候,將長方形的木床框架造出來的,還剩下打磨,上床橫梁的工序。而後續工作,季言之打算明天繼續。如果速度快,一個上午就將床橫梁上了,並且打磨不紮皮膚,季言之下午打算砍幾根楠竹,做幾個吃飯用的竹碗以及筷子。至於現在大多數用來煮飯的瓦罐,如果能買到,季言之就動用空間存放的老貨幣買。
如果不能買到,還是得想辦法買,誰讓季言之空間裡根本就沒放鍋呢。哪怕是大的那種可以放在火上煮東西的不鏽鋼盆,也沒有。冷不丁麵對真.家徒四壁的情況,季言之還真有點兒犯難。
“要不明兒上午做家務,下午去河邊走走,看看有沒有石板。”季言之驀地想起了後世泡菜國的石板烤肉,不就是火上架著薄薄的石板來烤吃的東西嗎。“就算沒有石板,撿個大的、圓不溜秋的石頭,用匕首慢慢的鑿,總能鑿出來一口石鍋。”
季言之越想越心動,很快就打消了找機會去城鎮買東西的想法。
主要是現在管理嚴格,沒有村上開的介紹信的話,可以說寸步難行。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已經窮到連睡覺的床都沒有的季言之,哪裡來的錢買瓦罐砂鍋?
絕對季言之前腳把東西買了,下一刻就由不要臉的人,跑來強行索要。原本季言之領著閨女‘搬’到村尾的小破屋裡,還剩下的幾件生活用品,不就是被村裡不要臉的人打著落|後|分|子不配和他們享受同等待遇,拿走的嘛。
原主被爺奶養得文文弱弱、滿是書卷氣息,麵對和強盜沒什麼差彆的行徑,隻能忍氣吞聲。而季言之……好吧,季言之的字典裡,就沒有忍氣吞聲這四個字,
要知道作為一個隨時將‘三觀’字眼隨時從字典裡摳出來,然後又安回去的霸霸,季言之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歲月靜好;人若犯我,必須還以十倍甚至百倍報複的真小人。
如果敢來要他家的東西,哪怕一隻死耗子,沒經過他的同意,季言之都會打得他叫霸霸。
季言之無懼他人,且有自信在饑荒、動蕩的年代帶著季蘿莉生活得好好的。他隻是討厭麻煩,特彆厭煩將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卻如蒼蠅、蟑螂一樣的人身上。所以哪怕自己動手打造生活用品,很耽誤工夫,季言之也隻是想了一下用錢票買東西,就放棄了。
季言之摸黑,用不能打造家具,零零碎碎的木材搭了一個篝火,就在麵闊大概有兩間的堂屋裡。火光搖曳驅散了黑暗的同時,也帶走了寒冷。就著搖曳的篝火,季言之開始縫製毛皮毯子。
季言之拆了幾件空間裡的黑色防寒服,縫製毛皮毯子的時候,用拆出來的人造太空棉,就著純白棉布薄薄的縫了一層裡襯。
說起來,其實季言之很少做針線活兒,不是性彆為男不好意思的原因,而是以往的世界,季言之真的很少有動手做針線的時候。可現在,什麼都得季言之動手,畢竟季蘿莉才三歲半,可不敢讓她拿針線學習縫縫補補,哪怕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也不行。
季言之長針大針,快速的將硝得漂漂亮亮的羚羊皮,連同人造太空棉縫好。很快,一條長約2.2米,寬大概1.95米左右的毛皮毯子就縫製好了。季言之整理了一下今兒在深山處趁著季蘿莉睡覺之時,撈的乾草,將毛皮毯子鋪在上麵,示意季蘿莉去睡。
季蘿莉開開心心的在毛皮毯子上滾來滾去,原本像稻草一樣的乾黃頭發變得更加的淩亂。這時候,季言之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自己臟得像叫花子,而季蘿莉則是小叫花子。
叫花子除了臟以外,還盛產虱|子。
季言之敢肯定自己身上有,季蘿莉身上也有。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季言之立馬就覺得有東西在身上爬,癢嗖嗖的。
季言之:“……”
臥槽,有一萬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原主能帶著小閨女把日子過成這樣,可真是……季言之嫌棄極了,卻也能今晚上將就,等明兒做個木桶打水……等等,燒水的鍋都沒有,洗個鬼的澡了。
季言之嘴巴開始狠狠的抽搐,就在這時,在毛皮毯子上滾來滾去的季蘿莉突然哼唧出聲。“粑粑,寶寶身上好癢哦。”
季言之:“……那是腦袋,不是身上。”
季蘿莉繼續哼唧:“寶寶腦袋袋好癢鴨!”
季言之原本緊繃的心情,頓時得到了舒緩。果然何以解憂,唯有小可愛。
“閨女過來。”季言之朝著季蘿莉招了招手,覺得自己滾了好幾圈,小肚肚又餓了的季蘿莉趕緊從羊皮毯子上爬起,邁動小JIOJIO跑到季言之的跟前,站著像一隻等待喂食的鵪鶉,小嘴巴大張的望著季言之。
季言之默了默,運用意念在空間翻了翻,終於找到了用油紙小心包裝好的酥油餅。
這是季言之不知道哪世放進空間裡的。
由於空間的時間永恒靜止,季言之一直都是將空間當成便攜式隨身可攜帶的儲物間,所以空間裡什麼都有,就是沒鍋。不,應該說是沒有符合年代特色的生活用品——大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