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備無患嘛。
季大佬就不說了,而顏盈說多了都是淚,反正作為被自己契約寶物坑得不要不要的快穿女大佬,顏盈就沒運氣好的時候,開局不是人設不是奇葩就是極品。
仔細想想,唯一正常的還是身為賈元春的那一世,最起碼作為把人設從賢德妃改成一代禍國妖姬的能耐人,顏盈身為賈元春的那一世,是吃嘛嘛香,生活想不到舒坦,哪像現在……
顏盈深沉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我什麼都不求,隻求吃好喝好,順便解決身上的娃娃親。”
季言之心神一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記得你現在訂的娃娃親對象,好像姓秦,叫秦琒還是秦崇來著。記不清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記得……那個妹兒啊,當初你找的……唔,那個男朋友好像就姓秦…”
“他們兩者沒有關係。”顏盈麵色微變,聲音卻透著一絲微不可聞的迷茫。“就算有關係又如何?彆忘了姐夫的死,與姓秦的有關。”
當初她之所以找上秦琒,最大的原因就在於秦琒姓秦,與造成季成之慘死、顏青難產而亡的罪魁禍首有親戚關係。對於一個身負仇恨,能夠依靠的哥哥又進了監獄,人長得還很漂亮的女人來說,能利用的除了自己的身體,還能有什麼?
愛情?呸,隻怕笑掉人的大牙,反正顏盈是不信,她和那個姓秦的之間有真摯到感天動地的愛情。
“老娘最討厭姓秦的了。”
想起不愉快的往事,顏盈罵罵咧咧,看起來比季言之還要激動。
哦,忘了,季言之最開始是患有麵部神經半癱瘓,俗稱的病毒性麵癱,能指望他有什麼激動的神色。哪怕現在聽顏盈提起‘老情人’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兒,季言之挖空心思想,也沒想起顏盈跟那‘老情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這和季言之當初差點牢底坐穿沒關係,主要是他們兄妹之間都沒有乾涉對方感情經曆的想法。當初安頓好嬌嬌,季言之、顏盈聯合起來報仇雪恨,季言之沒有左一個女朋友,右一個男朋友,不是潔身自好,而是他性彆優勢杵在那兒。
而顏盈呢,她真的是把所有一切都豁出去了,除卻肉|體,和季言之一樣,隻差祭奠自己靈魂來完成複仇。到最後,兩人複仇完畢,一個人生無可戀、遊走在世間得遇係統,走上慢慢快穿路;一人則在處理兄長遺物時,得遇半損壞,靈智已無的上古銅鏡綁定,開啟了半強製性,完全摸不準頭腦的快穿生涯。
這是季言之與顏盈之間的不同之處,雖然都是快穿大佬,都是鹹魚本鹹。
“討厭就討厭唄,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情。”季言之瞄了顏盈一眼,像在說教又像在提醒自己一樣,繼續開口說話。“凡事都沒有自己重要,如果原身的願望,和自身的安危相違背,那就以自身安危為重。”
顏盈恢複了笑語盈盈的模樣兒,宛如一株隨風搖曳的曼陀羅花,明知道含有劇毒,卻始終會被吸引。
“知道啦。”顏盈語氣並不怎麼嬌軟,甚至透著一絲霸氣。“我顏盈是什麼人,除了哥、侄女以外,肯定自己重要啦。”
“那就成。”季言之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要接近淩晨一點多。“我先回去了,最近知青院有點兒亂,估計接下來很好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法來找你了,阿盈,你自己注意點。”
季言之說得鄭重其事,顏盈也應得鄭重其事。隨後,季言之就輕車熟路,摸黑回了知青院。而就那麼巧,季言之剛剛順著牆角跟翻進知青院的時候,與他同屋住著的曾衛東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往門外走,差點就和準備進屋的季言之迎麵撞上。
“……季同誌,你剛剛上完茅房啊。”
季言之:“……”這個招呼打得挺彆致的啊,
季言之‘嘖’了一聲,提醒曾衛東最好點上煤油燈,不然就他那睡眼朦朧,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模樣兒,忒容易滾落茅坑,所以季言之乾脆日行一善。
曾衛東:“……謝謝提醒。”
曾衛東是個好孩子,哪怕被季言之的‘日行一善’鬱悶了,依然選擇彬彬有禮的道謝。季言之則十分淡定的回了一句不客氣,就裝作剛上完茅房回來的模樣兒,往炕床上一趟。
季言之鹹魚本鹹,最喜歡表演的技能是一秒入睡。這不,季言之往炕床上一趟,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酣然入睡。不過這回,卻沒有一覺睡到大天亮。大概過了十分鐘吧,曾衛東‘啊’了一聲,伴隨著‘砰’的門響聲,衝進了房間。
季言之:\……”
被尖叫聲驚醒的季言之無語至極。
“沒滾進茅房啊!”
季言之翻身起來將煤油燈點上。
燈火搖曳。
曾衛東渾身上下寫滿了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