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澤的身體真的太差了,哪怕凡人都可以吃,隻是普普通通的養生丹藥,季言之都不敢讓他一次性吃一顆或者半顆。那麼五分之一顆的量,就很合適。
“記住了,彆超量。”
季言之再次提醒了一下,季媽就招呼吃飯。
由於多了周芳芳一人,晚飯定量有點兒不夠,好在季爸習慣從單位食堂帶飯,倒也勉強夠。不過周芳芳好像覺得委屈,因為她道歉了之後,季之澤口頭上說看她的表現,行為上還真就沒像以前那樣照顧她。
周芳芳不滿意,甚至委屈,行為上就不免帶了出來。
季言之多敏銳的人啊,瞄了周芳芳一眼,就確定這女人得到的教訓不夠,說不得真要作到季之澤跟她離婚,才會善罷甘休。
為了自己的小家,對付丈夫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是周芳芳的自私,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人大多自私,哪怕季言之,本質上其實也是個自私的老鬼。他能夠容忍周芳芳,說白了不過是因為季之澤的關係。
如果季之澤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是真的受不了周芳芳選擇離婚,那他自然要著手對付周芳芳。畢竟有心算無意,哪怕原主是因為救人溺水身亡,但總歸周芳芳打著為小家考慮的名義私自斷了原主父母、兄長省吃儉用寄給原主的補貼,讓原主的日子很不好過了一段時間。
所以不管怎麼說,季言之對於周芳芳這位大嫂真的膈應極了。
吃過晚飯,周芳芳殷勤的取洗碗。
季媽沒理她,神色十分寡淡的就在客廳聽季爸、季之澤、季言之父子三人談論事情。還是與季之澤下次參加高考有關,不過這回季言之倒多說了幾句,主要是作為過來人,季言之給親哥傳授一下考試的秘訣。
父子三人談得十分的興起,一旁的季媽也聽得十分的興起。隻除了周芳芳,洗完碗後在客廳待得尷尬,就回了比主臥小了一半的房間,呆呆的坐在床鋪上,神色未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晚上十點左右吧,季家父子三人才結束了談話,季之澤很高興的走進房間,結果一看到周芳芳跟個女鬼似的坐在床鋪邊緣處,還眼神幽幽的抬頭看著他,頓時心一緊,打了一個哆嗦。
“你乾嘛。”季之澤感覺心臟赤痛,忍不住蒼白一張臉問。
周芳芳嘴巴哆嗦了一下,剛想開口說什麼時,隻見季之澤眼睛一翻白,就暈了過去。
周芳芳嚇了一跳,沒想到是自己的問題,讓身體差疑似心臟還有問題的季之澤受到驚嚇,以至於突發性昏厥,在客廳鐵架子床睡覺的季言之聽到動靜直接闖門而入,抱起倒地的季之澤,就走出了房間。
“爸媽趕緊起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季言之一邊給季之澤做急救,一邊給大聲喊季爸季媽。
季爸季媽剛剛睡下,聽到動靜後趕緊起來。
而就那麼巧,季爸季媽剛剛出房間,正好就碰到季言之準備往複蘇悠悠醒來的季之澤嘴巴裡塞不明藥丸,而周芳芳下意識的懷疑季言之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季言之很不耐煩的讓他滾。
季媽趕緊上前,扯著周芳芳往門外拖。
“老娘真後悔聽了介紹人的花言巧語,給老大娶了你這麼一個媳婦。”
季媽真的快要瘋了,周芳芳是怎麼回事,居然懷疑季之澤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會害季之澤,她這個做老子娘的,睡得好好的就被小兒子叫醒,是不是該懷疑季之澤之所以無緣無故的暈倒,是周芳芳的緣故。
正是基於這個懷疑,季媽才會拚命的廝打周芳芳,甚至一邊廝打一邊怒罵。罵周芳芳自己心思惡毒,看什麼人都一樣。居然到了老大危急時刻,都要挑撥老大和小兒子的關係。
“你那麼見不得自己老公好,還回來乾什麼?”
季媽最後甩了周芳芳一巴掌,然後直接把披頭散發,臉上還有抓痕的周芳芳關到了門外,不管街坊四鄰被鬨起來,像看西洋鏡一樣看笑話,隻全神貫注看著季言之以嫻熟的手法,在給季之澤喂藥之後,又做推拿。
好不容易,季之澤緩過勁來。
季爸季媽同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