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芳回娘家待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期間肯定有搖擺不定,試圖挽回這段從一開始就存在著算計的婚姻的行為。
隻是季言之去了大學讀書後,並沒有放鬆對她的監視,廝打了周芳芳一回的季媽又實在惡了這個兒媳婦,巴不得她趕緊滾蛋,不說立馬給大兒子季之澤再說個媳婦兒,最起碼要讓季之澤靜下心來好好學習。整天被個缺德多毒的壞女人纏著,有個鬼心思學習哦。
季媽堅決不允許周芳芳再靠近季之澤,就怕季之澤心軟又被周芳芳這個攪家精哄了回去,搞得家宅不寧,所以全方麵三百六十度的嚴密防範,確保周芳芳不光人就連聲音都(傳)不到季之澤的麵前。
這麼一來二往,周芳芳連季之澤的毛都看不到一根,久而久之,再濃烈的感情在見不著麵的情況下也會變淡。何況是季之澤這種身體不好,連歡|好之事都按月算次數的‘謫仙’人物,能有什麼感情?
到最後周芳芳心灰意冷同意離婚的時候,讀書讀得頭昏腦漲的季之澤還一臉疑惑。
“奇怪,不是早離婚了嗎?”
季言之:“……”
季言之回來休假,正好就撞上周芳芳主動上門求離婚的事情。倒沒有不好意思,主要是季言之心裡清楚經過他和季媽或暗或明的阻擾,周芳芳已經對‘無情無義’的季之澤死心了,所以麵對周芳芳憎恨的眸光,季言之表示輕飄飄無壓力。
“哥,讀書要勞逸結合。”季言之真誠的提出建議:“彆一直閉門造車,不然……山中苦修煉,不知歲和月。”
季之澤有些羞窘的揉揉鼻子,隨後目光淡然的與帶著凶狠,不複以往溫柔小意的周芳芳對上。
不免有些錯愕。
下一刻,季之澤抿嘴說道:“是我…對不住你,你有什麼要求,合理的話,我都會應答。”
周芳芳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
很快,周芳芳將淚水逼了回去,眼眶兒紅紅的道:“什麼要求,給我五百塊錢,還有結婚時買的三大件都歸我。”
彆看季爸季媽隻是工人,但季爸大大小小是個主任,很有些積蓄,當代人講究的三轉一響,除了收音機外,自行車、縫紉機、手表都有。很豐厚的聘禮,周芳芳當時作為嫁妝帶來了季家,現在提這個要求很合理。
不過卻合理得讓季之澤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連連點頭,並且主動添了一百塊,給了周芳芳六百塊錢的‘分手費’,並且讓季言之請人將縫紉機以及自行車幫周芳芳送回周家去。
稱得上好聚好散,周芳芳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全程沉默寡言沒鬨,詭異得讓人覺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可是沒有,周芳芳離婚之後回到周家,花費幾天的功夫將一對男女手表換成錢,加上六百塊錢的離婚賠償,離開了小縣城,從此音訊全無,直到幾十年後,才與再次結婚,兒女雙全的季之澤在南市街頭擦身而過。
哪有什麼情深緣淺,時間會帶走一切,包括所謂的愛情。
這是後事暫且不表,隻說季之澤、周芳芳離婚之後,就到了又一年的高考。由於有季言之請假回來做參考,又有季言之提供的養生丹藥,季之澤不光整日神采奕奕,就連身體也漸漸康建,不會再出現時不時得個小感冒,十天半月都好不了。
考試成績自然是可以的,雖然沒有像季言之那樣考了滿分,全國高考狀元,但也上了450分,妥妥的被西南大學錄取了。
“哥不是想當老師嗎?怎麼沒報考師範大學?”季言之有些奇怪的問道。
“讀中文係出來也可以當老師啊。”季之澤笑了笑,顯得很開心的道:“南市的師範大學並不怎麼樣,報考它的話還不如報考京都師範大學,可我不想離家那麼遠,所以報考西南大學最好。”
“那……祝季之澤學弟上學愉快。”
季言之咧嘴一笑,換來季之澤的哭笑不得。
“得,沒想到這點,倒便宜你這臭小子了。”
季言之嘿嘿一笑,沒再說什麼揶揄的話語,陪著季之澤上街采買生活用品,後九月開學一起去了西南大學報道。
大學三年,讀研兩年。畢業後,季言之選擇留校,和一年後畢業的季之澤一起為祖國培養一批又一批的學子。後來人到三十的時候,季言之婉拒了同事的介紹,去了秦琒所在部隊,收養了一個失去雙親的孤兒。
這一輩子倒也和和樂樂,開開心心的讓季爸、季媽不知道說啥。
你說大兒子身體不好吧,偏偏結過兩次婚,前一次一塌糊塗,後一次兒女雙全,一生和樂。小兒子呢,身體健健康康,卻無心婚姻。嘮叨得急了,直接就收養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
再說就振振有詞的反駁:“國家欠他父母,我頂上,證明我愛|國。”
季爸、季媽還能夠說什麼呢,隻能一邊狂翻白眼,一邊幫著季言之帶孩子啊,誰讓季言之平日裡忙於教育事業,根本沒多餘的時間帶孩子不說,領養的孩子才三歲半,他們做人爺爺奶奶的,不幫著照顧,那不是虧良心嗎。
#######我是下個故事的分割線######
【古代極品一家人】
渾渾噩噩,茫然不知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