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當下不服氣,與季奶奶辯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當即和季奶奶吵成一團。季爺爺、季一水被吵得頭疼,想發火吧,念著現在還躺在床上哼哼的季林不是故意,純粹遭惡人針對才受了如此大罪,耽誤了科考。
“行了,彆說了。這次科舉不行,等下次……”
季爺爺感性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見季一水臉色極度不好的打斷。
“爹。”季一水聲音帶著憤恨的道:“林哥兒出了這麼大的醜,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再參加科考。”
這話一出,季爺爺隻覺得自己心臟突突的疼。
不能再參加科考是啥意思?
季爺爺完全忽略了還有一句短時間內,感覺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錢全部打了水漂。
最嚴重的是依靠季林光宗耀祖,改換門楣的夢想破滅。能指望接下來,季爺爺能給季林有什麼好臉色。當然也彆指望季一水。季一水才是整個老季家最無事生產的家夥,就靠季林給他掙麵子,結果麵子沒掙著,還連累愛麵子的季一水跟著一起丟臉,季一水能有什麼好的態度。
很現實,反正確定季林最少三五年內,不能參加科考後,季林整個人的待遇徹底變了。沒確定之前,季林躺在床上哼哼,還有季草兒這位大姑娘像丫鬟一樣給端茶倒水,但是確定之後嘛,嗬,
季大姑娘根本就不是好性子的姐兒,原先給季林端茶倒水像小丫鬟一樣伺候人,季大姑娘就聽不耐煩的,奈何黃氏強硬要求,季爺爺、季一水默認孫女照顧季林的事,所以再怎麼不耐煩,不情不願,季大姑娘還是規規矩矩的給躺在床上哼哼的季林端茶倒水。
可是確定季林最少三五年內,不能參加科考之後嘛,喊端茶倒水,季大姑娘直接就乾出將茶水傾倒在季林身上的事情來,直接把季林燙得哇哇直叫。
“季草兒,你乾嘛。”季林氣急敗壞的吼道。
季草兒鄙夷的看了季林,不像以往那樣討好,認定季林會有大出息。
“哥,你還不知道吧,你估計得有三五年都不能參加科考了。”季草兒笑得很不懷好意,就像一條毒蛇,眼中帶著陰毒,不像在看同母哥哥,而是生死之仇。
“托你的福,我現在婚事老大難,娘親昨兒還說家裡的銀兩不多,想應了張寡婦家的媒,把我許給張寡婦家那好吃懶做,打死了自個兒媳婦的老鰥夫。”
說道這兒,季草兒滿臉憤恨。“阿爺爹爹,都確定你不能再讀書參加科考了,偏偏阿娘還像中了邪似的,居然和奶奶商量好了,把我賣個好價錢。哥,我叫你一聲哥,可你哪裡像哥了,真當我是你的小丫鬟,活該伺候你不成。”
“就憑你長得醜樣兒,做小丫鬟都不夠格。”季林嘴巴也毒,加上很不滿季草兒居然把很燙的茶水往他身上潑,差點毀了他一身白皮子,把話說得十分的難聽,反正在季林口中,季草兒不光又蠢又毒,而且還特長,真讓人懷疑黃氏是怎麼生出她來的,不會是偷人偷的吧!
季林被季爺爺、季奶奶以及大房的季一水、黃氏慣得無法無天,哪裡能夠明白他說季草兒長得醜,懷疑是黃氏偷人生的話語,會給黃氏帶來怎樣滅頂之災。
幸好季草兒嫌棄季林說話難聽,直接就操起茶壺給季林開了瓢兒。力度很重,直接就讓季林慘叫一聲,滿頭是血的倒地。而等季林慘叫著昏厥過去,季草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
說來,季草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她見季林被她砸暈昏死過去,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呼救,而是‘毀屍滅跡’,最好不讓人知道,季林是被她砸暈昏死過去,而是自己起床時不小心磕破自己的腦袋,所以開始做偽裝。
不過季草兒本性又蠢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