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三豐和藹的詢問,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季言之的身上。
好家夥,不愧是看似冷漠疏離,實則懶散懶得理人的玉麵孟嘗,終於在諸位師叔們談話的時候,很自然的打起了瞌睡。
宋遠橋眉心狠狠的抽動,隻覺季言之的行為分外失禮,忍不住抬高音量,嗬了一句:“宋青書。”
“在呢!不用那麼大聲!”季言之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無奈的打了一個哈欠。“爹啊,兒子耳朵不懂。”
宋遠橋:“……”
青筋暴動,宋遠橋剛想罵一句季言之‘眼中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有沒有師公師叔等長輩’,就聽季言之突然揮散了懶洋洋,很正經且很嚴肅的道。“二叔,我說的膏藥已經煉製好了,要不我們這回出門,尋尋天鷹教、明教的晦氣,試驗一下膏藥的效果,這樣侄兒才能夠放心用在三叔身上嘛。”
季言之口中的三叔指的便是俞岱岩。這倒黴孩子,先是在追尋屠龍刀途中被殷素素所傷,托龍門鏢局“押送”到武當山下,然後又被少林叛徒火工頭陀的弟子以少林金剛指所傷,導致四肢癱瘓。
季言之十項全能,醫術更是頂頂棒兒。隻不過為了要有名正言順的出處,所以季言之同樣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營造出自學成才。
口中所提的膏藥,便是黑玉斷續膏的加強版,不過剛剛‘研究’出來,還沒有試驗療效呢。
當然了,不用試驗,季言之就知道膏藥接斷腿重長經絡的效果棒棒噠。可不試驗的話,誰會相信他就如同自己所吹噓的那樣,是地地道道的醫學天才呢。
而季言之提起藥膏已經做好,就差斷手斷腳之人做試驗,宋遠橋就沒話可說了。張三豐同樣如此,隻和藹的囑咐交代了幾句,就讓宋青書跟著俞蓮舟一起離開武當山,一麵為找尋張翠山的下落,一麵為了找尋病人試藥。
“不能先用動物試驗?”
路上的時候,俞蓮舟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問他聰明又伶俐的侄兒。
季言之掃了俞蓮舟一眼,哼哼道:“二叔平日裡忙碌匆匆,又怎麼知道侄兒沒有用動物做過試驗?侄兒做過,不止一次。效果還不錯,所以這回趁著外出找尋五叔下落的看機會,再反複多試驗幾次。”
俞蓮舟:“青書侄兒說得對。不過……二師叔總覺得你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季言之‘嗬嗬’一笑不做反駁,畢竟他的的確確是在打小主意。隻不過由於某種特色原因,不好說罷了。
接下來,季言之不動聲色的領著俞蓮舟往海邊尋去。就和原著所記載的那樣,又不一樣的是,季言之、俞蓮舟二人剛剛抵達海邊,在沒有其他門派挑撥離間的情況,就與天鷹教的人起了爭執。
天鷹教在外行事一向霸道,俞蓮舟雖然沉默寡言,但卻豪氣重義,一向看不慣魚肉鄉裡、橫行霸道的天鷹教。幾多爭執之下,自然也就打了起來。而俞蓮舟和天鷹教的打起來,作為侄兒的季言之能不幫忙?
季言之當即使出《兩儀劍法》,差點將幾個圍攻俞蓮舟的天鷹教弟子削成了人棍兒。
就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張翠山、殷素素夫妻倆帶著已經十歲大的張無忌乘坐竹筏,順海風從冰火島成功漂洋過海回到了中原。
這時,豎著天鷹教旗幟的帆船上的教眾率先注意到了張翠山、殷素素、張無忌一家三口。
天鷹教教眾人數很多,能夠分出心神一邊纏鬥俞蓮舟、殷素素二人,一邊還能夠高聲喊‘天鷹派有正經生意照做,不相乾的客人暫且回避。”
什麼正經生意?
無非是打家劫舍。
作為一條豪氣重義的漢子,俞蓮舟之所以和天鷹教起了爭執,並且發展到打鬥,就是看不慣欺男霸女的行為。
俞蓮舟武功眾師兄弟中稱得最高,而季言之,彆看他使用的是武當派的鎮山武功《兩儀劍法》,但實際上他的一招一式都帶著能夠毀天滅地強大力量。
而這還是他收斂了很多,隻用兩三分的緣故。真要完完全全的施展出來,估計在場除了俞蓮舟以外,沒有任何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