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聊齋》世界而言,還挺和善的,最起碼裡麵的妖精大多愛書生。不光喜歡紅袖添香還喜歡做賢妻良母,就《聶小倩》故事而言,拋開無辜的原配,最終女鬼身份的聶小倩得寧采臣庇佑,封妻蔭子,已經和活人沒什麼差彆了。
就拿原主來說吧,如果季言之沒來的話,憑借著‘肉身可以接觸鬼’這個優勢,再加上讀書人的身份,原主一定能夠成為那眾多被美狐豔鬼看上的書生中最靚的崽。
可惜季言之來了,雖然還是書生中最靚的那隻崽,但這個最靚,可是與原來的最靚完完全全沒有可比性。現在的美狐豔鬼對於季言之是敬與怕,除非瞎了眼,不然根本不會湊上前隻為變成毛皮毯子以及灰飛煙滅。
能與原主在的時候有可比性嗎?
‘肉身可以接觸鬼’的金手指對於季言之這種全能大佬來說,相當於雞肋,而原主……嘖嘖,有這麼個金手指在,估計根本就分不清人和鬼怪的區彆。不說其他,最起碼也會像朱旺、孟龍潭那樣,連睡的對象到底是人,是狐還是鬼都不清楚。
哪怕現在,就算了解了怡紅、翠柳其實不是人,而是修煉得道能夠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念在這麼久了,怡紅、翠柳二人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比大家閨秀還要賢惠,又分彆懷了孩子。
如今隻能說暴露的時機恰到好處,不然……說不得孟龍潭、朱旺二人還真的會渣到徹底,找道士收了怡紅、翠柳。
扯遠了,總之出了梅家莊。孟龍潭沒再心血來潮的說什麼走小路的話,沿著官道走,很快就出了京師境界。而越往南,越見荒涼。
這麼說好像不對,這麼說吧,那種荒涼不是物質上的,而是心靈上的。突出一點在於季言之,而不在於孟龍潭、朱旺二人。可以說走馬上任去地方任職的這一路上,除了在梅家莊遭遇外,沒有一點波瀾。
孟龍潭、朱旺二人本就大大咧咧,不像季言之這樣喜歡把問題深沉次的想,一路上風平浪靜也就忘了這世間有好妖精、就有壞妖精的道理。臨近目的地,沒有像季言之想象的那樣開啟《聊齋之畫壁》的故事,反而遇到了披著人皮專吃人心的畫皮鬼。
季言之:“……”
皇甫媚:“怎麼不是小唯?”
季言之默默看向皇甫媚:“如果是電影版《畫皮》中的小唯,你乾得過?”
皇甫媚瘋狂搖頭:“不不不,像我這麼弱小可憐無助的孩子,怎麼可能乾得過小唯,所以還是畫皮鬼好點。”
季言之:“嗬,哪怕隻是畫皮鬼,也不是你這種混吃等死到隻知道扒小哥哥窗戶,給小哥哥唱情歌的家夥能夠對付的。”
皇甫媚被季言之這樣擠兌,又想嚶嚶嚶的哭了。可這回她還沒‘嚶嚶嚶’的哭出來呢,就聽到總算做了回人的季言之道。“走吧,出去逛逛街?”
“滾滾怎麼辦?”
皇甫媚歪頭,企圖給季言之來一個歪頭殺,可惜人太沙雕,反而像麵部五官一起抽筋。
“……彆學著滾滾賣萌,滾滾不管做什麼,哪怕摳眼屎也萌,而你是不管做什麼都蠢。”季言之真誠的給皇甫媚提供建議,直接換來了皇甫媚的怒目相視。
皇甫媚:我太後悔為了討好老板,將滾滾那隻心機熊貓獻媚給了老板,結果我在老板心中的地位,連一指甲蓋都沒有。
皇甫媚太喪了,連跟著季言之出門,體驗一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無法讓皇甫媚開懷一點點。
“人要學會認命。”季言之開口,給皇甫媚灌毒雞湯。“就像你,拿什麼跟滾滾比。比誰更毛茸茸,誰的黑眼圈更重,還是誰才是真正的實心毛團子?”
皇甫媚:“……你真毒舌,不要臉。”
“有你毒舌,有你不要臉嗎?”季言之一點沒有讓女孩子的意思,狗脾氣一來就嗶嗶道:“最起碼我給你表弟取名滾滾,你呢,給人家取名彩照,這不是給滾滾製造熊生陰影是什麼。”
一隻黑白團子,雖然成了精,哪怕養幾十年都是小小的一團,比成年貓大不了多少,但估計滾滾,不,應該說所有的滾滾都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不能拍彩色照片。
你說說皇甫媚這隻狐狸犬,狹促不狹促,什麼名字不好取,偏偏想叫滾滾彩照,這不是往滾滾心裡插刀子是什麼?
作為一個好飼主,擼滾滾毛不要太嗨皮的季言之怎麼能放棄皇甫媚這樣傷害滾滾幼小而脆弱的心靈呢。
必須堅決製止惡勢力。
“呸,彩照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好,容易讓滾滾記住自己的缺陷。”自閉了一會兒,皇甫媚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吧,直接被季言之一句‘你高興就好’又給製鬱了。
“走吧,快中午了,咱們去酒樓吃飯,隨便叫一份外賣給滾滾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