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談戀愛, 有本事憑自己的本事娶媳婦啊!
季言之內心瘋狂呐喊,就跟神經突然中風似的。麵子上嘛,依然是雲淡風輕, 好不光風霽月。俗稱裝相。
“大伯肯定很為難, 不知道該怎麼向我開口。可我更加為難,總不能向安然借二十萬給濟民堂哥娶媳婦吧!”還是那句話, 二十萬他可以給,但給了以後, 他對大伯這邊的感情必然就淡了。
說白了, 大伯一家子的的確確對他有幫助,可其實說起來, 那份幫助對於現在的季言之來看, 其實並沒有什麼。也不是嫌棄窮人,而是同處於貧困線掙紮,小恩小惠都是最好的善心。
按理說季言之不該拒絕,可如果不拒絕,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人的都是一步步被退讓,進而得寸進尺養大的。
今兒幫助了大伯家的濟民堂哥娶媳婦, 明兒是不是得為小叔家的兒子包找工作,再然後鄉親父老,講理來說都是對他有恩惠的,他們再提出要求, 季言之該不該拒絕。操作不好的話,說不得會像某個明星一樣,明明是造福鄉裡造橋修路, 結果鄉親父老沒一個說她好的。
季言之可不願落到那樣的田地, 明明做了好事, 結果卻裡外不是人。
得,好好思索怎麼解決大伯家濟民堂哥的事情了。
季言之心思轉瞬,很快就道:“一會兒我去大伯家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季媽卻不太情願,主要是大伯太有臉了,她更偏疼小兒子,想的也是讓季言之帶著季宇之一起出息。結果被季言之輕飄飄、四兩撥千斤就安排了當兵的命運。
她小兒子去當兵了,大兒子卻要為了大伯家濟民的事情煩憂。還萬紫千紅一片綠,呸,十五萬的彩禮把大伯全家老小賣了都湊不齊,何況還說什麼陪嫁小汽車就收二十萬的彩禮。這不等同於其實陪嫁小汽車,也是男方家出的嗎?
“大兒,這事你得好好說,彆助長了歪門邪風。真逼得你跟穆小姐借錢給他娶兒媳婦,還想要他那張老臉不成。”
季爸也讚同道:“就是這個理。”
“村長家的兒子就是個攪屎棍。”一直旁聽的季春娟這時候總算開口,一開口就直指重點。“還有告訴季大炮消息的家夥,更加不是個好東西。他告訴季大炮咱家言之賺大錢的消息,根本就不安好心。”
頓了頓,季春娟直指重心的道:“言之,你告訴姐,那告訴季大炮消息的家夥是不是跟你有恩怨,比如,是穆小姐的追求者。”
季言之沉思片刻,回答:“是也不是,反正吧,不安好心就對了。”
“一團亂麻好好處理。”季春娟撇了一眼季媽以及季春美,很不客氣的道:“媽還有春美,以後彆聽風就是雨的。外人隨便亂傳,你們就瞎信啊!”
季春美撇嘴不吭聲,倒是季媽有點兒惱羞成怒。“你怎麼不直接罵我老糊塗,真的結了婚自己當家做主了,就連自己親媽都敢擠兌了。”
“媽,你先彆惱羞成怒。”季言之出聲道:“大姐說得很有道理,遠的不說,媽你和二姐能不能稍微安分一點,彆什麼八卦流言蜚語都摻和行嗎?”
季言之這話一出,季媽憋屈,反倒是季春美率先炸了。“大弟,不帶你這樣啊。我什麼時候那麼八婆了?”
“難道沒有?”對季春美說話,季言之從來不會像對季春娟一樣客氣。當即就數落這些年來,季春美哄著季媽,惹得十裡八鄉哪個不說她們母女倆嘴巴長。
“算我這個做弟弟的,求二姐行不行。現在正是我事業的關鍵階段,我真的不想為了家長裡短的瑣事分心。”季言之頓了頓,充滿了心酸與無奈:“我想爸媽、大姐、二姐都不想我成了地地道道靠女人上位,吃軟飯的窩囊廢吧。”
季爸、季春娟父女的思想特彆傳統,覺得養家糊口是男人的事情,至於女人料理好家務,做個賢內助就成了。在他們的心中,季言之是有本事的,該自己奮鬥努力才對,真成了靠女人上位、吃軟飯的窩囊廢,也……也是季言之的能耐。
好懸季言之不知道自家爸爸、長姐的心思,不然準得無語到連話都不肯多說了。好在不知道,所以話題順利的談了下去。臨近中午,季春玲牽著不情不願的季宇之回來,剛趕上午飯,就吃了一頓竹筍炒肉。
嗯,吃這段竹筍炒肉的,單指季宇之這個把頭發染成霓虹燈,比穆安樂看起來還要葬愛的二傻子。
看到他的模樣兒,季言之就來氣,更彆說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初中沒讀書就輟學……嗯,話沒有說完,就被季言之給揍了。用季言之的話來說就是——
“自己讀書不努力,還怪到我頭上了,春玲可是跟你同級的,怎麼她沒輟學回家?”季言之很想將臭腳丫子放在季宇之的臉上碾,不過少年嘛,還是得給人家留點麵子,所以季言之轉而用鞋底抽打季宇之。
季宇之哭爹喊娘,喊得季媽心疼喊得季爸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