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未來的兒媳婦,未來兒媳婦的弟弟都在家裡做客呢,季言之還沒怎麼上手就鬼哭狼嚎的,不是在親家麵前丟份兒是什麼。
“閉嘴。”季爸脹紅一張臉吼道:“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七彩斑斕,我還以為看到了人形花蝴蝶。”
穆安樂躲在房間裡猛烈拍掌,順便跟不知道該出去勸架呢還是該出去勸架的穆安然嗶嗶。“沒想到親家公還挺潮的,居然知道‘人形花蝴蝶’這麼個形容詞。”
穆安然白了穆安樂一眼:“頭發染成五顏六色,像什麼話?你最好不要學季宇之,敢學,我就讓言之哥像揍季宇之一樣,把你往死裡揍。”
穆安樂:“……七彩發型那麼醜,我一個大老爺們才不稀罕呢。”
像他,把頭發染成金黃色,中間挑染成綠色才是真絕色,世界第一帥!
穆安樂沾沾自喜,決定找機會跑到那個把自己變成了彩虹的麵前,好好的嘲弄一番。然鵝,並沒有機會,因為吃過午飯,季言之就壓著季宇之把頭發剃光,然後,他那個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的親姐讓她的親親老公彆浪費,順便把他的頭發也剃了。
穆安樂:“……”
穆安樂傷心得嚎嚎大哭起來,他的金中一點綠啊,才高興了幾天就沒了,取而代之一個大光頭。講真,季言之的菜刀真的使得溜溜的,哪怕給人剃光頭。
“彆嚎了。簡直難聽死了。”
穆安然覺得穆安樂如今的形象可比以前順眼多了,因此說教穆安樂的時候,語氣婉約了不少。但穆安樂目前傷心著呢,一聽穆安然就跟冷嘲熱諷沒什麼差彆的勸解,那是嚎得更加傷心。
總而言之,總結起來——寶寶傷心,寶寶不活了。
季言之這個時候並不在家,他去了大伯家了解情況。恰好,季言之去的時候,季濟民剛好回來,堂兄弟倆就找了一處空曠角落,進行了交談。
“我和肖婉分手了。”季濟民道。
“因為彩禮的事?”季言之明知故問。
季濟民:“不全是。”
季言之:“我想也是。”
季濟民歎了一口氣:“這個女朋友是我在鎮上上班,朋友介紹的。我們交往了差不多有一年,才開始談婚論嫁。一開口就是萬紫千紅一片綠,完全忘了談對象之時,我就說過家庭條件不太好,出個一兩萬的彩禮沒問題,可是多了就……無能為力了。”
聽到這兒,季言之咦了一聲。
“你是說你和那肖婉談對象之時,已經說過家庭條件了。那……”季言之斟酌著詢問:“現在談婚論嫁為什麼要萬紫千紅一片綠,哦,不是,我媽說加上給肖婉的陪嫁,要二十萬的彩禮。”
季濟民:“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
這話說得有點埋怨的意思,但季言之知道季濟民沒有這個意思,不免曬然一笑:“怪我?可我特麼沒有發財啊。”
“你那女朋友!”季濟民遲疑的道。“看樣子很有錢。”
“對,安然家是挺有錢的,但那是安然家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季濟民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溫文爾雅的麵孔上染上了無奈。“現在咱們這個小山村都傳遍你小子有福氣,不光找了一個有錢人家的閨女做女朋友,還要女朋友死心塌地的出錢給您開公司。”
聽到這話,季言之簡直無奈極了。
“濟民堂哥,你相信這話?”季言之反問:“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個專業吃軟飯,靠女人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