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厚德點了點頭,卻忽然愣了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怎麼了?”
馬sir疑惑道:“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心跳了一下,感覺很不好。”
才剛說著,那櫃台位置的阿叔也不小心似地摔掉了茶杯,嚇了一跳地站了起來,但馬上就有尷尬地坐了下來。
葉言皺了皺眉頭,似乎剛剛的一瞬間,自己也有一種突然間的不寒而栗,隻是一閃而過。他定了定神,沉聲道:“沒事就走吧。”
二人快步地離開了平安旅館。
二人離開的時候,平安旅館今天新來的客房的‘住戶’,此時卻也一個個顫抖顫抖著,全部都抓緊了黑衣女子……黑水的衣服,圍攏而來。
“沒事沒事,姐姐在……”黑水連忙地安慰著這些小妖幼崽們。
……
……
那恐怖的門,緩緩地消散在空氣之中。洛邱嚴重妖異的銀色已經褪去。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變化。
“主人,在這破壞的人,應該殘留了氣味……”
洛邱卻擺了擺手,讓優夜停下了說話。
他搖了搖頭,隻是再一次地蹲下身來,雙手伸入了那個埋藏了一堆汙穢之物的肯內,親手將裡麵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掏了出來。
“主人,這種工作,讓我來做就好。”優夜不由得急切道……這是她需要付出所有忠誠的主人,在女仆小姐的世界觀之中,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的主人做這種肮臟的工作。
“這是我父親的墓。它既然臟了,我就有義務親手清理乾淨。”
洛邱的目光異常的堅定,堅定著用自己的雙手,一件又一件:“無論它到底有多臟,有多汙穢。”
優夜隻能沉默地推到了一旁,眼中閃過一絲濃鬱的殺機——讓至尊無上的主人受到這種屈辱,等同於直接踩在她的身上!
“什麼人?”
正當這一絲殺機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的時候,優夜猛然看向了一處。
隻見那暗處,亦是旁邊的墓地墓碑此時緩緩地走出來了一道人影……應該是男性。
腳步異常穩定的這道人影一邊走來,一邊淡然道:“是我問你們,到底是誰。”
這人提著一盞火水燈,模樣漸漸地變得清晰。他拎著兩袋子的東西……似乎是剛剛購物回來。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墓園員工的衣服。
但是半夜來到墓園,恐怕也不是因為祭拜而來。
這人提了提手上的火水燈,照亮著洛邱和優夜,他忽然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做什麼?誰讓你們把東西挖出來的?”
優夜冷聲道:“就是你……在這裡埋下這種東西的?”
“你們到底是誰?”這人突然之間扔下了手上的東西,眯著眼睛。
他的指骨遠比一般人要大,不高,臉色蒼白,大約是三十來歲的模樣。他的左腳略微地後移了半步,身體微微地側著。
依然還在掏著坑內汙穢之物的洛邱此時沒有回頭,“是你弄的東西嗎。”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們。”那人冷笑一聲。
“回答我。”洛邱的聲音更輕了。
那人一愣,臉上帶著一絲驚詫,脫口而出道:“沒錯是我!”
洛邱忽然停了下來,他仰著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現在也不想理你有什麼打算,到底為了什麼。但是現在,你……給我過來。”
那人身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扯著一樣,一瞬間便衝到了墓碑的麵前。
“跪下。”
那人一咬牙,雙腿卻狠狠地朝著墓碑麵前用力地跪了下去,撞擊得墓碑前麵的石板發出了咯的一聲。
他不禁露出了駭然之色。
“磕頭……你!給!我!磕!頭!”洛邱猛然轉過臉來,沉聲道:“磕!!”
嘭——!
男子狠狠地把腦袋砸在了墓碑前的石板上!
頭破血流。
砰砰砰——!
一連十幾個的響頭。
洛邱隻是繼續掏著那坑,神情專注。(。)